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找到父親之前,也和我一樣是孤兒!”羅婷婷憤憤地嚷道。
“你不知道嗎?你是關老頭當年抓來的一個走私犯的女兒。只不過這走私職是以前關老頭當兵時的一個手下,關老頭於心不忍,才將你走關係弄成一個烈士的孤兒。後來,當然是由於你老爸做事不利不知怎的惹到了巨頭們,巨頭們想滅了你,那些不知情的官兵把你送到了訓練營,所以,你才能和49、費三少他們認識上。再之後,巨頭q可能是認出了你的來歷,想著天意弄人,將計就計,把你送到了羅錚那裡。本想以你那個骯髒的出身和本性,應該不會對羅錚動情,到時候便是拿你來利用。結果你這樣是不是太對不起一手策劃的那些人了。”
安日晨沒有任何感情的語調,陳述著這樣一個像是老掉牙的故事。
羅婷婷瞬間感覺是天昏地暗,直嚷嚷:“不可能!我小時候一直在孤兒院裡,老師們對於我也很好。還有首長來探望我!”
“那是關老頭他費盡心思。因為他自身也有汙點,才對你和你老爸產生了同情心。”安日晨說。
“你胡扯!我關爺爺是多麼清廉的一個官,眾所皆知,沒有人能動得了他的名望!”
“他清廉能保證他家裡人都清廉嗎?別說其他人,就說你這個他認的幹孫女吧,你能說你沒有從楚氏那裡拿過一分錢嗎?你能到至今還沒有被抓進牢獄裡,該感謝背後幫你洗掉汙名的人。”
“誰?”羅婷婷瞪大了眼珠子。關老爺子的脾氣她很清楚,是大義滅親的那種。她原以為這些事都是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的,不會有人發現,所以也不會有人捅到關老爺子那裡。
“還有誰?不是關老頭,只能剩下那個苦心將你送到羅錚身邊,一直指望你為他辦事的人。他一直盯著你行動呢。不然,不會在這最後關頭上出現了。”安日晨說完這一番花後,笑了。
羅婷婷死瞪著他那抹陰森無比的笑:“你別想利用我去見那個人。”
“你想清楚了。親愛的,我們現在都是在同一條賊船上了。”安日晨微聳一下濃眉,“如果你不帶我去見他也行,我現在既然有了線索,利用我在銀行內的關係,努力去查,應該能查到他為你洗錢的記錄。或許我奈何不了他,但絕對可以奈何得了你。”
羅婷婷的心一下子死了,成一片死海。如果被揪出來的證據確鑿,關家、羅錚都不會保她的!
潘時永的電話安日晨早就查清楚了,只剩下由她打過去。
嘀嘀兩聲後,那邊潘時永似乎也是知道她的電話號碼,很快地接住,問:“是誰?”
羅婷婷在內心裡搖擺了一會兒後,吸了口氣說:“我,47。”
“你終於承認了嗎,47?讓我猜猜,你身邊的人是誰。”潘時永的聲音是那種表面溫和,內質裡是一塊不能溶解的冰。
羅婷婷在安日晨的示意下,磕磕巴巴地吐出:“我們見個面吧。電話裡不好說。”
“你們說個地點,我過去。畢竟我剛到這城市裡,對這裡無論哪方面都不太熟悉。”潘時永果斷地道。
羅婷婷快速轉述了安日晨所說的地址。
“行,下午三四點鐘在你們說的地方碰頭吧。”潘時永說。
等潘時永掛了電話,羅婷婷忽然想到:“會不會被監聽?”
未婚妻典型做賊心虛的語氣,讓安日晨失笑。於是,他像是愛寵一樣拍拍未婚妻的頭髮:“有什麼可以怕的?有我和那個人罩著你呢。我們做不了好人,就得學會一心一意做壞人,懂嗎?”
羅婷婷被一連串的事實打擊到失魂落魄的,竟是頭一次把頭靠在了他的懷裡。只覺得他的胸懷像是沒有止境的黑洞,冰冷而絕望。她一直渴望的羅錚或是費鎮南他們的溫暖懷抱,終究都是離她遠去了。
到了下午三四點鐘,貝朗教授也到了。貝朗在本地設立有公司,他們三人在公司裡的一間研究室裡等著潘時永來到。
潘時永姍姍來遲,卻也是準點的四點鐘抵達場所。
貝朗架子本來就大,從來不等人,今天一見等了對方這麼久,不悅躍上鬚眉:“潘教授嗎?”
“貝朗教授。”潘時永客氣又生疏,一雙溫冰的眸子盯在羅婷婷那裡,一樣有些不悅。
羅婷婷能在他苛刻的眼裡讀到四十字:恩將仇報。於是抱緊了自己身體,向未婚夫那裡偎一偎。
安日晨感覺到未婚妻畏縮成了一隻柔弱的貓,笑著與潘時永說:“潘教授,請不要怪婷婷。她也是因為我的關係,才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