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陰陽斷五行,看掌中日月。下聯是,測風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橫批,濟世神仙。
我一看這口氣大的沒譜,頓時就把他歸於神棍之流。這老頭呢,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差了點,他看我站在攤位面前,以為是生意上門了,趕緊的將旁邊的一個凳子給我遞了過來,說,小夥子,我看你滿臉愁容,眼神中帶著幾分憂傷,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你因為感情的事情苦惱吧?
我無語的望了他一眼,心想,你這老頭,盡特麼胡說八道,看老子年輕,就說因為感覺糾葛,是不是來個孕婦,你狗日的就說是來找你測男女的?
這老頭看我不說話,以為是自己猜中了,他呵呵一笑,說,小夥子,別難過,女人嘛都是見異思遷,這樣吧,我給你一道桃花寶斬,包那姑娘回心轉意。
桃花寶斬符是斬除戀人或配偶的爛桃花,同時可令戀人和配偶用情專一,忠貞不渝的一種靈符。我見這老頭越說越離譜,當下也失去了跟他扯淡的念頭,直接在他攤位上拿過一隻毛筆,蘸著墨水,擱水泥地上寫下幾個大字,算命,卜卦,不靈不要錢。
這老頭看到地上幾個字,頓時就火了,一改先前仙風道骨的摸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兇狠和囂張。他如同女村的潑婦一般,雙手插在腰上,大聲說,好小子,敢情你是來搗亂,搶我飯碗的是吧?
我沒有理他,他依然喋喋不休的叫罵著,也不知道他是仗著自己是本地人的原因,還是倚老賣老的緣故,他看我罵不還口,就更加起勁了,先是罵我,然後又辱及到我的父母親人。
古語有云,刑不上大夫,禍不及家人。我看這老頭連我家人都罵,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這老頭的鼻子,說,別特麼給臉不要臉,你狗日的再罵一句,信不信老子打爆你的眼鏡?
說打,那是嚇唬他,可沒想到這老頭也忒不禁嚇了。我只是放了一句狠話,他便如喪家之犬一般,夾住尾巴轉眼間便逃了,就連地上那副牛叉到極點的對聯也沒有帶走。
他這一走,我便堂而皇之的佔了他的位置,我坐在原本屬於他的小凳子,耐心的等待著客人的到來。誰知道這一等,就是足足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內,也曾有人被那副對聯吸引了過來,可一瞅見我如此年輕,便二話沒說,拔腿走人。
眼看這天色漸晚,我那是又餓有冷,正尋思著是不是該撿個破爛啥的賣了填飽肚子再說。就在這個時候,一位老大娘來了,擱著老遠,她就在那裡叫喚,李先生,李先生,救命啊。
這聲音由遠至近,到了跟前,我這麼一瞅,來的這位老大娘呢,瞧摸樣大概在五十歲左右,穿著呢,也很普通,一看就知道是個典型的農村婦女。
這老大娘到了攤位前,看我坐在那裡微微一愣,然後就問了一句,小哥哥啊,你個曉得那個李先生跑哪裡去了?
我看這老大娘是來找那騙子的,心說,大嬸,那人是騙子,你找他做啥,真正有本事的人可就在你面前啊。可這樣的話,我不能說。因為我知道,一但說了,這老大娘肯定不會找我幫忙,她不找我幫忙,這飯錢,住宿的錢,那就沒了著落。
於是我學那個老頭將凳子給她遞了過去,說,大嬸,我師傅回去了,讓我幫他看攤,你有什麼事跟我說也一樣。
我原以為冒充了那老頭的徒弟,這老大娘肯定是把事情說給我聽,誰知道她一聽老頭不在,二話不說,扭頭便走。我連忙追了上去,老大娘卻說了,跟你說了沒用,你師傅的家我認識,我自個去他家吧。
說著,這老大娘就急匆匆的走了,我也不好意思追趕,畢竟上門難買,上門難賣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老大娘走後,我又守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攤位,這街道上的人眼瞅著越來越少,天也逐漸的黑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迎面走來一人,我一看,吆喝,這人我認識啊,張大柱嘛,以前我跟師傅幫過他家忙的。
這張大柱好像遇到啥不順心的事,耷拉著個腦袋,一直往前走著。我一瞅他這般摸樣,連忙就把他拉住,他頭也沒抬,直接來了一句,不是跟你說了麼,明天給你把錢帶過來。
他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頓時把我給整懵了,我又扯了他一下,說,說啥呢,張大柱?
張大柱聽著聲音不對,便回頭看了一眼,當他瞅見是我的時候,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說,是小哥你啊,我剛剛還以為是賭場放高利貸的那些傢伙呢。
他一說賭場,我那是眼前一亮,立馬就想起來一個賺錢的法子,去賭。對於普通人來說,這賭博靠的是運氣和技術,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