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禍的說,好似八不得要看我們窩裡反。
我壓下了幾欲衝出去揪出他們一問究竟的衝動,強自鎮定著繼續傾聽。未曾著,奴才們在背地裡竟也敢如此大膽的討論起主子來,看來我真得找機會好好的教育教育他們了,免得他們越發的沒了主次之分。
“道聽途說不過人云亦云,我們不可盡信,更不可拿去四處閒說,這若是被太后知去,且不定會出什麼事兒。”原先那人憂心忡忡地說著,好似他已經看到了惹毛我的下場是什麼。勸誡著同夥的同時也不忘囑咐他什麼。“今晚輪到你去給太后遞膳,可千萬不要大意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去,被人發現我們偷懶可就有罪受了。”
對於那人的謹慎,這人卻敷衍了事,“知了知了,瞧把你緊張的,太后這會兒該是休眠時候,不會有人知道的,放心。”
隨著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淺,我也愈發的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也沒心思再去聽他們說什麼。只記得一句——今晚輪到你去給太后遞膳!
42
42、第四二回 。。。
看著魚貫進來的內侍,我也就眄了眼,旋即就將目光落在了陸陸續續上案的菜餚。宮人已將箸遞到了我面前,我未去接,吱了聲,“今日的這些食物是由哪位廚子遞來的。”抬了眼,掃視著一排垂首佇立在我正前方的廚子。
從中間走出一人,跪在地上,頭也未抬。“回太后,今日的膳食是由奴來準備的。”那略帶諂媚的口氣雖與前時聽到的那個聲音頗有些出入,但細聽之下絕對是那個造謠生事之人。我不知道他們在私底下已經流傳的如何如何了,但出頭的鳥,我一定會打。
“你在膳房現居何職呀!”我未再看他,隨手朝最近的一個碟子內夾了一箸,湊鼻輕嗅,皺了眉,摔了箸。隨即叱去一聲:“這是什麼東西,一股酸敗之味,你們是想謀害本宮麼?”
“太后息怒。”眾人不明所以,齊刷刷地撲跪一地,那個原本以為我要誇獎他的廚子,還沒來得及回答我的問話,就已被我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破了膽,頻頻磕頭求恕。
其中,又有一人膝行幾步爬到案前,直說:“太后息怒,每日的膳食都是專人負責掌勺兒。今日食材有異卻與奴等無關,還請太后明查。”他這極力的自掃著門前雪,得到了其餘想要脫罪的一干人等一致的贊同。瞬間,就與那遞食者撇清了關係。
“你,你,”他驚懼地指著極力將自己推出去的的那人,忙又爬向前兩步,衝我直叫喚,“太后恕罪,太后恕罪,這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奴,肯請太后明查。”
查你妹啊查,老孃不太大意的告訴你,就是我要誣陷你的。我冷哼了聲,轉眼瞥向一旁的木易:“木庶長以為此等行勁該當何罰。”
木易應道:“應交由廷尉徹查,一經證實,或是廷杖或是逐出宮門。”
我挑眉,看著木易問:“就如此。”恍似,這樣的懲罰未能如我意。
木易未有訝,冷俊的面孔依舊冷俊著,他直言:“只要太后想,殺了他們亦不在話下。”
聽木易這樣一講,那人更是嚇得求饒不住,不一會兒就將腦門給磕破了,我不禁掩了口鼻,眉頭死擰著。指了二人,“你二人相互掌摑二十下,餘下的交由廷尉徹查,屆時是杖刑還是驅逐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那檢舉之人大感納悶,“太后,奴是冤枉的,求太后饒命。”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本是可以立功的一件事,卻反遭了其累。
我離了席,踱步到他們跟前,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是故意透露出那句話,目的不過是想借本宮之手擺平自己的競爭對手。你實在是太天真了,如果方才你不站出來,本宮也許不會去追究你的過錯。但,那造謠生事之人一定也與你脫不了干係。你們說……”我左右著掃了眼驚愕不已的二人,再說:“像你們這樣碎嘴的奴才,是不是該打。”
遂踱步窗邊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聽著身後傳來啪啪不斷的摑聲,我看著窗外不禁又再補充了句:“記住這次的教訓,如若讓本宮發現宮裡還有人在私底下妄論主子的是非,就絕對不是掌摑能了事了。”本來我只想小懲一下就好,他既然自己跳出來,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相互掌摑,已經很便宜他們了。
待到他們相互摑完對方,我才回身,看也未再看他們一眼,掃視了在場所有的宮人、內侍。威嚴頓起,“你們都看清楚了,以後可得看緊自己的嘴巴,需知禍從口出。”
眾人皆嚇,戰戰兢兢著跪倒一片,直到我出了殿門,也沒有人敢將頭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