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夫人將高方杖斃了,也就死無對證了。那日,水墨雲間開業,雲鴻便是借了曲風水管的名義,邀請了不少商賈富豪,其中便有長安縣知縣李大人。可誰知會有妖人上門鬧事,還將李大人給打了,隨後幾天,奴婢一直在縣衙裡錄取口供。直到昨天下午,雲鴻中瞭解元,李知縣上門報喜,說那幕後的指示人,已被壓入大牢進一步審問,奴婢才得以脫身。”
靜萱一口氣將雲鴻教他的話全部說完,高芹聽了之後,果然放鬆開來。
其實,墨上遙妖人一事,並不是同行所害,這一切的理由,都是雲鴻編造的。
前世,雲鴻久居官場,自然知道,處理此案,本該由當地知縣審查,隨後上報大幽府,由兵部平定。可如今,卻沒有走這個流程,而是直接交由神秘莫測的神風衛處理,由此可見,高芹一定透過某個幕後勢力,與神風衛取得聯絡,強行透過神風衛的名望,平息此事。
雲鴻歷經兩世,早已看透神風衛。
正因如此,他才敢用這看似天衣無縫的謊言,與高芹一賭。
或許是天意,高芹收到的那封密函中,恰巧沒有提到此事的處理過程,如今聽靜萱一番敘述,倒與雲鴻的謊言,陰差陽錯,不謀而合。但空口無憑,高芹戒心很嚴,雖然一時相信,但靜萱一連七八天都不曾回府稟報,這期間,又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實在是可疑。
“對了,那兩個妖人,臨死前沒說什麼吧?”高芹繼續問道,顯然有些心虛。
“雲鴻殺死兩人的時候,下手果斷,並沒有停留。況且,昨日李大人提及此案時,也只說兩人之前就被人殺害,之後被煉成了傀儡,如今,兵部尚在蓄謀剷除那個魔教勢力。”靜萱說完,略待擔心的看了一眼高芹,又問道:“夫人,此事跟您沒有什麼牽連吧?”
“當然沒有!都是那個同行,因商業競爭報復雲鴻,跟我有什麼牽連!”
高芹彷彿被靜萱的這個問題刺痛了神經,聲音頓時尖銳起來,狠狠呵斥了靜萱一句。
“我想也是,但兩個妖人畢竟是夫人的手下,難免令人起疑。”靜萱擔憂道。
“那是二人命數不好,我也無法,我只能為二人哀悼。”高芹憤憤道。
靜萱點了點頭,而後又與高芹彙報了水墨雲間的收支情況,也沒隱瞞,全都如實相告。
這些資訊,全都是雲鴻吩咐她說的,即便是讓高芹得知,她也無法給雲鴻造成危害,一定意義上,只能給她添堵。如今,高芹憑藉她在侯府的勢力,已經無法打壓他,雲鴻此行的目的,就是逼迫高芹動用他幕後的那個神秘勢力,也就是高芹的孃家,神秘的高府!
便在這時,錢青山走了進來,道:“夫人,侯爺邀您去青雲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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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雲府親兵
雲府上下共養著幾十戶親戚,親兵護院百人、丫鬟打手百人、戰俘奴役百人,每年還有不少遠親投奔,若算全了這些人,不足一千,也有五百。管理人事,不比財務,其事物繁忙,不僅要處理人情瑣事,還要訓練精兵、打磨戰俘。除了每月的月錢,幾乎撈不到什麼油水。尤其在訓練親兵這塊上,有時甚至要倒貼,放眼侯府,幾乎沒人願意接管這個工作。
反是財務一塊,油水豐富,掌握了財權,就等於掌控了雲家。
畢竟雲府傳承百年,底蘊豐富,雖逢太平盛世,文道昌盛,但若算上朝廷每年的供奉,還有江寧、蘇杭一代,幾個製造兵甲的作坊,每年進項三千兩,支撐侯府,綽綽有餘。
如今,財務、人事都在高芹手上拿捏著,她也不輕鬆。手握這些權利,家裡的管事、下人都要看她的臉色辦事,雲封不問事,她便等同侯府的主人。如今,雲鴻想接管人事,對於高芹而言,財權在手,人事只是消弱了人氣,但換位思考,這卻是給她卸了一個大包袱。
不過,要掌控雲家,無論如何都不能把這些權利交給雲鴻。
“管理人事,並非易事,你為何想接管這們事物?”雲封試問道。
雲鴻微微一笑,義正言辭,道:“父親,侯府自先祖傳承至今,已有百年。百年來,我侯府效忠大幽,有過輝煌、有過盛大,也有過沒落。今早,我從正門路過,見滿地枯葉無人清掃,看門護院吊兒郎當,還有那些侯府親兵,整日偷閒,多年無戰事,已經消磨了他們的銳氣,變成廢人。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若在這般下去,侯府遲早會淪至家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