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向殷茹。“娘,你不疼我們去疼賤人生的孽種?!”
“父親離開帝都時只准許蕭煒追上去。姐還不明白嗎?我同姐姐你才是……才是賤人所生的孽種。”
“啪!”
殷茹揚起手臂扇了蕭燁一記耳光,失望,難過,心疼等糾纏成巨大的石塊壓在她心頭。
蕭燁連眉頭都沒皺,蒼白的臉頰留下一片紅痕,“他們都說您當年拋夫棄女同父親淫奔,到靜北侯府後把待你若親妹的謝夫人逼死了,還說您尚未進門就以義妹的身份同父親苟且……我和姐都是早產生下的,是不是父親拿不準我和姐姐是不是蕭家的種?”
“蕭燁,你住嘴!”殷茹猶如被剝皮般痛苦,掌摑親生兒子,她比誰都要痛,“誰都可以看不起我,說我****無恥,可你們不能!”
兒女們根本不知道為給他們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她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又熬幹了多少心血。
顧明昕恨她,她只當沒生過這個女兒。
可蕭燁他們怨恨她,不理解她,她會覺得委屈,猶豫走的路是不是錯的。
蕭燁緩緩的說道:“為何不能看不起您?您生了我們,無論你做錯了什麼,我都要站在您這邊?您口口聲聲為我們好,可敢摸著胸口說一句,您所做的一切只是為我們?不是為您自己汲汲營營的榮華富貴?”
“既然你也把蕭煒當做兒子看,為何還要生下我和姐姐?”
一句句鋒利如刀鋒的話語逼的殷茹倒退好幾步,手緊緊捂著胸口,勉強冷靜下來,“我想治好你和寶兒的傷,其餘的事兒以後徹查清楚再說,好不好?”
“我的事不必您操心了。”蕭燁身影孤獨,聲音漠然:“以我如今的破敗身體幫您掙不到榮華富貴,容我自生自滅吧。”
“燁兒!”
她聲嘶力竭的呼喊無法讓蕭燁停留,消瘦的身影漸漸在她眼前淡去,縱然她費勁心思挽留都再無法溫暖蕭燁已經冰封的心了。
為什麼?
老天還要折磨她多久?
身體的疲倦勞累遠遠趕不上兒女給她的打擊痛苦。
殷茹手心已經被指甲撓破了,滲出鮮血。
不能亂,此時萬萬不能亂!
“寶兒,你把事情的經過同我詳細說一遍。”
“我不說!”
蕭寶兒遠沒蕭燁堅決,她也怨恨母親不肯為自己報仇,卻也知曉倘若離開母親,沒有蕭家小姐的身份,她什麼都不剩了。
“蕭寶兒。”殷茹加重語氣,厲聲道:“不許再跟我胡鬧!”
“……娘。”
蕭寶兒軟了下來,蹭到殷茹身邊,扯著她的袖子,嗚咽道:“我胡鬧,是父親不要我了。”
殷茹半抱半托蕭寶兒坐回炕上,拭去她眼角的淚珠兒,“不是侯爺不要你,寶兒留在帝都不是最危險的,燁兒太年輕,不知你父親的佈局,所以才會誤會他。你看,楚帝只敢圍困侯府,不敢衝進來傷害你們。”
蕭寶兒趴在殷茹懷裡,扭了扭身子,殷茹撫摸她披散在後背的青絲,“不是侯爺安排,蕭陽絕不會照拂你們,寶兒,那些總是把疼愛掛在嘴邊上的男人並不可信。你爹情緒內斂,沉穩老練,他對你們的疼愛不會輕易說出口,但是他卻盡最大的力量保護你們。”
“父親還疼惜我們?”
“你和燁兒是侯爺的掌中寶。”殷茹信誓旦旦的說道:“侯爺打下來的江山都是你們的,他越是強大尊榮,就越是沒人敢傷害你們,寶兒,你將來會是人人羨慕的公主……想要什麼有什麼。”
就算蕭寶兒的腿沒能治好,殷茹也會讓她得到最好的一切。
蕭寶兒嘀咕了一句:“我只想要顧衍!”
顧衍離開帝都後,蕭寶兒沒有一日不想他的,也因為太想知道顧衍的訊息,她才被蕭煒利用了。
“什麼?”殷茹沒聽清,追問了一句,“要什麼?”
“我要南陽顧氏全族人都做我的奴才!”
蕭寶兒眸子閃過一抹厲色,以家族要挾顧衍,不信顧衍不從她。
殷茹道:“到時娘把顧家人交給你,隨你處置。”
一道靈巧的身影從窗前貓腰閃過,很快鑽進一旁的灌木中消失了。
不久之後,一份記錄詳細的密報送到後宮趙皇后手中。
當初顧衍砸了靜北侯府,趁著殷茹找人翻修府邸的時機,趙皇后把密探安插進侯府。
一向謹慎的殷茹不會不查詢身邊的探子,有東廠和楚帝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