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沒有想到,兩個身影已經平行超過了他們,先一步翻過前面的山包,正快速的兜回來,堵截他們。
倆人抱著槍,雖然不用警戒了,但並沒有放鬆,時不常的還是會回頭看一眼,確保不會有人跟蹤。
奔跑了五六分鐘,倆人一前一後翻過山包,隨之在山包上趴了下來,順著來的方向仔細搜尋。
看到倆人如此小心,螞蚱不由暗自稱讚。
這是有絕對的實戰經驗的人,任何時候都不掉以輕心。
同時,心裡也明白了為何隊長告訴不留活口,看倆人的表現,怕是自己也沒能力留下活口。
那倆人並不知道身後三四百米外,兩道目光已經鎖定他們。
觀察了一兩分鐘,這才收起望遠鏡,在風中快速起身,順著崔廣義他們留下的足跡向山下奔去。
來了!
螞蚱看到倆人奔跑的身影,慢慢將自己埋進了雪裡,摘掉夜視儀,輕輕的抽出了n7軍刺。
薛郎同樣,慢慢的藏進了斗篷下,收斂氣息,傾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那倆傢伙並不知道前方有埋伏,他們奔跑的速度很快,同時,也沒有察覺到一點危險。
這不是他們不行,對危險沒有一點感知能力,凡是經歷過血雨洗禮的,多多少少都會有這種危險臨近預知的能力,強弱而已。
這是本能,普通人沒有,那是因為沒經歷過生死,不能激發對環境的警惕。
而這倆人都是僱傭兵出身,經歷的生死次數當然不會少,可是,薛郎的隱匿氣息不是他們這個級別能夠感知到的,就連隊員的半拉架,他們也發現不了前方的螞蚱。
倆人一前一後快速奔跑,再有五六分鐘,就可以趕上崔廣義三人了,所以,倆人沒再管身後,拿出了最大的速度,近乎狂奔,在三四十公分的雪地裡縱躍前進。
奔跑中,呼的一下,雪地突然炸開。
打頭的那**駭,頭皮發炸中,手裡的槍就要指向近在遲尺的黑影。
可惜,他的動作還是太慢,一驚之下,在反應過來,已經失去了開槍的機會。
不等他槍口橫過來,手指搭上扳機,胸口一涼,接著脖子一疼,手指本能的扣下中,卻被沒能觸碰到扳機。
他眼睛猛地瞪大,試圖看清眼前的黑影是什麼物體,卻因迅猛灌進肺腔的寒氣,和噴濺而出的鮮血,導致視線瞬間模糊,那一聲驚呼也被一隻大手捂住,生機快速離去的同時,腦海裡冒出了一個念頭。
怎麼會被襲擊……
幾乎同時,他身後的同伴也遭到了襲擊,但卻比他晚了一步。
可是,就算慢了一步,他身後的同伴依舊沒能反應過來。
積雪炸起的瞬間,他也看到了前面同伴遭到了襲擊,大驚之下槍口就要順過去。
可就在他槍口移動的剎那,雪粒撲到臉上的同時,脖子後一陣針扎的刺痛中,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濃重的血腥氣剛剛進入鼻腔,前方熱氣剛剛騰起就被風吹散,露出了那個捂著同伴嘴的身影。
他拼命的想扣動扳機,想消滅前面已經清晰的身影。
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手指都動不了分毫。
這是怎麼了?!!
他毛骨悚然,想不明白六識都在,卻無法指揮手腳是何道理。
薛郎站定身形,看到螞蚱得手,收起手槍,抬手撩起那傢伙的脖套,手裡的金針再次刺下。
螞蚱慢慢的將那傢伙放倒,將槍的保險關上,這才鬆了口氣,抓了把雪,擦著手上被噴上的鮮血,心跳還在加速。
雖然不是第一次殺人,卻也殺的不多,對於他來說還是緊張。
好歹沒失手,也算完成了任務。
不過,他並不知道隊長慢了一線,實則就是保證他得手。如果他一擊不中,薛郎的槍會打爆他對手的腦袋。
搞定倆人,薛郎小聲下令:“山貓,活口和屍體安全送回巢穴,跟上我們,準備包抄!”
“是!”
後面的張明應聲領命,加快了行進的速度,四五十人,在雪地裡狂奔,追趕著前面的薛郎。
薛郎下完令,快速在手邊這傢伙包裡掏出四個彈夾塞進包裡,抓起他的4a1,走到螞蚱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不錯。”
說完,帶上手套,在死了的傢伙揹包裡翻出四個彈夾塞進包裡,想了想,又將那傢伙槍上的彈夾卸掉,將4a1橫在了揹包上,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