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絲衣,上面點綴著朵朵梅花,片片飄落,吞了蕭圖南的魂魄,讓他噴出的氣息都能點燃熊熊烈火。
他只覺得如夢如幻,一切的動作都如同夢遊一般,手指有了自己的心願,撫上她頭頂,拔去了那根白玉色的髮簪。
髮簪落下,青絲凌亂,鋪在地上,好一條驚心動魄的瀑布!
腰帶輕輕一扯,衣襟分開兩處,那一片籠罩整個草原的白雪……
“哦,青瞳……”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從喉嚨深處會發出如此性感的聲音,沙啞的、低沉的,彷彿帶著無數尾韻……
他身上傷痕遍佈,比青瞳遇到過的任何一個人都多,那都是為了她被狼抓傷的。此刻每一條傷痕都透出迷醉的緋紅,都在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慾望。
他已經再也控制不住那股靈魂深處叫囂著的渴求。
他低低地吼了一聲,如同一隻野獸,便將口唇向那一片雪白湊了過去。
到最後關頭,他生生停住,拼命控制著自己,用僅存的一點神智道:“青瞳,可以嗎?”沙啞著的聲音與其說是在提問,不如說是在喘息。
他雙臂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望著雙臂中的人,滾燙的汗水從他臉上大顆大顆滴下來,落在青瞳的臉上,聲音都因為極力剋制慾望而顫抖。
青瞳並沒有回答一個字,她只是伸出自己的雙臂,輕輕捧住他的臉,輕輕吻了過去。
一瞬間,如同火柴擦上紅磷,嚓的一聲,幾乎實質一般的火焰蓬勃燃燒起來,這種火焰可以把世間萬物都點燃,燒得透透的,燒成炭、燒成灰、燒成煙,卻仍然可以繼續燃燒!
她的嘴唇顫抖,如同爆炸般帶著無數尾韻,將他的理智炸得粉碎。一旦碰觸到,便再也不願分開。
一隻小些的手伸出來,和另一隻手碰在一起,十根手指一根根穿插交織,緊緊相扣,整個過程再也沒有鬆開。
過了許久許久,蕭圖南才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青瞳。”他輕輕地喚了一聲。
“嗯?”緊緊貼在懷中的人從鼻子裡發出回應,聲音很低,彷彿是沒有神智的呢喃。
“沒什麼。”他微笑,“叫你一聲,看你還在不在。”
青瞳輕笑出聲,把頭在他懷中蹭了蹭。
臉頰貼上一處異常光滑的肌膚,只有一小條,青瞳伸手摸過去,摸出來那是一道傷疤。那條疤痕吸引了她,她順著又向整個胸膛搜尋起來,一條一條地摸過去。
最長的一道從胸部一直延伸到腹部,那一定是一頭特別強壯的頭狼留下的!連傷痕都如同水一般流暢。
完全變成傷疤的面板原來是這種手感,滑膩得毫無阻礙,帶著動人的溫度。似乎有吸力一般,絆住她的手指不能離開,似乎有一個心裡發出的聲音,一直引導她的手向下、向下,下到那火熱的源泉。
“你這個……”突然之間,就沒有什麼火熱的源泉了,他全身都如同著了火,熱得如同剛出熔爐的鐵,滾熱的身子又覆蓋過來,將一切淹沒。
“我的手……”青瞳突然呻吟起來,“我的手……”她右手掌心那隻鷹鮮紅欲滴,“這是什麼東西?你用什麼東西文的這個,怎麼突然癢起來了?”
“呵呵……”蕭圖南悶聲笑了起來,“我本想讓你一做這個事,就想起我來,誰想到你現在才——哎呀!你打到我頭上傷口了!下手輕點……輕點……”
“渾蛋渾蛋!好癢!怎麼辦?”
“呵呵,沒關係,多幾次就好了,不會一直癢的。”
“要多少次?”
“你著急?那快繼續吧!”
“哎呀!怎麼又打?”
聲音慢慢變輕了,過了一會兒,一隻大手將那只有紅色鷹紋的手托起來輕輕地看。
“青瞳……今後啊,你只要一想我,就會心癢癢……”
“胡說,只是手心!”
“手心也是心啊……”
“這個就是我,我在你心裡了……”
夜漸漸深了,山洞外寒風凜冽,山洞內兩個人緊緊相擁,並不再動,但喘息聲仍低低迴蕩。
“青瞳……”他拂著她緒亂的髮絲,在她耳邊呢喃,“我的女人!既是統領三軍的將帥,又是高貴美麗的公主!”
一聲輕笑從懷中傳來:“做你的女人這麼高要求?又得是公主,又得是將帥?”
蕭圖南呵呵笑起來:“別人當然不行!可是苑青瞳,那是天下間最特別的女子!等我打出個四海一統,宇內無敵!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