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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棺槨呢?
由於此前在主墓室發現的內藏密道的空石棺,這個空置的棺床似乎也是象徵意味更大一些?
想起在前室的耳房內發現的那群無臂兵俑,鑑真伸出手,沿著花瓣的紋路與人像的交界處細細摩挲……
待她收回手,指腹是一層黯淡的薄紅。
她猶豫了下,抬起手低頭嗅了嗅,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濁朽味直愣愣衝入鼻端——
“哈啾!”
響亮的噴嚏聲在寂靜的室內猶若驚雷,鑑真倏地站起身,打算先驗證自己的猜想……她抓緊時間從懷裡摸出隱形筆在配殿的牆壁上做了個記號,隨後再不停留,往主墓室走去。
為了尋找那兩位失蹤組員的訊息,鑑真這一次在經過那群仕女石像時慢下腳步,選擇從等人高的人像中間穿過。
幽暗的墓道上,帶著恆久不變的微笑的仕女們齊齊注視著她,昏黃的燈柱,在她們的面孔與地面之間交錯……
等等!
鑑真在經過一個舞扇的仕女面前停下,這些仕女衣上的塗料,由於年代久遠,大部分已經脫落了,只留下斑駁的黯痕,鑑真依稀辨出她手中所持的是把紅扇,但在扇骨處有一抹暗紅的色澤尤為濃烈。
是血痕。
血跡甚至能稱得上是新鮮。
血滴的尖頭朝西,那麼來人應該是向東側跑去,然而這條墓道是一條直行道,周圍並沒有支路穿插,她順著東側墓道朝下搜尋片刻,終於,在一處石壁下方,再度發現一滴血紅。
就是這裡嗎?
她在這面石壁前站定,肉眼看不出什麼異狀,她便仔仔細細的一塊一塊石磚敲過去……
‘崆崆’。
在敲到一處迴音虛浮的壁面時,她停下來,沿著這條虛線圈定了大概範圍,先用隱形筆在外壁標出記號,而後將手按在交界處,猛然發力一推——
猶如酒店大堂的旋轉門一般,她走進石臂背面的同時,轉動的石壁也在她身後合攏了。
鑑真又伸手再往後回推,卻發現石壁已經嚴絲合縫地卡死了,只能從外面進來,無法從內部出去。
“幸好前面已經做了記號。”她小聲嘀咕,眼下只好繼續往下走。
整條密道只有一個接近90度的拐彎,越往後走越寬敞,她一路行來,再沒有發現血跡,要不是地道只有一個方向,她還以為自己走錯了路。
豁然,前方洩出一線亮光。
她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密道已經與墓道相連,她沿著墓道繼續向前又走了十餘米,果不其然,她看著位於4條墓道交叉口中央,熟悉的擺放著三個巨鼎的祭壇,只是這一次,祭壇四面的長明燈被點燃,她低下頭,地上還殘留著上一次無歡和李江川甩下的幾條幹癟蟲屍。
如果是這裡的話……
鑑真眼睛亮起,這個地方正中下懷,但此行另外一個重要目的是找到兩名失蹤的組員,祭壇很空曠,又處於墓道中心,尋人無疑是hrad模式。
乾脆,碰碰運氣。
她隨機選擇一個方向沿著祭壇巡了一圈,燈影搖曳,不知是從哪個方向而來的風,她凝神去看晃動的燈影來判斷風向,視線在掃過祭壇東北角時,忽然臂上寒毛炸起!
位於東北角長明燈斜後方,影影綽綽地立著一個人。
常言燈下黑,她的位置又離得遠,那張人臉隱藏在幽暗中,看不分明
“是誰!”
她警惕的低喝一聲,第一時間舉起手電筒掃去——霍然和一雙怒目圓瞪的憤怒面孔對上。
“你是誰?”
她一怔,下意識又追問道。
那張憤怒的面孔表情不變,似乎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定格在這一刻,
她漸漸明白過來,在腦中回憶著原仲芳之前遞給她的兩名組員照片,慢慢走向這道身影。
離的近了,她方才發現原來他並不是站立著,而是僵直地靠在牆角的石雕上,仰起頭怒視前方,在他的肩胛處有一條傷痕,不過已經被撕開的衣服裹緊,她對比了下他身上的衣著,這是屬於另一個人的。
由於極度的憤怒,屍體的面容有些扭曲,好在鑑真也是傻大膽,對著這張驚怒變形的臉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