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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概已經涵蓋了全球各個種族,無論是紐約摩天大廈的金髮白領,還是非洲熱帶叢林的黑面板妖冶女郎,他都來者不拒,盡攬於懷中。

回憶起與他十幾次的見面過程,幾乎每天都有不同面孔的女人坐在他的膝蓋上相伴,同時出現的,是他手中永遠握著的酒杯。

“醉臥美人膝,醒盡杯中酒”,是唐槍十幾年不變的生活寫照。

無情搖搖頭:“不,不是美女,而是一個男人,像你一樣的男人。”

她的眼神異樣的困惑,在我臉上連續眨著眼打量著。

“他們到底說了什麼?”無情這句普普通通的話,語氣古怪之極,什麼叫做“像我一樣的男人”?

無情站起身,雙手都插進頭髮裡,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猛然低叫出來:“他們說的話是‘沈南?’——你明白嗎?他們把那個人當成了你,因為從外貌到氣質,那個人都跟你非常神似。唯一不同的,是他蓄著絡腮鬍子,並且臉上總是帶著極其焦慮的表情。這一點,仔細看來,是跟你有區別的。”

她的雙臂猛的揚起來,彷彿要籍此來向上天求取力量,讓自己能夠保持絕對的冷靜。

我只怔了半秒鐘,陡然一笑:“那有什麼?地球人的五官構造,註定了要有很多極其相似的個體。他們兩個久在江湖上闖蕩,連這麼點小事,都值得大驚小怪?”、

“可是,那個人真的跟你非常相似,哥哥和七哥又是好長時間沒跟你會面了,所以當時心裡的震撼可想而知。”無情長嘆,視線在我五官上掃來掃去,時而點頭,時而搖頭。

杯子裡的咖啡已經涼了,我向後仰了仰,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轉頭凝望著窗外的滿目綠色。

盜墓者們畢生都在荒郊野外闖蕩,每天都會遇到驚懼莫名的怪事,如果按照無情的敘述方式講吓去,只怕到了天黑都不一定能說完整個過程。

我暗暗有些焦慮,畢竟老杜那裡還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達措,如果不能儘快找出石板畫上的秘密,肯定會對他的生命造成危害。事有輕重緩急,再冷靜、再鎮定的醫生,也會有急躁的時候。

無情的耳環又一次閃爍起來:“沈先生,我很快就要說到重點了,請不要心急。所有事件的焦點,就集中在這個人身上。如你所想,看到一個男人的相貌與你近似,並不值得驚奇,但是到了事件的最後,他的樣子,竟然出現在鬼墓下面,甚至哥哥已經肯定地下了結論,他就是地底壁畫上,與巨人搏鬥的那個飛刀客。”

一瞬間,我的思想急速跳躍起來,因為無情的這一席話,揭示了一條最不可思議的線索——“一個活生生存在的人,曾在地底與巨人搏鬥,然後在石壁上留下了自己的戰鬥畫面?”

“那個人,與石板畫上是同一個人嗎?”我力圖在密如蛛網、亂如團麻的線索中,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哥哥說,差不多是,但石板畫上的人物尺寸太小了,根本看不清。”無情長出了一口氣,像是臺上的說書人終於打動了觀眾一樣,欣慰不已。

我皺著眉,緊盯著無情。

二十一世紀,是個資訊過盛的年代,藉助網際網路和各種各樣的紙媒,任何人都可以瞬間炮製出一條駭人聽聞的爆炸性資訊。道聽途說或者盲目從信,其結果都像被胡蘿蔔迷惑住的驢子,轉來轉去,死得奇慘無比。

“不信我?”無情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鬱悶不已地又吐出一口長氣。

她指了指半截露在揹包外面的衛星電話:“其實你隨時可以向哥哥求證,他要七哥寄送石板畫的同時,也寄了厚厚的一包照片給你,所拍攝的就是鬼墓下的那些駭人聽聞的畫面。只是伊拉克目前的局勢也就這樣了,說不定什麼時候送快遞的車就變成了爆炸工具,大概已經化成滿天亂飛的紙屑了——”

書房的門被“篤篤篤”地敲響了,關伯探頭進來,眼角帶著笑意:“半小時後可以開飯,聊得怎麼樣?”

看得出,有方星陪他做飯,老頭子心情爽快之至。

“小哥,你最喜歡喝的‘天外鮮’即將開火上灶,這一次我一定要在方小姐面前露一手。”關伯沾沾自喜地笑著,快活得像一個盼著過節的小孩子。

無情忽然悶哼了一聲:“連蘑菇有毒沒毒都分辨不清,還什麼‘天外鮮、地外鮮’的,真是哼哼……這頓飯不吃也就罷了。”

她的情緒不是太好,臉色也變得陰沉沉的。

“什麼?”關伯怪叫出聲。他能容忍別人藐視自己的武功,卻聽不得對他廚藝的任何批駁。

“你的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