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指著我說,半個多月錢,我找他幫我老婆祈福,他從我這要走了項鍊和十萬塊錢,要不是我老婆遇到端木辰,端木先生我還真就被他騙了。
他似乎怕村民們不信,於是再次伸手指了一下端木辰說,這位便是端木先生,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問他。
隨著李富貴的這句話,現場的所有人目光全部聚集在了端木辰的身上。這時,我才注意到這個被稱之為端木先生的年輕人。但見此人,劍目星眉,唇紅齒白,面如溫玉,長的極為俊俏,舉手投足間頗有幾分大家風範。
對於這樣的人,我是心存忌憚的。
不過,我感到困惑的是,他怎麼沒有看出項鍊上的第鬼煞。按理說,這第鬼煞也不是什麼厲害的法術,稍微有些本事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玄機,可李富貴卻讓他來佐證自己的說法。
除非,他們是一夥的。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這個端木辰屬於一瓶水不滿,半瓶水晃盪的半吊子貨色,根本不認識第鬼煞這個法術。無論他是哪一種,對我來說,均不是什麼好訊息。
就在這個時候,端木辰站了出來,他伸手接過李富貴手中的那個項鍊,對現場的眾人說,大家看,就是這個項鍊,這上面什麼都沒有,這一點我能作證。
他剛把話說完,李月娥也站了出來,說,這一點我能夠作證,我們家富貴拿項鍊幫我祈福的事情他跟我說過。
如果說李富貴和端木辰兩人的話,村民們還有些懷疑,那麼楊月娥的出場則打消了眾人這個念頭。時間,地點,人物,再加上物證,一下子坐實了我騙人錢財的事實,這讓我十分無語。
看著三人沆瀣一氣,我暗叫一聲不好!
果然,現場的那些村民瞧我的眼神都變了,一個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說:“不會吧,這小道士看著人很好的樣子,怎麼會騙李老闆的錢呢?既然是騙錢,為什麼張大爺給他錢他也不要呢?我看八成是這李老闆在胡說八道。”
“你懂個屁,人家是掙大錢的,張大爺那兩百塊錢,他能放在眼裡?”
“那是,幸好李老闆揭穿了他的身份,否則的話,老楊肯定會被騙去不少錢。”
他們雖是壓低了聲音,可我卻是聽的清清楚楚。當然,其中不乏有為我辯解的聲音。比如說,先前在村口第一個找我算卦的老者,還有後面那個讓我算六爻的小夥子。無奈這些人的比例,遠遠沒有叫罵聲多。
這樣的結果出乎了我的意料,也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沒有想到李富貴竟然是如此的聰明,如此的難纏。原本對我極為有利的場面,竟然讓他三言兩語弄的形勢逆轉,我頃刻間,變成了千夫所指的騙子,而且是騙大錢的騙子。
如果說村民的行為讓我有一種罵孃的衝動,那麼李富貴的老丈人楊老頭接下來的一番話,則讓我油生一種想他扔進池塘清醒一下念頭。他是這樣說的,小道長,你若真的騙了我家富貴的錢,還他就行了,我讓他不報警抓你。
騙錢,還報警抓我,我頓時有些無語。我想說,我不是騙子,我沒有騙你女婿的錢,是他用那些錢來買我殺你女兒的。但這樣的話,我說不出口,也不敢說。一來,空口無憑,說了沒人會信。二來,法制社會,殺人償命,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它日楊月娥死後,警察將我列為重點懷疑物件。雖然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我依舊不想挑釁法律的尊嚴。
楊老頭見我不說話,越發的以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他輕輕的扯了一下我的衣角,壓低聲音說,小道長,你要是沒錢的話,不行我跟富貴說一聲?
我見這楊老頭鐵了心的認準我就是個騙子,心中極為惱怒。這要是擱在以前,我肯定是掉頭就走,他家裡鬧鬼也罷,死女兒也好,管我鳥事。但鴻宇法師的那番話,卻如利劍一般高懸在我的頭頂。不是說我怕他,而是他的一番話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善惡有報。
倘若今個我負氣而走,那麼他日,我遭受的報應應該不僅僅是這條腿,甚至都有可能危及生命,這一點地師朱破頭朱老前輩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可要是不走,有李富貴在這,我想拿到那個項鍊,勢必難比登天。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玩一把神棍的手段,以退為進,逼走李富貴。
打定注意後,我重重的咳嗽了兩聲,直到將眾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來,我這才衝楊老頭行了一個道家的禮節,說,我跟你女婿有過節,他那是胡說八道,既然你信了,那麼好自為之,我先告辭了。
說罷,我轉身便走。這一走,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