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是我不同你說,而是誰碰誰倒黴,你也不必費心去打聽了,除了姜氏和老爺,活下來得人都不清楚詳情,就連我也只是隱隱綽綽聽了一耳朵,老爺警告我忘記此事。”
若不是今日被一個黃毛丫頭逼急了,她是不敢再提的。
後來她被像奴僕一樣責打而沒等到顧老爺子的求情,怕也因她口無遮攔提起顧四郎。
“你既是我侄女,又是我兒媳。”歐陽姨娘眼淚順著眼角滾落,“你就不必再去打聽了,萬一戳到了老爺的肺管子,我救不了你。”
她後背很疼,心卻是涼的,“男人都是負心薄倖的,不是他,我能落到今日?姜氏恨,我就不恨?我比她更委屈!”
二夫人不鹹不淡的安慰了幾句才告辭離開,出門走了很遠,彷彿還能聽見歐陽姨娘壓抑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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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陽的面前擺放了兩張寫滿字跡的宣紙,先拿出一份看了眼,又拿過另外一份,他把兩份宣紙疊加在一起,顧明暖以前的事情不好查,謝珏是謝家最有名的公子,他的一舉一動蕭家密探都有記錄。
蕭陽按了按眉間,他們之間那份熟悉到底是怎麼回事?
“主子,用不用我再去涼州一趟?”
“以後不必再查。”
蕭陽把把宣紙扔進火盆中,竄起的火苗映襯著他流露出自信的眸子,長相守都喝了,她還跑得掉嗎?
第二百四十二章 趁火打劫
顧園同樣燈火通明,只是紅彤彤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曳帶出得不是暖意,略顯蒼涼。
侍奉的僕婦一個個哭喪著臉,時不時得向書房方向看去,書房雲集了所有在帝都的掌櫃,還有幾個從遠處趕回來的管事掌櫃,他們同顧誠已經在書房待了兩三日了。
到現在還沒商量出一個可行的辦法。
顧誠不肯向顧衍低頭,顧閣老想幫忙,可不知怎麼幫。
畢竟是他堂弟,家裡在顧誠生意上也有紅股,顧閣老特意去六部衙門走了一圈,平時他與人為善,到是得到了不少的小道訊息。
顧閣老打聽清楚刁難顧誠的人是誰後,再也不敢輕易涉足其中了。
不是他沒志氣,而是顧徵惹不起靜北侯蕭家和宮裡的貴人,越是瞭解蕭家的實力,他越是忌憚。
顧明暖來訪,讓顧明昕很高興,主動出門迎上來,挽著顧明暖的手,“明早再過來也是一樣的。”
她並沒隱瞞顧明暖,把商行出現的問題一五一十的講出來,眼裡閃過欣慰,把乾果塞進顧明暖手裡,“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謝公子和蕭……蕭四老爺送走了?”
“有點事耽擱了一會。”
跟在顧明暖身後的秋雨秋痕默默低頭,那可不是一點事啊。
歐陽姨奶奶不是誰都敢招惹的,雖然她也不經常露面,因為生了顧徵顧律,僕從對她也都畢恭畢敬。
掌家得大夫人楊氏不敢虧待她一點,二夫人還時常去陪伴她,三夫人也只是對小妾婆婆稍微冷淡了一點罷了。
當初三夫人一直討好姜氏。指望顧律記在姜氏名下。
即便另有心思,三夫人也不敢對歐陽姨奶奶無禮不孝。
顧明昕也隱隱聽說那邊的動靜,略顯憂心忡忡,“你教訓得對,不過往後還是要謹慎些,不能由著性子來,倘若每一樣都按規矩來。京兆府尹和五城兵馬司都能清閒下來了。家家戶戶的宅院都能太太平明的。”
“是人都是有私心的,親生兒女還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呢。”
顧明暖受教般點頭,不是至親姐妹。誰會同她說這些?
顧明昕又笑道:“聽說你和他們一起飲酒?”
充滿了調侃的味道。
顧明暖翻了翻眼瞼,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怎麼沒聽說二姐姐和石湛認識?”
顧明昕抬手就去擰顧明暖,“偶然遇上說了兩句話而已。”話語已經呆了一抹羞澀,“我問問石珠兒。他是個粗心的,要是再把妹妹丟了。看他哭不哭。”
石珠兒會丟嗎?
那丫頭聰明機靈得很。
而且石湛也不是剛進帝都當差的土包子了,能在金吾衛得到總旗的職位,六部衙門等都跑熟了,五城兵馬司等衙門的差役可是很願意結好楚帝親衛的。
父親顧衍又是一個不肯虧待下屬的上峰。她不必打聽就能猜到石湛現在已經在帝都佈置了房產,還會買兩個丫鬟婆子侍奉石珠兒和父母。
前世石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