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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宮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明疏影沒辦法親自問出口,又不好貿貿然以筆代口,暴露了自己的筆跡,是以,她只得抓來少女的一隻手,在其手心裡寫下了自個兒的疑問。

冬苓書讀得不多,但像這樣簡單的句子,她還是能夠看得懂的。因此,她立馬就怔住了。

“公主你……你不記得了嗎?”

面對少女擔心又狐疑的眼神,明疏影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她早就想好了,有些事情呢,必須得問個清楚——試問,她壓根沒有原主的半點記憶,要想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怎能不弄清自個兒的處境?至於旁人由此而生的懷疑,她自然是……

明疏影故作茫然地搖了搖頭,看著冬苓的臉蛋兒驀地一跨。

天哪……公主真的不記得了!果然是跌進池子之後,撞到了什麼暗石吧?

回憶起女子自醒來後就有些反常的表現,冬苓越發覺得,事實就是如此。

看來,自己還是應該去把那個急著逃命的小太醫給找回來!

這樣想著,冬苓定了定神,簡單交代道:“鎮遠侯弒君篡位,但礙於自己非皇族血脈,便讓他的兒子,也就是先前您見到的世子,娶公主為妻,好令他們父子將來登基時,看上去名正言順一些。不過,現在定安侯好像平定了叛亂……奴婢也不知,外頭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世子討厭我?

明疏影又寫道。

“唔……世子喜歡沐儀姑娘來著,可鎮遠侯執意要他娶了公主,是以……”

明疏影略作頷首,算是明白了,那個長相俊美的世子為何待她如凶神惡煞。

然後,她又問及了落水一事。

冬苓登時露出義憤填膺之色。

“公主當然不會去推搡沐儀姑娘!依奴婢看,分明是她惡人先告狀!”

此言一出,明疏影簡直頓悟。

誠然,儘管冬苓壓根沒交代清前因後果,但僅從少女這寥寥數語中,她就能推測出事情的經過。畢竟,她可是在明家大院裡長大的女子啊!

心道原主十有八(和諧)九是遭遇了一朵嬌貴柔弱的白蓮花,恰恰這朵白蓮花又是鎮遠侯世子的心頭肉,所以,她這個半路殺出的傻丫頭,自然就被那男子厭恨,又被那女子算計了。

明疏影微笑著拉了拉少女的手,以示安撫之意。接著,她就拿起擺好的碗筷,開始用膳了。

等到她吃飽喝足了,冬苓便迫不及待地要扶她躺下。明疏影擺擺手,又抓過少女的柔荑,在其手心裡一筆一劃地寫起字來。

為什麼我不能說話?

冬苓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支支吾吾地出了聲。

“是……是被人下了藥的……不過公主你放心,太醫之前來看過,說是過幾天就能發聲了。”

明疏影睜大了眼,一時間又喜又驚——喜的是,這原主不是個天生的啞巴,驚的是,竟然有人敢對公主下藥。

雖說這公主的確是個不受寵的,但是這也太荒唐了吧?誰幹的?鎮遠侯父子?還是那個名叫“沐儀”的女子?

☆、皇女齊聚

明疏影問了冬苓,冬苓表示她也不曉得。

不過,想也知道,此二者難逃其一。想來,一個是為了讓傀儡公主安靜些,另一個則是恨這半路殺出的痴兒搶了自己的夫婿。

所幸蒼天有眼,而今,定安侯結果了那亂臣賊子,想必不假時日,便能肅清其餘黨,如此一來,公主也就不會再遭其迫害了。

這樣的想法,並未能佔據冬苓的腦海。畢竟,前腳才走了匹豺狼,後腳就來了頭猛虎。

想到定遠候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以及那雷厲風行的手段,冬苓就情不自禁地打了個激靈。

只盼自家主子莫要入了那狠角兒的眼,能平平安安地度過餘生才好。

冬苓在心裡求神拜佛了一番,便端著殘羹剩飯出去了。明疏影趁機跑出去示意楚聶進屋,然後直接抓起他的一隻手掌,想在上頭寫字。

楚聶嚇得抽回右手、連連避退。

“公主!公主!公主千金之軀,卑職豈能隨意觸碰?”

明疏影沒法子,靈機一動,扯扯男子的衣袖,示意他跟她到桌子那兒去。

楚聶照辦了,隨後看著女子以食指沾了茶水,開始在桌面上寫字。

能替冬苓找個太醫嗎?

楚聶一愣,抬起頭來,對上女子清澈而鎮靜的目光。

公主她……果然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