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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不出來。”

他的話音未落,茶樓內突然大譁,原來陳老闆拿了金子極為興奮,腳下不免失了準頭,一個跟頭摔在地上,手中金子飛了起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腦袋上。金子沉重,將他額頭砸了個不小的洞,鮮血汩汩而出。陳老闆捂著腦袋慘叫起來,血順著他的手指縫流了滿臉,當真是血光之災。算算他進門,不多不少,剛好七步。

任平生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怎麼樣,血光之災也算準了吧?”

蕭瑟暗中翻了一個白眼,這場熱鬧前前後後都有好多人看著,眼見陳老闆進了茶樓,果然惹來血光之災,竊竊私語中許多人不免就圍了上來。陳老闆已經被送去醫館,和他一起來的一個同樣做生意的中年人也湊過來,好奇又有點畏懼地看著任平生,他咳嗽一下,道:“這個……先生,我想請你算一下,我內人有孕,即將分娩,這一胎能生個什麼?”

任平生有些傻眼,想了想硬著頭皮道:“看你面相,子孫脈弱得很,是不是一個兒子也沒有啊?”

那人一驚,道:“對,是啊,我四十幾歲了,家裡六個娃,都是女子,這不就指望這一胎。先生你看……”他的聲音很是急切。

任平生故意緩慢地道:“子孫這個是命裡註定的,不能強求。你看街上敗家的兒子多了去了,那還不如沒有,只要家宅和睦,就是福氣,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至於有沒有兒子那也不大要緊,你說是不?”

那人神色黯然,道了聲謝,摸出幾枚銅錢向任平生遞過去。

任平生吁了一口氣,這麼急著問男女,沒有兒子的可能性極大。一下生了六個女兒,至少夫妻感情還不錯,至於能不能生男孩兒,那他哪裡會知道?蒙一下罷了,反正他也沒有明確說這一胎不是兒子。他呵呵一笑,不接銅錢,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擺攤算命的了,拿錢給我做什麼?我就是看你那同伴禍在眼前,忍不住指點一下罷了。他不信,那也由他,事不大,死不了人。”

算得這麼準,卻連錢也不要,這等好事哪裡找去?人群一下就圍上來,七嘴八舌地道:“先生,我昨天丟了好大一匹布,你知道在哪兒嗎?”

“你那算什麼事?先生,我娘子生病了,你給算算什麼時候才能好?我有酬謝。”

“賈老六你閉嘴,人家先生都說了不要錢,你酬謝有什麼用?先生,你給我算算,我都三十二了,什麼時候能有個媳婦……”

任平生心道,這可捅了馬蜂窩了,他哪能個個都蒙準?於是使勁呔了一聲,眾人被嚇得瞬間沒了聲音,任平生這才清清嗓子,說出之前和蕭瑟商量好的臺詞來,道:“算命的這行學問可大著呢,同一卦也有九九八十一個變故,稍不留神就會走了眼。只要能看人七分準、看事五分準、看天三分準,那就是神算了,你們說是不是?”

這話說得當然沒錯,好些人不由自主地點頭。

他語氣一轉,道:“不過老子不一樣,我師承天機道的神仙,算人看事這等小事也就罷了,老子看天也能十分準,你們信不信?”

天機道雖然在北方較為盛行,晉陽沒有那麼多信徒,但是至少大多數人都聽過,這一下大家看老任的眼神裡不禁多了一絲敬畏,但是說看天十分準,那未免讓人難以置信。

任平生指著天說:“龍王爺行雲至此,今天申時二刻,必然會有一場瓢潑大雨,愛信不信。哼哼,真是一群無知之徒,老子不缺錢不缺物,騙你們有個屁用。”說罷將茶壺放在腳踏上,跳上車轅,衝著眾人道:“讓開了!”

在大夥的嘈雜聲中,他已經駕車奔了出去,剛剛走到街尾,蕭瑟突然輕聲道:“等等,這一家會失火。”

街尾是一家客棧,任平生聞言跳下馬車,對來應門的夥計道:“快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茶樓前面圍著的那些人中有好熱鬧的跟著跑了一段,因為他的馬快,那些人本來已經放棄跟隨,見他突然停下,就又圍了上來。不明就裡的人看這麼多人圍著馬車,也有許多走上前,問是怎麼回事。於是就有人把剛剛茶樓前任大神算怎麼隨口一說,準得不得了之事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口口相傳,圍上來的人就更多了。

客棧掌櫃走了出來,眼見這等場面不由目瞪口呆。任平生指著他道:“別看我,我和你說啊,你趕緊四下看看,有什麼火燭沒有弄明白,你這屋子彤氣沖天,正是走水前的徵兆。”

掌櫃的聞言大怒,道:“紅口白牙,我又沒有招惹你,你怎麼平白咒我?”

任平生一撇嘴,道:“不信拉倒,這又關老子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