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秀秀嘔吐幾口後,慘白著臉轉過來,一把將那幾顆藥丸扔出去,罵道:“臭丫頭,你這是給人吃的藥嗎?你是不是心存不滿想要害了秦濤啊?你知道秦濤是什麼身份嗎?竟敢給他吃這種噁心人的玩意?”
“我只有這種藥,你不要就罷,但請你不要糟蹋了我的藥丸,快把它們撿起來!”
此時吳雙正在給陳鴻宇全神貫注的扎針,突然見凌秀秀把那幾粒解毒丸都扔了,吳雙氣得恨不能扇她幾巴掌!
這一年來,因為師父和陶然都不在身邊,吳雙想用什麼藥就只能自己動手了。
雖然雙然堂也不少製藥的大師傅,但自己用的東西,吳雙不喜歡交給陌生人,所以現在她身上帶著的藥丸,全是她親手煉製的。
煉藥有多難,沒有試過的人根本不知道!
而她制的這一批解毒丸,又是專治一切毒蟲咬傷的,裡面用的每一樣藥材都不便宜,如果放出去售賣的話,可以說一粒千金也不為過!
現在竟然被凌秀秀一下就扔出去好幾顆?吳雙心疼加生氣,眼神中不由冒出一點寒光。
凌秀秀不過是個頑劣大小姐,她哪懂得這些藥丸的珍貴?她只知道那藥丸的味道實在太噁心人了,根本不能吃!
聽吳雙語氣不善的讓她撿起來,她反而站起來連連踩了幾下,把那幾粒解毒丸全都踩髒了!
“臭丫頭,我就不撿你能怎麼樣?你這根本不是人吃的東西,你別侮辱人了!”凌秀秀眼神高傲,到這時她還想命令吳雙:“你既然會扎針解毒,快點幫秦濤先扎針!”
“就你這態度?還想讓我再救他?你做夢去吧!”
吳雙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啪地一指彈元力彈出去,頓時讓凌秀秀大叫著摔倒著在地上。
這些來來往往看似時間很長,其實不過是兩句話的功夫罷了。
從凌秀秀把藥搶過去,再到凌秀秀慘叫著倒在地上,邱浩眼花繚亂中都沒來得及阻攔。
直到聽到凌秀秀的慘叫聲,邱浩這才醒過神來,不由上前埋怨道:“秀秀姐,你這是幹嗎?這位同學的藥明明是能救人的,你怎麼全給扔了?你沒看這個男同學都被她救醒了嗎?”
“邱浩,我腳疼……”此時凌秀秀抱著腳坐在地上,刺骨裂筋的疼痛讓她再也管不了別人了,只能眼淚嘩嘩地叫疼。
莫名其妙摔倒了,她還不知道是吳雙出手的緣故,她還以為是自己不走運扭到了腳。
“腳疼你先忍著,誰讓你摔倒了?!”邱浩煩燥地看了她一眼,正準備再向吳雙求藥時,突然訓練場那邊開來了兩輛綠色吉普車。
看那車牌號碼,正是軍總部的專車!
邱浩騰地站起來,大聲呼喊道:“大夫,快點,秦隊已經昏迷了!”
兩輛軍車開到小樹林邊,車上匆匆下來四五個頭戴大蓋帽,身穿白大褂的軍醫。
其中為首的那人四十多歲,身材稍胖,臉上還戴著一副眼鏡。
他一下車,邱浩立即過去敬禮道:“蘭主任,沒想到是您親自過來了,您快看看秦隊吧?秦隊剛剛昏迷了兩分鐘。”
“好,沒人移動他吧?”那蘭主任臉色沉沉的點頭,隨即向身後的幾個年輕軍醫吩咐道:“快給秦濤注射血清,抬動的時候要小心點,不要沾染到他的傷口!”
幾個年輕軍醫應了,立刻有人拿藥的拿藥、取針的取針、抬擔架的抬擔架……顯然他們參與急救工作很多次了,互相配合的很默契。
他們那邊熱熱鬧鬧的給秦濤搶救了,吳雙這邊也沒閒著。
此時她已經在陳鴻宇腿上扎完了最後一針,迎風以元氣洗掉針上的汙血後,她立即出手如電地又在陳鴻宇腿上連點了幾處大穴。
只見她每點一下,那些針眼處的汙血就流得更快一些。
直到她收手時,陳鴻宇腿上的汙血已經去了大半,原本青紫得發黑的膚色,漸漸變回了黃白色。不過在血脈流動之處,還是能看到一些隱隱的黑線,顯然那血肉中的毒素還未完全排淨。
但是隨著毒血流出,陳鴻宇的小腿已經消腫了,而且他身上麻醉的感覺也消除了,他已經能自己支撐著坐起來了。
吳雙看了看他的臉色,又看了看他的腿,皺眉又倒出一粒解毒丸給他:“小宇,現在你是清醒的,這藥怕是有點難嚥,但你要吃下去知不知道?”
“嗯,我懂,良藥苦口嘛。”陳鴻宇笑了笑接過藥丸。
儘管他現在的身體還是很虛弱,但是看到吳雙這麼緊張的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