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京師,隨著阿納思在城外步步緊逼,慶宗焦頭爛額,京師裡的搜刮運動也變本加厲。
慶宗直接以皇帝的身份下令,在民間徵集金銀,在詔書中,慶宗首先描繪了百姓湊不夠金銀的下場:真軍沒有得到足夠數量對的金銀,就會把百姓的房子燒了,男人全部殺了,女人全部抓走成為禁臠……
嚇唬完老百姓,詔書就表示,為了宇國的江山和宇國的老百姓,朝廷只能以特殊手段弄到金銀財寶交給真軍。
什麼特殊手段?那就是連坐制,規定十家為一組相互監督,如果這十家裡有隱匿的金銀和女人,其餘九家都要連坐。
如有誰家藏了金銀和女人,知情人可以告發,並且得到一定的獎賞。
這樣一來,宇國上下人人自危,所以相互告發,甚至是誣告,導致整個國家社會秩序更加的混亂,尤其是京師,已經亂成了一鍋糊粥。
但即便如此,仍然沒有搞到多少錢。
為了向真軍交差,慶宗是基本的底線都不要了,刮完了老百姓刮商戶,刮完了商戶刮權貴,沒有人可以颳了,居然開始把目標放在了勾欄教坊,榨取最底層女子的脂粉錢。
幹盡了不要臉的事,慶宗還給自己挽尊,詔書中美其名曰,他只是“借用”百姓的金銀,君臣共度國難。
而這僅僅只是搜刮金銀的其中一個措施,除此之外,慶宗還出臺了賣官措施,把官職拿來公開叫賣,只要給得出足夠的銀兩,就能當上大官。
但即便慶宗用盡手段,金銀還是,憤怒的慶宗把商談合約賠款的大臣罷了官。
誰踏馬讓你當初不給力,不再多講點錢下來!
那些為國事設計操碎了心的大臣眼看著國家如此、皇帝如此痛心疾首,“國事至此,陛下當為國死啊!”
慶宗,“……”
死什麼死,朕才當幾天皇帝?還沒有活夠呢,憑什麼去死?
慶宗寧願苟活也不死。
忠心的大臣們高喊孔曰成仁孟曰起義,惟其義盡,所以仁至,然後居然集體站到了京師城門上,投城而死。
此舉把慶宗嚇得不輕,城外的真軍也被嚇了個半死,生怕再拖下去,宇國這些愚忠的讀書人會一批接一批的自殺,所以又催慶宗,三天內不把金銀珠寶準備好,就直接攻城了。
那些願意跟慶宗一起苟活的官員們,繼續瘋了一般的到處壓榨百姓。
在城內文官們負責幫皇帝到處搜刮錢財的時候,武官們圍繞著是戰還是守吵的不可開交,但一直吵一直吵,一直沒吵出個結果。
有武官提出,他們完全可以靠著死守獲勝。
戰的話,需要真正勇猛計程車兵衝鋒陷陣,但守的話就很簡單了,京師幾百萬的百姓都可以上,他們不能戰,卻能守。
可這個想法支援的人也很少,尤其是皇帝也不支援,一直持悲觀求和的思想。
真軍才一萬多人守在城外,本來不至於對京師造成什麼威脅,但上面皇帝權貴們都怕,在普通士兵眼裡,真軍好像也成了鬼神一般可怕的存在,所以京師守城計程車兵內部早就亂了套了,連守都成問題,更別提說戰了。
顧陌京師的時候,正是晚上。
原本她的打算是對真軍形成包圍之勢,一到京師就先把真軍絞殺了,以解京師之圍。
結果到了京師才得知,真軍安營紮寨的事地方,竟然是萬家寺。
那個地方沒什麼特別的,但那裡卻存放著宇國的五百多門大炮。
而這五百多門大炮之所以存放在這裡,是因為朝廷準備在秋天舉行一次閱兵儀式。
結果真軍突然殺到京師,閱兵儀式沒能如期舉行。
朝廷各個部門為這些炮到底該哪個部門負責而吵的焦頭爛額。
兵部說該樞密院負責,樞密院說該軍器監衙門負責……
反正一直推來推去,最後推到了軍器監的頭上,但軍器監衙門的管事官員剛被問罪罷官,軍器監衙門群龍無首,壓根兒沒人管五百門大炮的事兒。
於是最後爛攤子又被甩到了兵部手裡,兵部內部各部門也開始推來推去,最後推到庫部。
庫部還沒來得及推出去,真軍已經到了城下,當時在位的惠宗為了逼退真軍,掘開了護城河,把真軍的駐地給淹了。
真軍只好尋別的落腳點,正好萬家寺有大炮,阿納思就下令把萬家寺當成了真軍的指揮中心,並且把炮口調轉,對準了城內。
顧陌要是按照原計劃對真軍絞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