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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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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距離塔波爾斯科大橋還有兩百俄裡的時候,下雨了

伊琳娜絕望的看著黑沉沉的天,彷彿往下倒的雨水,還有泥濘不堪的道路,無語了。

杜肯多夫中校帶著龍騎兵連冒雨前進,哥薩克連則放棄了。炮兵連士兵一個個面如死灰,目光呆滯的坐在炮車上,不說話。

“我不行了,連長。”比克斯少尉到底是個孩子,直接癱在炮車上。列兵波尼亞夫斯基病了,頭燙的像開了鍋的湯。

“我命令,丟下病號,彈藥車。所有東西交給比克斯少尉指揮,慢慢追上大隊。剩下的人,帶著大炮前進。”伊琳娜想了想,下了道匪夷所思的命令。

“連長,俺糊塗了。只帶大炮,沒有彈藥,到時候怎麼打法國人?”馬可扎斯基少尉問。

“這個天氣,火藥會被淋透的。再說命令是六門炮就位,沒說其他的。”伊琳娜嘆了一口氣,現在先管自己的小命吧。

炮兵連的人結結實實的搶了兩個奧地利村子,蒐羅了足夠的皮子當雨衣。至於馬,暫時不去管它了。

“前進!”“前進!”伊琳娜喊得嗓子都啞了,跑前跑後督促著部下。炮車陷入泥坑,她甚至親自帶人拖出來。白天很快過去,雨也停了,可是還剩下六十俄裡。

“做火把,連夜行軍!”看看地圖,知道順著大路前進,中間沒有任何阻礙,伊琳娜決定冒險夜間行軍。

黑夜裡大家都不說話,沉默著,幾乎是依靠本能和慣性在走。火把照亮了眼前的路,但照不到連隊士兵的臉,更看不到他們的心。

戰馬走了沒多久腿一軟,把伊琳娜摔了下來。格里高利黑著臉看看戰馬,說句:“腿斷了!”。抽出槍,把它斃了。

伊琳娜爬了起來,全身的骨頭都疼。炮兵連停了下來,都在看她。暴雨後的寒風吹得她瑟瑟發抖,可是她知道不能停。一旦停下來哪怕一分鐘,整個炮兵連就會崩潰,再也無法前進了。

“這不是行軍,這是戰鬥!向塔波爾斯科大橋,前進!”伊琳娜跳上炮車,用最後的力氣向手下喊著。被疲憊和寒冷擊垮的炮手們,又一次向前進,這一走,就沒有停下來。

清晨,塔波爾斯科大橋的奧地利守軍正在吃早飯的時候,驚訝的看到遠方走來了一支“流浪車隊”。幾十個灰頭土臉,一身泥漿的俄國兵,幾十匹精疲力竭,奄奄一息的馱馬,一起拉著六輛快散架的炮車,慢騰騰的走向大橋。

伊琳娜抬頭望天,萬里無雲,陽光燦爛。她看著佈滿擋馬的大橋,大橋邊的無所事事的奧地利士兵,軍營裡排的整整齊齊的火炮,心裡千言萬語化為一個字:“靠!”

多瑙河北岸,早就被奧地利軍隊清理的乾乾淨淨,茂密一點的草叢都被燒掉了。大路上三匹戰馬正慢悠悠的往前走,最前面的騎手,騎著白馬,一身雪白的軍裝,舉著一面小小的白旗,悠然自得。

“我覺得這個計劃不靠譜!”白馬騎士身後,是一個紅臉壯漢,騎在一匹花馬上,不安的左顧右盼,嘟囔著。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另一個騎士是個瘦高個,一臉的平靜,慢條斯理的說。

“那我們還幹?跟著古斯塔夫這個瘋子!”紅臉大漢高聲道。

“你都說他是瘋子了,幹嘛還跟著?”鎮定的瘦高個還是慢條斯理的說。

前面的騎士轉頭,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別發牢騷了,達武,繆拉。記住我說的話,我們一定會成功的。整個歐洲,都會記住我們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對不起,高中老師來了。更新晚了,抱歉。

☆、崩潰

在大橋後側,河邊一個小土坡,設定好炮兵陣地,第四炮兵連計程車兵就像他們的大炮一樣,東倒西歪了。有的人直接躺在地上睡著了;有的人默默地吃麵包乾;還有的人傻傻的望天,什麼都不做。伊琳娜也沒去管他們,自己都顧不上命了!

“去找杜肯多夫中校,聯絡奧地利人,要些火藥,再看看能不能搞到炮彈。”伊琳娜拉起福明少尉說。

“長官,中午再去吧,我不行了。再說只能找到散彈,有什麼用啊。”福明累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伊琳娜想想也是,奧地利人沒有八磅炮彈,只有散彈也不行啊。反正奧地利人自己的炮兵整整齊齊的,用不著自己。

歇會吧,等到中午,弟兄們緩緩,再武裝起來吧。

“哦,這水好涼啊!”河邊幾個精力旺盛的在洗腳,大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