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如果哪天你憤世厭俗了,我想它能幫到你的!”
陳愛國憤然,表情猙獰的拍桌子罵人:“你個小賤*人,你就不怕我把這秘密給曝光?”
簡潔斂住笑意:“我怕什麼?你最好趕快公眾於世!我真想看看他身敗名裂的樣子!”
她冷然放下聽筒,無視陳愛國毫無理智的謾罵以及隨之而來的哀求,轉身離開。
☆、晉江獨發
簡潔漫無目的在街上幽魂般晃盪;不知怎麼就走回小時候與簡語西相依為命居住的那條小衚衕;這裡正在拆遷;塵土飛揚的;施工機械發出的噪音讓人聽著便覺心煩;她站在路邊瞧著最後紅磚壘起的牆壁被無情推到;發出轟隆的聲音。
那時日子過得貧窮不堪;可簡語西卻是待她極好的;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她。
涼風忽的從西方拂面而來;攜帶著塵土來勢洶洶,撲在她張開的雙眸裡;咯得她兩眼簌簌往下落淚。
周遭嘈雜,黃沙連天,她縮在角落,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而這悽慘的哭聲霎時被淹沒在機械噪聲裡。
同樣身為文振的妻女,她們母女倆過得如塵埃般卑微,而沈眉母女卻眾星捧月似的生活!
她自小便小心翼翼活著,而路嬋娟卻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如此善良的簡語西死於非命,而囂張跋扈的沈眉卻萬事安好,享受著她的富貴榮耀!
這公平嗎?
這個世界還有公平可言嗎?
如果老天有眼,那為何當日摔下樓的是簡語西,而非沈眉?
簡潔無法剋制的顫抖,壓抑許久的情緒頃刻崩塌,她恨不得衝到那隆隆作響的機器前,索性一了百了,然而她不能,她不能讓母親死得不明不白,更不能容忍害死母親的儈子手毫無悔意活的瀟灑肆意!絕不可以!
任躍便是在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時打電話來的,她喘著氣話都說不齊全,他在電話那頭擔心的不得了,好不容易問清楚了地址,未做停留開車便尋了過來。
其實這地方他是來過的。
這街道隔了不遠幾條街便是富人區了,相差極大。那時他還小,在那所幼兒園裡卻也是鼎鼎有名的,從小便是極討人喜愛,簡潔彼時已是長髮飄飄,經常性出現在他幼兒園的操場欄杆外。
她穿著破舊,長得也不算可愛,看人的時候冷冷的,不知是怕還是不怕,被沈伶俐幾個小姑娘欺負,推倒了,不知道還擊,卻也不哭泣。他當時便覺得這女孩子真特別,於是放學時偷偷的叫司機追蹤過來。
現在回想起來,原來緣分是那時候便已經開始了。
他到時她已經不哭了,只是雙眼紅腫,沙塵撲撲的樣子,極可憐。
任躍帶她去吃麻辣燙,她放了許多辣椒,紅兮兮蓋在青菜粉絲上,引得其他顧客紛紛側目,她沒吃完,實在是太辣了,眼淚不禁又流出來,她覺得自己既狼狽又可笑,放下盤子躲進車裡,將頭埋在膝蓋間良久。
“你這樣子,我很擔心。”
“我沒關係,待會兒就好了。”
她果然很快抬起頭,還衝他扯了扯嘴角,問他:“有訊息了?”
任躍坐在駕駛座上,手肘抵著窗稜:“可是方才你哭得這麼兇,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當年的事!”
簡潔喉嚨還痛,長長呼吸了幾口空氣,道:“你說,我想聽!”
任躍開啟窗子,點了根菸。
當年的情況是這樣的。
簡家從政,亦是城中大戶。簡語西與路文振已談婚論嫁時,簡語西之父簡章卻因被人舉報鉅額貪汙受賄而落馬,此案牽涉人員甚廣,據傳言在庭審前簡章已被秘密槍決。簡家就此沒落,妻離子散。
而後傳來訊息,揭發簡章之人便為祁思嘉,起因於祈思嘉之父被簡章雙規至監牢中,自殺身亡。而簡家破敗後的三個月後,簡語西的未婚夫即簡章的得力下屬路文振便與沈老之女沈眉結婚,簡語西亦消失於眾人的視線中。
簡潔聽得頭痛欲裂,這關係網如此複雜,竟牽扯到這般多的陰謀與性命。原來簡語西曾極力組織她與吳庭威在一起的原因是有這層血海深仇相隔;原來她的父親在簡家破敗後另娶嬌妻,竟讓簡語西忍氣吞聲甘為小三,那為何母親又在生下她之後離開路文振?這中間又發生了何事?
簡潔閉眸躺在椅背上,表情是痛苦的糾結,任躍果然開始後悔:“我就知道不該告訴你!”
她張眼瞧著他,苦澀的扯了扯嘴角:“縮頭一刀伸頭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