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有有一絲絲的慌亂,蕭越扯了扯嘴角,“小叔只怕是被平郡王騙了,我接到訊息他同皇后娘娘不清不楚的,顧衍野心不小,他終究是顧家子弟,又是顧四郎的兒子,外表憨厚真誠,內在未必就是不在意權勢富貴的。”
“用女兒嘉寧郡主絆住小叔……”
沒等蕭越挑撥完,蕭陽原本淡漠的臉龐突然臉色一變,琉璃瓦的屋頂有人影晃過,那人不是他的人,也不是蕭越的人,推門邁進屋中,高聲道:“蕭越,不許讓任何人進來,仔細裡面有詐。”
蕭越覺得計劃成功,怎會聽小叔的警告,他未必會叫很多人來‘捉姦’,蕭越輕咳兩聲,幾名甚是有名望,最重禮數,且德高望重的老人被請了出來。
當年他們並沒隨楚帝南下,滯留在北地,他們平時沒少指摘蕭越違禮,蕭越念著他們的名聲,不好下手。
今日正好用這群張口君臣,閉嘴禮教的老傢伙。
等到姦情揭穿後,顧衍相求蕭越,他也好趁此機會一起把這群囉嗦的老傢伙一窩端了,以後想來他耳根子會清靜不少。
而殺他們的黑鍋肯定是顧衍背了。
蕭越面上勉強擠出笑容,“諸位老先生,屋子裡面,哎,你們隨本侯進去看看吧,本侯也想不到會鬧出這樣的醜事兒。”
蕭越領著趕忙進門。
蕭陽站在床前,聽到腳步聲,他回頭看過去,眸子一暗,向旁邊側了半步,“蕭越,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顧明暖和蕭越同時聽出蕭陽語氣裡的無奈,蕭越心裡一哆嗦,莫非狀況有異?顧明暖偷偷向裡面張望……
幔帳裡傳來女子嚶嚀聲,蕭越臉色大變,手臂顫抖不聽使喚了,心中說,千萬不是她,千萬不是。
“蕭寶兒?!”
顧明暖雖是站在外面,但床榻緊挨著窗戶,對蕭寶兒的聲音也很熟悉,幔帳裡突然露出的半截雪白的臂膀,怎麼看都是個尚未及笄的女孩兒。
娘娘就算再回保養,同柔軟的少女也有所不同的。
蕭越突然不想去掀開幔帳了,腦子空空蕩蕩的,再多的計謀和心機在此時也頓然卡殼了。
可他不掀開幔帳,裡面的女孩兒清醒後便有了動作,幔帳薄而透,裡面似安置了夜明珠等照明物件,屋中並沒點燃燭火,太陽完全落下去。
幔帳裡亮,而外面昏暗。
蕭越等人能看到女孩兒妖嬈的身影,以及她輕推身邊男人的動作,“你該起來了。”
蕭越腦袋嗡了一聲,恨不得捏死裡面不知羞恥的蕭寶兒,夏侯睿命根子受損,根本不可能同蕭寶兒做苟且的事兒。
蕭寶兒語氣裡的嬌媚滿足騙不了任何男人,她是自願的,自願同身邊的男人偷情。
可是蕭越該怎麼同夏侯睿交代?
蠢貨!
他甚至想到有其母必有其女,殷茹和他偷情****後,總是會說這句話……當年他心疼殷茹的委屈,如今他卻恨自己的女兒不知羞恥!
倘若幔帳裡是顧衍,蕭越壓了壓沖天火氣,他勉強還可以原諒蕭寶兒的魯莽任性。
理智上提醒蕭越,裡面的男人絕不是顧衍,否則蕭陽不會如此淡漠,可感情上,他還是期盼有奇蹟降臨。
不過顯然最近兩年蕭越太歲當頭,做什麼事都不順的。
“啊。”
蕭寶兒一聲尖叫,裹著錦緞薄被跳下床榻,臉龐慘白慘白的,指著床榻上被將尖叫聲吵醒的男人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蕭陽轉身劈頭蓋臉給了蕭越一記耳光,“以後蕭家女孩子嫁不出去,族人娶不到名門淑媛,我打斷你的腿!”
耳光聲讓蕭寶兒回過神,回頭一看,臉色更是白得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直接攤到在地,錦被下滑,露出半截豐盈,隨後拼命把錦被往自己身上纏,“不是我,我也是被*的。”
她的辯解同她臉龐一般蒼白。
狩獵節上的事兒只在極小的範圍內傳播,尚未完全傳揚開,蕭越身後的老頭子並不知情,他們今日被蕭越的侍衛用強迫的手段請過來,又看到蕭越的女兒蕭寶兒同男人偷情……他們雖是刻板守禮,但也知曉靜北侯被人算計了。
從蕭寶兒前後不同的表現來看,蕭越也被自己的愛女坑了一把。
該!
活該!
老頭子們彼此交換了興奮的眼神,靜北侯平時就有不臣之心,有不敬禮教,活該有此報應!真真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他們看到蕭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