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壓低聲音對她耳語了句。
啊?顧昕堯聽完,有點不相信,但看他手放在胃部輕按了下,也就相信了。她摟住他的腰,避免他被人群擠到,又像那個讓開了地方的女孩說了聲:“不好意思”。兩個人才又往前站了站,雖然身處人群中央,倒也不妨礙看舞臺上的表演。
和顧昕堯一起站著,獨孤熠嘴角翹起了點弧度。
顧昕堯時不時的就會問他胃還會不會疼,他只說已經好多了,其實他是不願意看她獨自站在人群中,人也許很多,他卻已經不忍心讓她一個人孤立在人群之中,更何況那個女孩那麼熱切的目光,他並不喜歡。
又過了十幾分鍾,廣場上的座鐘敲了七下,滿場的燈光熄滅,只有舞臺上的五色霓虹燈還旋轉著繽紛的色彩。
開場的音樂聲從弱到強,架子鼓的鼓點敲打出今晚的主旋律--青春。
霓虹燈閃爍,一曲《絢爛》結束,一束白色的強光打在舞臺上,從舞臺幕板後走出個年輕男子,短髮,俊俏的面孔,短袖t恤,脖子上貝殼做成的項鍊,一條黑色的牛仔褲,黑色的運動鞋。這種種打扮無不昭示著青春,靚麗。
臺下的女觀眾見到這麼好看的男主持人,便主動鼓起了掌。
“各位來賓,晚上好!很高興各位能到我們華大觀看奔跑樂隊的畢業演唱會,今晚我們將有神秘嘉賓助陣,會給大家不同尋常的感官享受,這將是一場跨世紀的音樂盛宴。下面請繼續欣賞表演!”等掌聲結束,帶著禮儀性微笑的男主持人才開始將開場白說出來。
青春靚麗的男主持人說完,手中麥克風線一甩,燈光再次暗了下去。晚風吹動,與先前激越高昂的樂曲不同,再響起的音樂漸趨低沉,柔婉,伴奏的提琴聲漸漸消失,隨之而來的是竹笛悠揚而略帶了一絲沉鬱的聲音。
顧昕堯聽到這裡一愣,難得能在許多種現代樂器中聽到這種民族樂器--竹笛,她還以為這個空間裡將不再有她那個世界的東西。
她凝神細聽,聽著聽著,她的神色怪異起來。
獨孤熠的注意力並不全在演唱會上,他偶爾也會側過頭來看她,她看的很專注,只是在聽到竹笛的出現時,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微妙。
“不好聽?”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樂器演奏出的樂曲,很新奇,也很特別。
顧昕堯回過神來看他,搖了搖頭,指了指臺上專心而認真地吹著竹笛的男孩,一開始聽他吹那個曲子的時候,她還以為是什麼新鮮的曲目,到了後來,她才聽出來他吹的不正是《紫竹調》。“紫竹調”節奏明快,旋律優美,起伏爽朗,那麼歡快的曲子,怎麼被他吹的那麼低沉柔婉,感覺好像藏了滿腹惆悵,與樂曲的曲風相差甚遠,也怪不得她開始沒聽出來。
“也不是,就是他的氣息不穩,又太過於強調自己的情緒,所以,原本曲子歡快爽朗的味道沒有表現出來。”顧昕堯將自己的感受講給獨孤熠聽,獨孤熠聽的有點似懂非懂。
在顧昕堯為獨孤熠講解《紫竹調》的原本曲風的時候,在他們身後站著一箇中年女人,她的長相很普通,原本只是在人群裡站著,聽到顧昕堯說出那麼一番話後,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即,她往顧昕堯他們身邊靠了靠,但並未打擾兩人。
演唱會進行到了一半,臺下的觀眾的熱情也慢慢消散了些,幾位大學樂隊的成員輪番唱了自己的拿手歌曲,雖然不是專業團體,但演唱水平卻算的上一流。
好看的男主持人再次上臺,他俊俏的臉上帶了些類似於激動地情緒,站在舞臺中央,他平復了下激動地情緒,才開口:“各位來賓,接下來我們要請出今晚的神秘嘉賓,他就是--”他故意拉長了音調,燈光也在舞臺一角暗了下來。
臺下的觀眾屏住了呼吸,等待著臺上的神秘嘉賓現身。
全場鴉雀無聲,主持人停頓了一會兒,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後,才拉高了音調說:“他就是出自文冉藝術公司,現在已經是世界一流小提琴演奏家的衛安辰先生。”
全場一片靜默,隨即是一片熱烈的掌聲。
顧昕堯聽到這個名字,微挑了挑眉,衛這個姓氏雖然並不是什麼稀奇的姓氏,但這也太巧了吧,白天剛接到一位衛姓女士,晚上就出現個衛先生。
她往臺上凝神細看,男主持人的話音剛落,在舞臺一角,晝白的燈光便打了過去。站在舞臺一角的男子,穿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裝,裡面是一件雪白的襯衫,襯衫上沒有打領帶,襯衫上兩顆紐扣是開啟的,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膚,修長的脖頸,讓他看起來像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