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毛都要拿自己是問,若要被姚翔殺光了,估計自個也得去見上帝了。
當然,如果不是下地獄的話。
但之前他也只能乾著急,風火連城“打架”的邊,他連粘都不敢粘,除非他嫌死的還不夠快,想去通知楚雲升,他一不會說中國話,二煥還在裡面,打擾了他老人家部高新又是個死罪,著實令他壓力劇增,額頭髮汗。
現在楚雲升自己出來了,塞弗耳自然就沒多少壓力了:若是您老都控制不姚大人,那也就不好找我的責任了不是?
“他怎麼回事?”楚雲升目光跳過張嘴也說不出中國話的塞弗耳,徑直落在不遠處的丁顏身上,嚴聲問道。
丁顏搖了搖頭,重重地嘆息了一聲,道:“從十年前就開始了,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瘋魔一次,他其實早就崩潰了,我一直卻還充滿著幻想……”
“你才瘋了!”丁顏的話令姚翔掙扎的更加激烈,嘶啞吼叫道:“姓陸的,你放開我!聽到沒有?這事跟你沒關係,你放開我!莫無洛,你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怎麼還不動手!你怎麼答應我的!!!”
楚雲升眉頭皺了一下,身形一動,頂著陸羽與姚翔所迸發出來的混戰冰火元氣,一步步來到兩人面前,衣服當即便被激盪飛起,獵獵作響,如逆風鏗行。
“陸羽,你放開他,我看他想怎樣!”
隔著熾烈的元火,楚雲升蒼老的面孔就咫尺近在姚翔的眼前,逼視道。
姚翔發狂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楚雲升,猶如一頭狂暴中的“野獸”,呼吸鄒然間更加的急促起來,隱隱地身上爆發出更為強勢的火焰。
而這一次,竟連他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要焚燒起來一般,極為猛烈!
一個火能量的控制主體,如果連自己的衣服都要焚燒起來的話,那便代表著他已經不顧一切了。
“放開他!”楚雲升大吼一聲,猛地移開目光,“砸”向姚翔背後的陸羽,以命令的語氣道。
陸羽看了看丁顏,一咬牙,咔嚓一聲鬆開牢牢結冰的雙手,連退數步,卻仍不敢走遠,生怕姚翔再次暴起。
面對著楚雲升,被鬆開的姚翔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雙手緊緊地握成拳狀,雙眼似有千軍萬馬般地咆哮著盯著楚雲升。
但彷彿始終有著一股巨大的壓力,令他動憚不得。
在天空之城,姚翔一向待人寬厚,平日裡與他關係甚好的人極多,此刻,這些人都懸著心絃,生怕姚翔魔障了腦袋衝向楚雲升,那後果,將……,沒人敢想下去。
時間一下子開始變得艱難起來,只有煥看向姚翔的眼神略微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哥……”
姚翔終於沒有衝上來,整個人如同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癱軟了下來,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髮,蹬在地上,絕望地落淚道:
“為什麼你們不都相信我,為什麼?小莫也不聽我的了,老陸你也不信我了,都不信了……楚哥,我知道你也不會信我,可,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
“信你什麼?”
姚翔癱軟在地上,自言自語,極度失魂落魄的樣子,沒有令楚雲升覺得為餘寒武瓜地的屠殺而對他產生罪有應得的復仇感,也沒有令他產生對舊日之情而感到的刺痛,只有一股莫名的厭倦,深深的厭倦。
曾幾何時,在楚雲升的記憶中,姚翔只不過是一個因為喜愛動漫而酷愛修煉的痴子,就連在申城逃難途中,他們一起混入大學的護衛隊,也沒有收到餘小海與錢德多的“猥瑣”影響。
然而,這個世道,卻最終還是將他變成這個樣子,瘋癲發狂得如同一頭野獸!
是人心錯亂,還是這天太黑,不開眼!?
楚雲升不知道,但他不太相信丁顏的話,即便此時此刻他的表情有多麼的逼真,也無法令楚雲升對他產生哪怕一絲的信任感。
煥一句風輕雲淡的話“有些人自認為聰明,我不去揭穿”,足以令楚雲升懷疑丁顏在辦公室內所做所說的意圖了。
以自己對丁顏能力的瞭解,又如何如此小視煥?豈能不知道煥的知情能力?
原因起碼有兩個,丁顏說不定在故意以寫字秘傳的方式,一是“自然地”向一旁始終在“偷聽”的煥傳遞出一種資訊:他的能力遠不如煥,令煥認為“有些人自認為聰明,我不去揭穿”,讓煥對他有一種控制得住的安全感;二,紙上寫的內容,現在看來,既是說給自己看的,也是說給煥看的,至於丁顏他處於什麼樣目的?哪部分資訊是用來對付煥的?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