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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知情人士透露,上面不是沒封,只是控制了評論。你們就沒發現那本出版之後沒多久,在網上的評論就消失了嗎?我在出版社有朋友,除了頭一個星期有加印之外,後面都沒有訂單了。”
“我叔就是那個精神病院的,具體是誰我就不說了。據他說,莫長安寫那部的時候,還特意去找那個把自己爺爺奶奶殺了的精神病聊天,一聊就是兩個小時!”
“嚇得我把珍藏了一年的雜誌重新拿出來看了一遍。”
“所以安大里說的都是真的?那些家族真的這麼厲害,敢隻手遮天?”
“假的吧?就算安大敢寫,出版社也不敢發?估計只是用了現實的人設,然後自己寫的故事。”
雖然只是用了這個案件中的嫌疑人的人設,但莫長安的《對弈》又火起來了。各地的書店和報亭多次受人詢問之後,只好打電話去半月雜誌社訂貨,終於開始了再版。
莫長安本來不知道這回事的,但是微博上艾特他的人太多了,他稀裡糊塗地看了一堆轉發,終於搞清楚了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
總而言之就是這個案件的告破,給他的《對弈》帶來了一波銷量。
不只是他,他們夏令營中還有許多訊息靈通的學生,這會兒來問他跟精神病聊天的感覺的都有不少。
甚至莫長安只是去逛個超市買零食的功夫,回來就看到周人貴拿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最懸疑》,就是登著他《對弈》的那一刊在看。
看到莫長安之後還淡定地跟他打招呼:“寫得不錯啊,之前我對懸疑不感興趣就沒看,結果現在看起來感覺還挺好看的。”
……
商景行從二號早上跟莫長安聊過天之後,就再沒跟他講過話了。文理分開之後,莫長安更是面都見不著,只能透過訊息靈通的周人貴打聽她們這幾天做了什麼。
眼看明天就是夏令營的最後一天,公佈他們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的時候了,莫長安感覺不能再這麼下去。
哪有撩了人就不理人的了?單身三十多年的單身狗也是有尊嚴的好吧?
就算是被她舅舅勸服了,好歹也給他個交代才對。
莫長安全然忘了他最初還想勸商景行好好考慮的想法,現在的商景行在他眼裡儼然變成了個大豬蹄子。
好在雖然文理兩邊的學生白天學習的內容不一樣,但是晚上都還是要回來住的。莫長安看著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藉口上廁所先溜了回來。
噴了點花露水,蹲在宿舍樓底下,看著陸陸續續回來的學生。
想著一會兒商景行回來之後,他就過去,霸氣地抓著她手腕把人拉過來,問問她這幾天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以後連朋友也做不成。
莫長安在腦海裡演練了好幾種可能,一直等到九點左右,商景行的身影才出現在宿舍樓前面。
莫長安站起來,想去把人拉過來,結果因為蹲太久腳麻了打了幾個踉蹌,差點直接跪在商景行面前,還是商景行扶了一下,才倖免於當場下跪的丟人模樣。
一把抓住商景行扶著他的手腕,莫長安在腦子裡過了無數遍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覺得自己無比委屈。
商景行沒有問他蹲在這幹嘛,其實她早早就看到了蹲在這裡的莫長安。儘管她舅舅跟她說了一堆早戀的壞處,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喜歡莫長安。
不過舅舅有一點說得對,那就是他們現在還都是未成年人,無法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還需要父母養著,所以談戀愛不止是她一個人的事,還是她父母的事。
等她獨立了之後,再想去喜歡誰,就不關別人的事了。
商景行扶著莫長安來到了旁邊的石凳上,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模樣有些好笑。
“我還以為你打算就這麼跟我劃分界限了,我之前只是覺得……”莫長安委委屈屈地說道。
話一出口,莫長安的氣勢就掉了一大截,和他之前腦子裡演繹的情形完!全!不!一!樣!
“我覺得你之前說得對。”商景行輕聲說道。
莫長安心裡頓時哇涼哇涼的,心裡的臺詞都開始念起來了: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放在我面前,但我沒有珍惜……
“我們現在還太小了,而且馬上就要高三了,不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感情上。不過我依舊覺得,喜歡這種東西是沒辦法作假的,一年後,我會來燕大找你。”
人生的大悲大喜莫過於此,莫長安心裡一瞬間閃爍出了無數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