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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只能提半桶水,現在滿滿一桶水也輕鬆提起來。

開頭玉花還當玉翠故意為難自己,自己從生下來到現在,拿過最重的東西不過就是盛滿了飯的飯甑。後來才發現這客棧雖小,但和周圍客棧比起來,又幹淨又便宜,所以生意不錯。

玉翠和夥計在外面招呼客人,張羅著賣酒賣雜貨,裡面房屋的打掃和被褥拆洗,就全交給了楚媽媽和自己。客人來的勤,這被褥自然也要換的快,不忙著做活怎麼行?

玉花用棒槌捶著被子,太陽高高掛在天上,玉花看著那高掛的太陽,眼前有七彩的光,如果沒來京城,自己還在家鄉做自己的林大奶奶,有下人服侍。玉花嘆了口氣,繼續捶著手裡的被子。

這幾個月楚媽媽也曉得了玉花的遭遇,聽到她的嘆氣聲又勸她:“花兒啊,我們東家嘴硬心軟,你放心,等不到兩年她就會給你寫狀紙的,到時拿了狀紙往堂上一告,你就會回去,照樣做你的官家夫人。”

這樣的話玉花已經聽楚媽媽說了許多回,玉花悶頭洗著被褥,和玉翠之間的事情楚媽媽並不知道,玉花也沒有說起,畢竟是自己對不起她在先。

咚咚的聲音捶打在被褥上,玉花想起在家時候,這樣的活總是玉翠乾的,全家的衣服,灶下的飯,農忙時候玉翠還要肩著鋤頭下去田裡幫忙。而自己只要收拾一下自己的屋子,再做些針線活就好,那時候娘常說,自己這樣是官夫人的命,張家的親事一開始也是上好的。雖然公公不在了,他家還有四五十畝地,張大郎聽說讀書也是聰明的,直到……。

玉花的淚又落了下來,胡亂用手擦了一把,不想了,再不想了,等到熬滿兩年,拿了狀紙把林姑爺一告,讓那個負心人丟官敗名,自己也好揚眉吐氣。

丟官敗名?玉花的手停了下來,也不曉得那時候他會不會怪自己?可是女子從一而終,如果他當了官就不要自己了,還不如讓他回到自己身邊。

畢竟,他們還有那麼可愛的兒子。想起兒子玉花更有勁了,這孩子從生下來就沒離開過自己身邊,也不知道他會哭成什麼樣?

把被褥捶打幹淨,又提了水漂洗好了,在繩子上晾好,這時也可以休息下,楚媽媽從懷裡拿出包東西來:“花兒,來磕瓜子,他家的瓜子炒的可香了,聽說連宮裡的娘娘都愛吃。”玉花抓了一把瓜子,臉上的笑容有點嘲諷:“宮裡的娘娘什麼好東西沒吃過,怎麼會愛吃這瓜子?”

楚媽媽已經把瓜子皮吐的到處都是:“這不就是個吃個新鮮,宮裡的娘娘吃多了山珍海味,嘗新鮮磕瓜子不也是常事。”玉花不想和楚媽媽爭辯,繼續看著天空。

外面有腳步聲走進來,楚媽媽站起身:“歇夠了吧,還要去收拾屋子,院子也要再掃一掃。”玉花從旁邊把掃帚拿過來,打算先把瓜子殼掃一掃,耳邊已經響起一個充滿悲傷的聲音:“花兒,我的兒啊,你真落到這步田地?”

爹?玉花不可置信地抬頭,這裡離家鄉何止千里,自己的爹怎麼會出現在眼前呢?玉花使勁眨了眨眼睛,出現在面前的的確是朱叔那張臉。朱叔臉上已是老淚縱橫:“我的兒啊,你娘還當你在京裡過好日子呢,哪想到會是這樣。”

說著朱叔大哭起來,玉花也嗚咽不止,楚媽媽愣在那裡,還搞不清是什麼狀況,玉翠的聲音已經響起:“你們先別忙著哭,總要商量個法子,怎麼去告那個姓林的。”

朱叔用袖子胡亂擦擦眼淚,看向玉翠的臉上有羞慚之色:“翠兒啊,你不記得以前你嬸子那麼對你,現在還肯幫花兒,我這副老臉真不知道往哪裡擱?”

玉翠伸出一個手指晃了晃:“朱大叔,別人都叫我玉掌櫃,第二,我不是白幫忙,狀紙那二十兩銀子開外,你來京的路費和吃住算下來也有十兩銀子,總共三十兩銀子,官司打完,不管輸贏,銀錢兩訖,朱大叔,你肯還是不肯?”

朱叔啊了一聲,看著面前三年沒見的侄女,接到車行送來信的時候就急的不得了,車行的掌櫃當時說的是不收自己的銀子才被朱嬸攛掇來的,朱嬸還怕自己路上被搶,只給自己帶了五兩銀子,說到京裡尋到女婿,自然有吃有住。

直到被帶到這間客棧,見了玉翠,朱叔只覺自己在夢裡,她只說了一句,玉花已經被林姑爺趕出家門,現在後院洗衣就帶自己來到後院,此時聽了玉翠的話,更是摸不著頭腦,有些口吃地道:“翠兒……”玉花拉了拉他的袖子,朱叔才改口:“玉掌櫃的,什麼銀子?”

玉翠臉上浮起笑容:“朱大叔,你女兒要告你女婿,央我寫狀紙,我要收她二十兩銀子,她沒有錢在我這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