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玄風見大勢已去,趕緊連滾帶爬地隱入樹林,鼠竄而逃了。
見谷玄風居然溜之大吉,逃過一劫,龍志也是憤恨不已,但想也只不過暫時留他一命,以後總有取他狗命之時。
這時候,萬鱷王忍著劇痛,掙扎著爬起身來,對龍志央求道:“求……求你,饒我一命,我……我和你無怨無仇……”
未等萬鱷王說完,龍志咬牙道:“哼!無怨無仇?應當說,我和你們天地神門勢不兩立!”
萬鱷王一臉莫名,喃喃問道:“為……為何?閣下究竟是誰?”
龍志沒有回應,而是沉寂起來。他看了看此時一身狼狽,已被自己打成重傷的萬鱷王,轉念冷靜一想,不禁心裡嘆道:天地神門雖和我有仇,但當初殺我義父的畢竟不是眼前這人,冤有頭債有主,那單臂神鞭已被我治死,還是饒他一命吧。
心裡有了計較後,龍志湊近了萬鱷王,刻意以一種遠處的古河和虹月不能聽清的聲音說道:“饒你一命倒也不難,你只需輕輕告訴我,當初你們派去鐵風城的那四人,除了死去的兩人,後來逃離的狂風領主和紅和尚身在何處。”
萬鱷王愣了一下,隨即緩緩回道:“好……好……那狂風領主,現在應在我們天地神門的總壇,你……你要去找他,必須要闖入總壇。另外那紅和尚,所住的地方,是在一個叫……一個叫雪葉山的地方。”
“哦?是麼……”龍志點點頭,心想現如今哪怕自己再不自量力,也不至於孤身一人去闖天地神門的總壇,所以殺狂風領主之事只能擱在一邊。而那紅和尚卻是時機正好,自是不能放過。
“那雪葉山,應往哪裡而去?”龍志又低頭問道。
接著,萬鱷王詳述了一遍從此處去往雪葉山的路線,龍志聽後便將這些默記於心。
“還有,那幽水,確實是在黑狼王手中?”龍志心想幽水劍雖是所謂的天羅四神器,但畢竟是谷鐵風之物,須當奪取回來,由虹月和古河保管。
“是……是啊……”萬鱷王強忍著疼痛,斷斷續續說道,“不然……我們就不會到這來了。”
龍志也知此事是自己親耳在城主居室的窗外聽來,自然不會有假,當即他也不再追問。但見萬鱷王受傷實是不輕,若再不醫治,恐怕性命難保,自己既決議放過,若他死在半途當中,也終究是自己的罪過。
“好了,你走吧。”龍志嘆道。
萬鱷王叩頭一謝,隨即蹣跚著腳步離開了。
一切又回到了風平浪靜。
古河和虹月一齊來到龍志身前,互相一使眼色,竟然雙雙下跪,對龍志感恩道:“多謝閣下相救之意,此番恩情,我們日後必定報答!多謝……”
龍志受寵若驚,忙將二人扶起,心底裡,更是有種說不出的酸苦滋味。但想以前古河和虹月二人,一個是宣告顯赫的武師,一個是城主嬌貴的千金,位不可謂不尊,料想這等委身下跪之事,幾近於天方奇談。可如今卻淪落到這般逢人便見臉色,處處求情的地步,實是令人憐惜。
龍志輕輕長嘆一聲,心頭思緒萬千,又是一言難盡,只得怔怔說道:“我們走吧。”
二人應了一聲,隨後即跟著龍志,繼續向前趕路。
不一會,只聽一聲咆哮,不但聲若雷鍾,且還帶有一絲歡快之意,只見一頭全身白毛的雄獅撲到龍志身上,對龍志極是親切。
龍志摸著晉元乾坤的腦袋,笑著對其說道:“晉元兄,等候多時了吧?”
之後,他將晉元乾坤引見給古河和虹月,二人見這白毛靈獸雄姿颯爽,威風凜凜,亦是心生讚歎。
臨走之際,古河對龍志說道:“閣下既已助我們脫險,若有要事,也可先行離去,來日方長,我二人雖能力卑微,可日後閣下若有需要之處,只要力所能及,我們定然全力相助。”
月光下,虹月望著龍志那張滿是汙泥的臉龐,也是深深說道:“我不像爺爺這樣會說話,可今日之恩,虹月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經長久的相處,虹月也早已將古河從以前的“老師”改稱為“爺爺”。
龍志雖表面不動聲色,可內心卻是極為激動,巴不得立刻抹去臉上的汙泥,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可一想到自己還有許多大事未了,只得又忍耐下去,心想等到恰當之時,定要第一時間趕去和他們相認。
“兩位客氣了,我要幫你們,原是我份內之事,先前我也已經說明,兩位不必放在心上。待日後我忙完一些要事,定會登門造訪。”龍志沉沉說道。
“好,既然如此,我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