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遠處的黑暗。
雖然到現在他也沒有聽到對方的腳步聲,但他不懷疑薛郎,不懷疑薛郎發現了敵蹤。
薛郎這一刻已經知道了,來的,竟然是島國七大高手中的最後一個。
那兇殘暴虐的氣息他不會“看”錯,那是跟之前的六人一樣一樣的氣息,只是更兇殘,更暴虐,沒有之前六人身上帶著的明顯的平和。
這會,離去已經不可能,對方能咬住他們,顯然有著跟死神組織裡那個李牧有一拼的追蹤能力。
安全屋,更不能去,那會讓隊員陷入險境。
而且,必須儘快解決掉這三個傢伙,否則,他們沒希望離開島國。
就算對方是高手,薛郎也沒有一絲的擔憂或者忐忑。
他是戰士,戰士,就是義無反顧倒在衝鋒的道路上的,而不是逃命。
那三個狂奔的身影在這一刻居然頓了頓,顯然,隔著三四百米,已經發現倆人站住了腳步。
但也只是頓了頓,接著繼續狂奔,短短的時間,就進入了百米距離。
他們還沒進入百米距離,佐伯陽就身體一動。
他聽到了,聽到了來的三人都是高手,而且,身手絕對不弱。
他震驚薛郎提前那麼久就判斷出對方是高手,而且是冷兵器高手之餘,手裡的鬼徹斜指地面,戰意濃濃,絲毫沒考慮倆人是否能戰勝來敵。
薛郎的情緒依舊沒有波動,不悲不喜,靜靜的站在那裡,似乎,在等待朋友的到來。
三個身影,十秒的功夫就奔到了倆人十米的位置,這才站定,由極速移動,到靜立不動,只是呼吸間就完成,讓虛影猛地顯現,就跟鬼影出現在那裡一樣。
薛郎倆人依舊沒動,手裡的鬼徹斜指地面,靜靜的看著三人。
那個黑袍罩頭的傢伙上前半步,盯著薛郎倆人足足十餘秒,這才開口說道:“竟然只有你們倆,看來,你很自信。”
他的聲音嘶啞,似乎也是很久沒有說話了,就跟金屬摩擦一樣,難聽刺耳,緩慢卻有力,能穿透人的靈魂一樣,讓人能生出不安或者緊張。
薛郎笑了笑,雲淡風輕的說道:“你看來是最後一個高手了,他倆,不過是炮灰而已,對付你們,還用不著太多人,倆人足以。”
薛郎的聲音非常平靜,平靜的就跟苦修的僧侶一樣,不帶煙塵,卻給人強烈的自信,難以戰勝的王者霸氣。
薛郎的話讓那個黑袍罩頭的傢伙黑袍下的眼睛虛了虛,暗自心驚。
他之所以追的上薛郎,不是他有什麼特殊追蹤的能力,而是因為他是個半拉修道的人,跟宮野新月不能比,但也有著獨到的造詣,可以根據魂牌隕落人的氣息,鎖定殺死他們的人,前提是不能太遠,幾公里還不耽誤。
同時,他的聲音裡,帶著催眠的效果,可以刺動人的靈魂,這是他對敵的最有效的手段,卻不料,面前這個聲音聽著年輕,但卻沒有絲毫波動,帶著東都濃郁地方口音的他的母語,也讓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人。
但他相信,對方絕對不是島國人,因為那出刀的起碼手勢就不是忍者抱刀的姿勢,更有華夏武者的趕腳。
但這種感覺也只是一閃,就恢復瞭如常,放棄了震動對方心智的打算,冷哼一聲,聲音鏗鏘的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哪來的自信,今天,你都不用惦記活著離去,而且,我將殺上你所在的國家,你的行為,將給你的國家帶來血雨腥風,就算現在你自裁,也不會改變這個局面。”
“你到真的狂妄。”
薛郎依舊平靜的說道:“你們就是井底之蛙,夜郎而已,你似乎忘記了,你們一共七個人,目前就剩下你一人了,他們,都折翼我手,你,也不會例外。”
藤野……
那傢伙眼睛一虛,他看到了薛郎手裡的鬼徹居然真的是藤野的,這說明,雖然藤野的魂牌依舊在,符籙沒有燃燒,但人已經失去了自由。
“你必須死!!”
他一邊聲音陰冷的說著,一邊抽出後背的鬼徹。
薛郎看著他,依舊雲淡風輕的說道:“你手裡應該是最後一把鬼徹了,我倒要謝謝你,因為我手裡就差這一把了,勞煩你送來,讓我心存感激。”
“八嘎!”
那傢伙怒了。
他古井不波的心境,雖然暴虐,卻不會怒,怒,已經很多年不曾體會了,他也沒發覺,這一刻,他居然沒能控制住。
而身邊的兩個傢伙這一刻也噌的抽出鬼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