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有一點動心 對你有一點動心(1)
四歲的小圓第一次見到六歲的馬軍軍,適得其反的為他在她家順風順水的生活打下了堅固基礎,從而讓小圓即過了五年嘔心的日子又錯失多年以後可能的一段姻緣。而現在,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錯誤的小圓已經決定痛改前非時,沒想到居然又再次犯案。
看著昏睡不醒的湯曦翰,朱小圓這個罪魁禍首忽然有種他倆一定是八字不合,命定犯衝的想法。
原來湯曦翰陪著小圓爸媽在客廳家長裡短的時候。小圓賴在廚房耗了一個來小時,還是不想出去應酬湯曦翰。等到都收拾停當無事可幹的小圓發現了冰箱裡面的糯米丸子和酒釀,肚子不經咕咕叫了起來,也是,難得她一餐飯吃的如此沒胃口,根本就沒有吃飽嘛,於是,小圓就在廚房給自己做上了酒釀丸子。
湯曦翰看到朱小圓幸福地吃著丸子的模樣,就像當年那個欠扁的馬軍軍一樣饞蟲上腦了。只不過,當年,他是用有如梁朝偉一般憂鬱的眼神煞到小圓媽,而如今,他只是無賴地有入無人之境一般輕輕地說了一句:“你做的嗎?我也要吃。”
在湯曦翰吃完一碗酒釀丸子之後,臉色越來越紅,眼神越來越散。最後就倒在她們家沙發上人事不知了。小圓爸媽和她一起看著昏睡不醒的湯曦翰面面相覷,這個情況到底要不要送醫院呢?有人因為吃酒釀丸子而醉掛的嗎?
小圓媽心疼的一塊接一塊的幫他縛熱毛巾,勉強的往湯曦翰嘴裡灌蜂蜜水。可是熟睡的湯曦翰就像一個熱氣騰騰的烤紅薯,紅熱燙手綿軟無力。小圓媽手忙腳亂著照顧,對小圓也是沒有好氣:“你說你啊,剛剛吃完飯,不知飽啊你,好好的想起來吃什麼酒釀丸子。”
小圓那個火啊,頓時像個被引爆的二踢腳,把剛搓好的熱毛巾一把扔在湯曦翰的臉上就說:“你就知道說我,打小就這樣,你就是喜歡兒子,看見男的你就不待見我。我吃我的,幹他什麼事了,我又沒有硬往他嘴裡塞,明明是他自己要吃的。關我什麼事兒了?這樣你都能說我,我不做你閨女了。”
小圓媽嘆了一口氣:“你瞎囔囔啥啊?又不是小孩子,吃什麼醋。這孩子不容易,打小就苦,我們多關心他一些是應該的,那時候,你小,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不過,你那時候不是都很照顧他嗎?怎麼大了,反而這樣了?”
小圓一聽,又仗著“霧都孤兒”說事呢,胡說八道!明明湯爺爺說過,他大孫子的父母在其它城市工作,根本是父母雙全,亂拉什麼同情票,剛想開口反駁。就聽她媽繼續說:“那時候,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知道,軍軍是到十歲那年才回到他爸爸身邊的,他媽媽和他爸爸好的時候,他爸爸是結了婚的人了,具體情形他姨奶沒有說,總之是一段錯位的孽緣。
“這些年,也不知道他和他爸那邊相處的好不好?他親媽肯定是指不上的,唯一最親的姨奶也不在了,可能在他心裡,我們也是他為數不多的親人吧!”
小圓默默拾起她扔在湯曦翰臉上的毛巾,心中又悔又愧。不是因為今晚的酒釀丸子,而是因為多年以前,她揹著她媽欺壓迫害這個身世悽慘,如假包換的“霧都孤兒”。
小圓頷首垂眸沉思良久,發自肺腑的說了一句話:“爸媽,把他抬我床上睡去吧。”
當然,小圓不能睡在躺了湯曦翰的床上,她蜷在沙發上是一宿無眠,湯曦翰卻是安安穩穩地睡了一晚。對門的瘋狗好像也同情湯曦翰,一個晚上,很少有的只哼哼了幾聲,不像平常時不時就引吭高歌。
被一碗酒釀丸子撂倒的湯曦翰如同喝了兩瓶二鍋頭,整個一高燒不退似的昏迷狀態,小圓又睡不著,一晚上去看了他數次。快到早上的時候,她才迷迷瞪瞪地有了一絲睏意。
對你有一點動心 對你有一點動心(2)
在一片月朦朧,鳥朦朧的夢境裡面,小圓看見小小圓正惡狠狠地威脅馬軍軍,馬軍軍忽閃著大眼睛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十分配合的掰開肉包子,把肉餡送進小小圓的嘴裡,自己豪不在意的啃包子皮。小小圓狼吞虎嚥完自己的包子以後,很不滿意的看著馬軍軍,撇著嘴說:“你怎麼吃得那麼幹淨,嘴上都沒油?我媽上次就說了,一樣吃包子,你比我這女孩吃得秀氣,過來,給你蹭上點。
一陣嗷嗷叫,好容易睡著的小圓就又被對門的快樂狗聲,想吠就吠給吵醒了。一看時間也不早了,小圓洗漱好了看她屋的湯曦翰還是沒有動靜,就進去叫他:“湯曦翰,起床了。”
沒想到湯曦翰閉著眼,嘟囔著:“吵死了,叫你表弟不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