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在獨孤熠赤/裸的左腳大腳趾上輕輕地紮了下,卻不見有血出來,她等了一會兒,卻不忍心再下手。
阿斐一直看著她動作,看到她連扎個孔都那麼小心翼翼,有那麼點羨慕,也有那麼點不屑,這女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她到底要不要人醒啊。
“拿來給我!”阿斐奪過顧昕堯手上的針,尋著大腳趾的位置紮了下去,針拔/出來,血立刻淌了出來。
“怎麼出這麼多血!”顧昕堯手忙腳亂的止血,在獨孤熠腳踝處還有被什麼東西勒過的痕跡,她無意中看到,又是一陣心疼,想到也許是因為他不聽話,所以被人用什麼捆起來過,她就更加的心痛。
用手帕按住傷口,止住血,她又檢視了獨孤熠的手腕,那裡也有捆綁過的痕跡,她輕輕地揉著,他到底遭了多少罪。
阿斐將探過來的身子退回去,針扔給尚冉,臉轉向窗外,他多希望他愛的那個人也能那麼珍視自己,可惜,那人就像個木頭疙瘩,除了身體有需要,何時對他溫言軟語過。
“你是誰?”
正在阿斐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緒中時,就聽到這麼一聲問。他轉過頭往後看去,有那麼點啼笑皆非,看來這銀針扎孔的辦法還真管用,就是那藥的副作用也看到效果了。
顧昕堯怎麼也沒想到讓獨孤熠醒過來,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你是誰?”
他那純真的眼神,還有一副怕怕的樣子,讓她既喜也悲。
“我,我是顧昕堯,你的妻子。”她收攏雙臂,將人攏在懷裡,幸好他沒有掙扎,否則,她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哭出來。
“妻子?”獨孤熠的臉上浮現一抹名為疑惑的東西,接著,他又問:“那我呢?我是誰?”似乎這個問題困擾了他,他皺起那雙好看的眉毛,問她的同時,自己也在苦苦思索。
顧昕堯的眼圈泛紅,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成了這樣,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藥,讓人吃了什麼都忘了。
“你是獨孤熠,是我的丈夫,我的愛人。”她圈緊他的腰,讓他不至於因為亂動而掉下去。
獨孤熠皺眉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起她說的這些,只是衝著她靦腆的笑了笑,那笑不似正常時那麼有所保留,也不似兩人獨處時那麼的風情萬種。
顧昕堯勉強的對他微笑著,心中卻是五味雜陳,這樣的一個簡單純粹的獨孤熠,她能不能照顧的好,他又會不會在以後恢復記憶時,對他自己這種無能為力的狀態追悔莫及。
咕嚕-…
一個奇怪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裡響起,獨孤熠低下了頭,臉頰紅彤彤的。
顧昕堯因為離他最近,所以聽的很真切,一方面心疼於他受的苦,一方面也有些悵然若失。
“我,我有點餓了。”如果是以前的獨孤熠,也許就算餓了,也不會說出來,更不會以那種既害羞,又有點盼望的表情來說出這句話。
“秦姐,麻煩你找個能吃飯的地方,熠餓了。”顧昕堯微笑著拍了拍獨孤熠,然後對前方開車的秦柔說道。
“好!”秦柔應了聲,車子轉了個方向,往一條幽深卻很寬敞的巷子裡開去。
今晚,他們不會離開康納良,如果估算的沒錯的話,獨孤家發現熠被搶走,只怕會派很多人抓人。
第48章 讓愛蔓延
明亮的房間裡;兩個女人相對而坐。
她們中間放著一張長方形的玻璃茶几,茶几上放著兩隻茶壺;茶杯就放在兩個人觸手可及的地方,茶杯上方有淡淡的霧氣飄散。
“我只說讓我兒子借你的種;沒說要把他送給你。現在;你把他給我弄丟了;你還好意思出現在我面前?”兩人已經僵坐半晌,獨孤霂青有點沉不住氣,她向來是最能沉住氣的人,現在;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忍著了。
方柯微微抿唇;繼而露出一個微笑;端了茶杯輕啜一口,卻並不生氣。她是理想國近年來少有的年輕的外科醫生,不但擅長外科的大小手術,對於婦科夫科的病症及手術更是信手拈來。也正因為如此,她被譽為最有出息的不是貴族的貴族,獨孤霂青也正是看中了她這一點,所以才會讓獨孤熠借她的種。
現在看起來,她卻不僅想要借種這麼簡單了。
“獨孤女士,我早聽說您看不上您的兒媳婦,既然肯借我的種,何不乾脆讓我入主獨孤家,我保證以後的獨孤家會比現在強上百倍。”方柯沉吟一會兒,還是決定開門見山,這是她的性格,也是她一貫做事的準則。
獨孤霂青還等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