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來到店堂內。裡外著不見項禾的身影,而店門卻是大敞著,我不禁要佩服他,這等做生意的手段,真是……
我輕搖了頭,怪人自有怪人招。挽起袖子,拾起抹布擦拭著櫃上的貨品。
“西西!”突聞急促的腳步聲從店門口傳來,在聽到聲音時候來人已進入到店堂內。
“誒,我在這兒。”習慣性的,我應了聲,從櫃子底下站起身。視線恰好對上了堂中尋視而來的目光,他氣喘吁吁著,我甚至看到了他臉上有汗水淌過的痕跡。他就那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像是在探尋著什麼,眉頭時皺時舒,臉上的表情也是極具戲劇性的變換著。最終,以失落收場。
我繞過櫃子,幾步衝動他跟前,不自覺的抓著他的手臂,“奚祁,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是,我比他還要激動了,我怎能不激動,他是奚祁,那個二呆子。
奚祁又是一驚,凝眸重新打量起我來,不太確定的問我:“你,當真是南西西!”顯然,他對以前那個南西西印象比較深刻,對於女裝上陣的我,顯然有些無所適從。他不著痕跡地別開我的手,再問道:“你是女的!”問這話的時候,我甚至明顯的看到他的臉頰上微微地泛起了紅霞,是那種情不自禁的臉紅,仰或是心知肚明的快樂。
我輕咳了聲,開始編扯無恥的謊言,“是,我一直不敢跟你說,是怕你看不起我,我一直以來就是女扮男裝在宮裡任職。但我如今已經自由了,你還會接受我這個朋友麼?”我避重就輕地說著,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奚祁,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把頭給搖了。
奚祁轉回眼,直望著我,介於接受與否中搖擺不定。畢竟,我這個樣子跟羋八子的樣子還是有差別的。再怎麼說,音容相貌就是天地之別,這樣一個南西西,不知道奚祁要怎樣來接受。
奚祁雖有猶豫,但他到底還是心慈之人,彎唇一笑,便說:“我自然會接受你。”
——我自然會接受你!
聽之,我感動了。毫無徵兆的,淚流便奪眶而出,這是這些天來我聽到最為窩心的話,就算奚祁現在還不大肯定我的身份,可他依然選擇相信我、接受我,這便的夠了。
“你,你怎麼了。”奚祁慌亂著雙手在我面前晃著,有些無措,卻又使終不敢觸及而上。
我一抹眼角,笑著說:“沒事,我沒事,我就是太開心了。”
他鬆了口氣,看著我時,眼中笑意綿綿。
。
原來,是那個卯石將軍無意中跟奚祁談起有我這樣一個人,才使得奚祁衝至奢齋來。我雖不明奚祁對之前那個南西西存有怎樣的感情,但我卻希望,從今往後他的好不要再這般博。
也正是奚祁,讓我知道了咸陽宮內的一些情況。
“皇城內永遠都會有無盡的是非,你如今能夠全身而退,也算是明哲保身了。”他這話說的有些惆悵,令人聽了也要跟之低落。
我試探性的問著:“可是出了什麼大事兒,疫情跟流民事件不是都已經過去了。”
聽我這樣問,奚祁倒是好奇了,帶著探索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眼,倒也沒有說什麼,直為我解釋,“戎王與太后暗通曲款,如今二人業已明正姘居。山東列國無不恥笑秦國,戲稱秦有二王。”
我禁不住倒吸了口氣,脫口問出:“太后不是已經……死了麼?”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戎王與太后姘居,連我都不敢做的事……
奚祁忙捂住我的嘴,低斥聲,“此語切不可在人前妄言,免得招至禍端。”
我乏了乏眼,任由著奚祁保持這個舉動。他一窘,迅速撒開了手退開一步,強自鎮定著說:“你一個姑娘家居於項兄處恐多有不便,不若。”他頓了聲,眼角瞟來,覷了我一眼,“府上人多熱鬧,屋舍略有餘,你若是不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我迫不及待地搶斷了奚祁的話,不論他是出於什麼想讓我去他家居住,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奚祁絕對不會有壞心眼。
他沒料到,我一個姑娘家臉皮卻是如此厚實,甚至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脫口說出。奚祁稍愣,旋即才笑說:“好,待會兒我就跟項兄說說此事。”
我重重地點了頭,期待著早些跟奚祁走。非我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只是項禾那個榆木疙瘩根本不需要夥伴,我真若再跟他呆在一起,興許哪天我也成榆木了也說不定。
作者有話要說:更更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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