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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若是尋常武者,沒有《捲雲錄》這等強大功法的支援,至少要養氣境才能呼叫內氣。而云清月方才確實是呼叫了體內的內氣,根據《捲雲錄》記載,以氣行雲,至少需要打通周身經脈。難不成,雲清月年方十五,就已經完成了通體境第一步,“洗經”的修行?

若真是如此,這女子日後將這會何等的妖孽?

正思索間,卻聽她提醒道:“哥哥還沒回答妹妹的問題。”

“是這樣,不出幾日便是秋闈,姨娘看我生活艱苦,特意讓我搬回這修文閣中住。”

雲鴻撩草回應,至於高方被杖斃等情,卻隻字未提。倒是雲清月一聽雲鴻搬過來住,心情大好,又追問道:“那太好啦,方才聽哥哥吹奏笛曲,清雅不俗,卻不見笛子何處?”

雲鴻手縫中露出一根柳笛,看得出她眼中一亮,驚訝道:“哥哥吹得是柳笛?”

雲鴻點了點頭,微笑道:“僅是用柳笛吹奏一曲,怎能跟妹妹出神入化的琴技相比?你那曲音,都將上天感動的落淚了,餘音嫋嫋,至今縈繞耳邊,讓人回味無窮呢。”

雲清月淡淡搖頭,面色漸漸平靜下來,側過身去,也不回答。

雲鴻見她默不吭聲,似乎有些心事,忍不住問道:“琴聲即心聲,方才合奏一曲,我聽妹妹的曲音哀悼,心中似有不平之事,不如說出來,為兄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正說話間,一個面色清秀的小丫鬟送上香茗。雲清月好歹是個大家閨秀,身邊的丫鬟自然不少,雲鴻沒有拒絕,接過輕輕啜了口,但覺滿口芬芳,竟然是絕品西湖龍井。

這時,雲清月向他遞過來一隻玉笛,含笑道:“鴻哥哥,以前,我只知你在詩書上頗有才氣,卻不知畫技、曲藝亦是超群。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了,你定要再陪我再奏一曲。”

雲鴻接過玉笛,細細一看,這笛子竟是極品藍田玉做成的,色澤純白,溫潤不涼,端得上是人間極品,心中不由讚歎。卻又目光一瞥,看到石桌上那張七絃琴,雖樸素無華,骨子裡卻浸潤這一股清貴之氣,自非俗物,不由讚道:“妹妹這琴很是不錯,只是……”

“只是什麼?”雲清月明眸流轉。

“只是這等仙家寶物,僅用來奏一曲《秋鴻》,卻是可惜了……”

雲清月努力展顏一笑:“無妨,哥哥想要奏什麼曲子?”

雲鴻輕輕將玉笛湊近唇邊,隨意吹奏,開始時曲調莫名,然笛音悠遠,流暢自然。不過一時,便清越起來,像是山間泉流,淡染風霜。這時,音調忽的一變,其中竟帶有雷聲股動的激昂之調,韻律忽近忽遠,忽急忽慢,如高山流水,行雲飛鶴,冥冥中,有一種淡淡的離愁別緒,縈繞心頭。仔細一聽,這笛聲竟與郭楚望的名曲《瀟“湘”水雲》連成一片。

找對韻律,雲清月也端坐撫琴起來,蔥白指間略一挑捻,紫薇靜海間,便已流珠瀉玉。琴聲漸高,忽聽她隨聲而歌:“洞庭波起兮,鴻雁翔,風瑟瑟兮,野蒼蒼。煙鎖重樓,霧籠瀟“湘”,今夕何夕兮,琴笛和鳴,今日何日兮,得與兄同奏……”

聲音妙曼,如聞天籟。

就這般,良久之後,琴笛之聲漸漸歸於平息。雲鴻細細回味這段合奏,耳邊還盪漾著雲清月美妙的歌聲。只是唯一的不足,便是這首歌的內容。《瀟“湘”水雲》本是一首激越的歌,雖有些離愁,但也是對時勢飄零的感概,但在雲清月口中唱出來,卻變成了愁苦滋味。

“妹妹到底有什麼心事?”雲鴻再次問道。

雲清月搖了搖頭,似乎不願跟雲鴻多說什麼,只道:“是哥哥多慮了,天色不早,秋闈將近,哥哥快些回去讀書吧。妹妹提前祝哥哥金榜題名,鵬程萬里,一切如意。”

說完,臉上似乎有送客之意,不過雙目悽迷,又似乎希望雲鴻多呆一刻。雲鴻見她久不開口,也不好再追問。冥冥中,他只感覺一陣風雨欲來的壓迫,這件事,說不定會與雲清月的生死有關!只不過,按理說雲清月被雲寒玷汙,那也是在三年後,絕不應該是現在!

告別了雲清月,回到修文閣,靜萱已經將書本、雜物盡數拿了過來。

這時,天色已晚,跟靜萱隨意聊了幾句,見她言語不善,就打發她去做飯堂打些飯菜。兩人囫圇吃下晚飯後,雲鴻便藉著休息為理由,將靜萱支了出去。雲鴻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丫頭遲早是自己的,前世既然已經等了五年,眼下,也不必急於一時。

倒是靜萱被雲鴻趕走後,卻沒有回房。

畢竟夫人讓她做雲鴻的“書童”,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