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流產本也是無法預料的。
路文振沒說幾句重話,只是問吳庭威預備如何處理此事。
吳庭威將頭埋在雙掌裡,沉默半晌,終於猩紅著眼抬頭,聲音略顯得嘶啞顫抖:“伯父,嬋娟就像我親妹妹一樣,出了這事,我心裡比誰都難受,哪怕是讓我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可是結婚對不起”
剛好趕來的吳江聽到二兒子這'混賬話',血氣一股腦往腦門衝,疾步走過去衝吳庭威便是一腳,吳庭威沒個防備,摔倒外地時仍有些愕然。
祈思嘉雖亦是覺得小兒子行事見妥當,可也見不得他被打,拉起他護在身後,衝著丈夫喊了一嗓子:“幹嘛呢!我兒子如果再受傷,小心我跟你沒完!”
吳江捂著胸口喘粗氣,祈思嘉又後悔自己的大吼大叫了,連忙走到丈夫身邊攙扶著。
“你這個臭小子,是想氣死我呢?”吳江瞪大雙目,氣勢洶洶,轉而沉聲對老友路文振道,”老路,你放心,我們老吳家只認嬋娟這兒媳!也一定會給你們滿意的交代!”
☆、晉江獨發
簡潔企圖以忙碌的工作麻痺無法控制的神經末梢;翌日便去公司報道。整一個禮拜下來;那家公司同事對她的唯一便是沉默寡言的工作狂;十足的怪人。
怪人遇見怪事也多。
起先是電腦被同事小美“一不小心”撒了杯白開水;熬夜到午夜整出的設計圖霎時間付諸東流;小美緊張得都要哭出來;簡潔實在是狠不下心責罵她;只得打碎了牙往肚裡咽。
而後是午餐辦公室集體叫外賣;所有人的飯菜皆是美味可口;唯獨簡潔那份外觀慘不忍睹味道人神共憤,讓她難以下嚥。
最後讓簡潔徹底心寒的便是被搞得一片狼藉的辦公桌;檔案被撕的粉碎,凳子七分八裂。
簡潔沉靜的抬頭掃視辦公室內的人,只見眾人皆是閃躲的目光,慌亂垂頭忙自己的工作。第八天簡潔終於忍耐不得去向經理辭職,那三十歲半禿頂的男人竟似長長舒了口氣,送瘟神般將她送走,最後卻還是提醒她道:“簡小姐,你究竟是惹上誰了?”
簡潔離開後,經理擦拭著額頭的冷汗考慮多時,撥通某電話:“任總啊,您這可千萬別怪我啊,您安排的那尊冷菩薩,我這小廟供不起啊!這才剛來一週,我這辦公室都要被人給拆了!”
傍晚時分,西落的大太陽掛在高樓中央,夕陽染紅了半邊天際,簡潔抱著紙箱不知何去何從。她不敢回家,怕簡語西擔心。想起前日張景曾邀請她去東郊看賽車比賽,於是打了車過去。
這時間點堵車極嚴重,接近八點才終於到達終點。夜色正盛,人潮卻湧動,口哨聲歡呼聲隨時響在耳側,這裡人的裝扮在簡潔看來是有些稀奇古怪的,她在環形路口的正中央看到打扮得極性感的景兒,突然間明白了任躍當時的形容,這女孩兒一旦卸下純淨的偽裝,儼然是個迷人的妖精。
張景揮動手中的旗幟,吹響口中哨子,五輛跑車駛入車道。她這時笑嘻嘻的跑去簡潔身邊,勾上簡潔的肩:“姐,還好來得及時,否則要錯過今晚的大戲碼了!”
簡潔興致不高:“誰比賽?”
張景極興奮:“城南祁少銳,城西路向南,還有幾個不知死活陪跑的!”
簡潔低低的“哦”了一聲。
張景搖搖她的肩,豪氣道:“姐,算了,那小破公司咱就不去了!又掙不到幾個錢!要不這樣,你跟我混,我罩著你啊!”
簡潔忍不住笑笑。
張景摸摸飛揚的短髮,仰頭道:“哎,你不要不信啊,我景兒那可是遠近聞名!”
簡潔含笑點頭。
當第一輛賽車抵達終點時,現場一片歡騰,第二輛跑車以3秒的差距隨後而至。
張景激動得狠狠抓了下簡潔的肩膀,簡歷吃痛,張景抱歉笑笑。
路向南自認輸的心服口服,笑道:“九哥,我甘拜下風!”
祁少銳亦是笑意滿滿:“得了,你可就別揶揄我了,你是拿賽車當玩票的,我可是靠這玩意混飯吃吶!”
帥氣逼人英姿颯爽的兩人踩著一地歡呼的少女心款款走來。
祁少銳雙臂交叉抱於胸前站定於張景身側,輕咳兩聲,眸子裡滿是得意的味道:“怎麼樣?景兒美女?”
張景完全不見了方才的激動與欣喜,滿不在乎的“切”了一聲。她這副傲慢無禮的模樣祁少銳已經習以為常,然而每次遭到此待遇,性急的祁少銳都不免有想跳腳的衝動,他斂住笑意,說話間有憤恨與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