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的倆人抱著槍,緊緊的盯著戰團,後面倆人同樣警戒,其他人快速返回分流。
不退,馮紹亮是算計的沒錯,一旦倒退,薛郎的瘋魔斬可不是花架子,那是傳自爺爺們的古老刀法,一旦對方漏出破綻,那將湮滅在他的刀光之下。
可是,馮紹亮還是算錯了,薛郎並不是要跟他纏鬥,也沒有使出什麼招式,就一樣,大喝,力劈華山,墊步前進,幾公分,幾公分的逼近,就跟小島國的劈刀近似,一刀刀,都一個軌跡,而且都是使足了力氣,讓他不得不全力應付,不斷的倒退。
加上張明不斷的襲擊下盤,雖然擋得住,但也是左右支撐,居然沒了還手之力。
噹噹聲密如爆豆,薛郎的刀閃電一般的快捷。
雖然吃驚對方老邁,卻眼力反應驚人,卻並不停歇,就是刀刀狂劈,跟街頭混子打架一般,沒個招式。
可這卻讓馮紹亮苦了,他機械的重複著動作,開始,還能彈的薛郎的刀一偏,數個呼吸後,只能是擋住了,而且手指漸漸麻木,已經沒了之前的銳氣,呼吸,更是粗重,拉風箱一般,更有一絲絲破裂的斯拉聲在呼吸裡,顯然,體力已經嚴重不足。
他怒目圓睜,想不到這個螻蟻一般的東西居然能逼的自己如此狼狽。
但他卻忘記了,他老了。
薛郎正是抓住這點,他知道,就算馮紹亮受傷,單打獨鬥,自己死不了,但取勝會很難,差距太大。
可是比拼耐力,他正是牛氓子年齡,才二十,而對方卻老邁,就算不受傷,對方硬拼幾下也要命了。
果然,他判斷的沒錯,噹噹聲中,對方彈中刀身的力度越來越小,甚至偶有正面劈中的時候。噹噹聲中,對方的呼吸更是紊亂,粗重,已經是強弩之末。
哈!
薛郎再次大喝,奮力一刀劈下,根本不管對方已經靠近洗手間的門。
張明更是發狠,一腳掃出,在被馮紹亮抬腳擋住的剎那,橫著一滾,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馮紹亮踢來的一腳,翻滾到了他的身後,再次一腳掃出。
馮紹亮不是不想一腳踢爆對方的腦袋,可是,那力劈而下的利刃讓他不得不收回腳,奮力抵擋,失去了擊殺一人的機會。
當!一聲脆響,他只覺一股大力襲來,揚起的手居然被力量壓得一沉,胸口煩悶,手指失去知覺的同時,刀鋒險險的沒有劈中額頭。
大駭中,另一隻手奮力彈出,噹的一聲,彈偏了力度已經減弱的刀身,噗的一口鮮血噴出,在小腿被掃中,身子一晃的同時,戾氣勃發,就勢翻身撲向地上的張明,屈指如勾,抓向了他的脖子。
張明大駭,只來得及抬手護住面門,卻擋不住對方的襲擊。
太快了!
薛郎在對方漏出後背給自己,拼命的剎那,右手瞬間鬆開唐刀,跟著屈指探出。
一線金芒一閃而逝,在一聲刺啦布錦的撕裂聲中,金針毫無意外的射中了馮紹亮的耳後。
馮紹亮身體一僵,直挺挺的撲在了張明的身上,那畫面,很是耐人尋味。
張明在對方趴在自己身上的一刻,擋住面門的手奮力一推,一腳就將馮紹亮蹬到了一邊,剛要翻身而起,薛郎卻猛地撲來,大喝:“山貓別動!”
張明已經感覺到馮紹亮似乎沒有了反抗的能力,所以那一腳的力度也不大,翻身而起也不是要進攻,只是要看清情況,是不是隊長得手了。
聽到隊長的吼聲,一隻手撐地,半跪的姿勢就沒有再動,對於命令,那是執行的相當徹底。
薛郎飛撲中,彈出金針的右手一把拽出了血紋浪人刀,在隊員跟進,槍口指著馮紹亮腦袋的同時,扔了唐刀,出手如電,刺啦,就將張明的衣袖徹底挑開,漏出了小臂的肌肉,跟著,刀尖快速的划動,刷刷兩下,隨之一挑,一條血肉就被挑飛,張明的小臂上,也出現了一條十幾公分的傷口。
張明在劇痛傳來的瞬間,眼睛猛地睜大,悶哼一聲,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愣是沒有叫出聲來。
薛郎挑飛那塊肉,手一抖,掏出背心裡的急救包,跟著掏出一個合金小瓶,擰開蓋,將裡面的藥末倒在紗布上,扔了浪人刀,一把捂在了張明胳膊的傷口上。
“恩!”
劇烈的刺激讓張明渾身肌肉顫抖,但也只是悶哼一聲,冷汗流下的同時,攥緊拳頭,咬緊牙關,瞪著眼睛忍受住了這劇烈的疼痛。
呼……
薛郎長出一口氣。
做了幾個手勢,快速給張明包紮,在耳麥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