看過現場,楊名是墜樓而亡的,展昭經常在查案間歇到楊名住的這座二層小樓,喝上一杯清茶,可是往日清雅乾淨的房間現在卻已經混亂不堪,滿地是摔碎了的茶壺茶杯,就連展昭所贈的那副,楊名最為喜愛的盧州陶壺,也被砸成了碎片。
腳印很亂,可以肯定只是楊名一個人的,可是無論如何,他也不相信那樣樂觀開朗幾乎完全沒有陰暗面的一個男人,會選擇自殺,何況,他前幾天還跟自己說,他可能想要梅開二度,娶一個漂亮妻子,這樣一個對生活充滿了希望的人,怎麼可能會去自殺?
展昭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心有些亂了,看著站在一旁的雲兒,問道,“雲兒,最近楊大哥有沒有接什麼案子?”雲兒是楊名的貼身侍女,不過應該稱為助手更加合適一些,楊名工作中的一些瑣事,大多都是由他幫助整理。
雲兒紅著眼睛道,“沒有什麼大案子,最近少爺都在忙著陸老爺遺囑的事兒。已經有些日子沒接新案子了。”
“陸老爺?可是京城雙陸中的陸少洪?”展昭想了想,是聽楊名說過,接了這麼一個立遺囑的活,這本不是什麼難事兒,但是陸少洪好象比較難伺候,所以耽誤了些日子。
京城雙陸指得是陸少洪和陸非凡的父親陸明忠,只是雖然並稱雙陸,由於陸少洪只是單純的商人,而陸明忠則已然算是皇親貴胄了,所以兩個人並沒有交集。
“陸老爺因為酒色過度身子一向不好,最近更是變本加厲,所以才想到要立下遺囑,是陸家的二小姐介紹來的。”
展昭點了點頭,對雲兒道,“您先回去吧,太晚了,讓趙虎送送你,一個女孩子,不太安全。”
“是,展大人。”雲兒答應一聲,跟在趙虎後面走了出去。
錦繡宮
輕衣用香料洗去手上沾染的油垢,她今天一直呆在百巧閣和工匠師傅們一起研究製作腳踏車,如今已經有了大概的構架,為了更好的保持平衡,除了自己要的那一輛,其他的都安裝上了輔助輪胎,輪胎的皮子是用真正的蛇皮製作而成,算是非常結實了。
“怎麼了?”輕衣笑著倒了一杯香茗遞給看起來非常疲憊的展昭,“今天父皇派人來說,我們無論如何也要舉行一個公開的婚禮,婚姻大事不能太兒戲了,我雖然不喜歡麻煩,但還是答應下來,畢竟也不好太忤逆父皇。”
展昭笑了笑,“應該的,你堂堂衛國公主,總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跟了我。”他帶著笑容,但是臉色還是有些暗淡,經不住輕衣詢問,就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展昭說得很詳細,她知道輕衣一向聰慧,沒準兒還能給案件提出一些好的看法來。
輕衣靜靜地聽完展昭的話,想了想道,“你說到陸家,我到是想起一件事情來,那是大約七年前,我還在京城的時候,挺轟動的事兒,我猜測你不應該不知道。”
“你是說,陸少洪願意出一半家產為生病的大女兒陸秀眉買一個合適活腎的事兒,當時好多人罵他,說他是發了瘋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哪裡能任意割捨,就算有人願意割捨,又怎麼安在他女兒身上。不過也有人讚賞他疼愛女兒的。”
輕衣點了點頭,以前她也不相信以現在的醫療技術能夠給人換腎,又不是二十一世紀,可以進行換腎手術,而且就算是二十一世紀,想找到合適的腎,也不是什麼太容易的事情,不過自從接觸巫術以來,她到是有了新的想法,古巫術果然是奇妙非凡,輕衣曾經在古長空那裡看過一本記錄巫醫的書,說是上古時期,有個姓莫的神秘巫醫能夠憑藉巫術任意移動人類身體上的器官,即使是兩個人的器官互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這種醫術,大概已經失傳了,反正輕衣不曾見到過。
看著展昭沉思的臉,輕衣微微一笑道,“我到是覺得這個案子應該很值得商榷研究,陸家和楊名的死有沒有關係,涉及了財富和紅顏,是不是還可能攙雜著不為人知的隱秘,是仇恨,還是別的什麼?這些元素都足以導致惡性事件,依我看,這個陸家離出事兒,不遠了,而且還不會是什麼小事情。”
展昭看著輕衣感興趣的臉微微苦笑,知道她恐怕也想要插一手,只是她的事情已經多到快要忙不過來了,又何必在自找麻煩?
最後展昭還是耐不住輕衣的要求,帶著她一同來到了陸家。
那是兩個女子,可是恐怕到了任何人的眼睛中也只會注意道,那身上穿著火紅衣裙的美麗女子,豔麗的紅妝,將她宛如玉砌般的面孔襯托得更加明豔動人,而坐在她身邊的,卻是一個一身烏黑,長得雖然端正卻極不顯眼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