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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突然吐出另一個人名。

丁小綾愣了愣,探究似的瞅了眼簡潔,可她現在狀態著實不大好。辦公室人多嘴雜的,人早已圍了上來,但凡瞧見簡潔這模樣,難免會指指點點的。丁小綾只得將她帶去辦公樓附近的咖啡廳。那地方僻靜,環境亦比較優雅。

安置好簡潔後,丁小綾走出咖啡廳站在玻璃窗外,確保能看著簡潔,一面又撥通了吳庭威的號碼。

丁小綾報出姓名時吳庭威愣了愣,隨後說話的聲音便充滿了不屑。

“喲,這不是丁大小姐,我這何德何能接到您的電話?”

在某人心狠手辣的j□j過後,丁小綾早已百毒不侵了,吳庭威的尖酸刻薄不過是小菜一碟,更何況以她小三的身份,憑什麼去責備別人的嘲弄?

丁小綾忍耐的咬咬下唇,故作輕鬆自嘲道:“怎麼說我也算得上是你半個嫂子吧?”

吳庭威被這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逗得嗤笑:“嫂子?呵,我今天還真是大開眼界,跟自己小姨搶男人,還能如此明目張膽呢,嘖嘖!”

丁小綾平日裡雖是開朗大方笑嘻嘻的模樣,但絕不是簡潔那種逆來順受的人,且不說自她五歲時父母離婚後,母親從未回丁家瞧她一眼,丁家至上而下就連保姆都不待見她,所以她早早學會了苦中作樂,學會了保護自己。她強壓下心中翻騰的怒意,語氣卻滿是不耐:“如果不是簡潔出了事,我才懶得跟你這兒找不自在!”

吳庭威將信將疑:“簡潔怎麼了?”

丁小綾沒好氣道:“自己來看吧!”

——

咖啡淡淡的香味夾著陽光溫馨的甜味充盈於店內的每個角落,輕靈乾淨的英文女聲飄蕩縈繞於耳際。

坐在對面帶著懷疑與探究觀察她,始終無法確定她究竟處於怎樣的狀態。耐性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被磨滅,吳庭威蹙起眉頭:“簡潔!”

這一聲彷彿將沉浸在噩夢中的她叫醒,她猛然抬首望著他,漂亮的眸子劃過光芒,倏的站起身隔著方桌握住他隨意搭靠在椅背的手臂,緊的彷彿抓住跟飄蕩於大海的浮木。

他終於確認她的失常,聲音沉下來,“發生什麼事了?”

抓住他手臂的纖細手指輕微的顫抖然後收回,她眼神閃爍:“他回來了怎麼辦?他回來了”

“誰?”

吳庭威微微眯起眼睛,觀察她每一刻的神態變化,與記憶裡兩年前的某時刻完美重疊。其實後來偶爾閉起眼睛時他都會想起簡潔當時孤助絕望的樣子。那日他接到她的電話立即趕到那所年歲已久的老式房子,簡媽媽由於受到驚嚇昏迷不醒,而她背上披著那家主人破舊的棉外套,神色迷離,嘴裡小聲嘀嘀咕咕的不知說些什麼。那一刻,他是怎樣的心情?瞧見那棉外套下她的破碎的衣物,此生他再未曾如那般冷靜沉默的想活剮了傷害她的人。他踱步至她的面前蹲下來,抬手為她拭去滾落的淚滴,她終於對他說話,第一次的溫聲細語:“求你,幫我!”

“理由?”

“我答應你”

“什麼?”

“做你的情人。”

他一隻手箍住她的後頸擁她至懷中,她強忍著哭意,可最後他放開她時,肩膀已被淚水浸溼。他也曾經分析過她答應他無理要求時的心境——恐怕是對他恨之入骨吧!為了生活所迫不得不放棄自尊答應做他的地下情人,而事實證明她亦的確是個合格的情人。言語素來不多的她卻會在他心煩氣燥時逗他開心哄他笑,永遠不會在適當的場合說出不適當的話,甚至那麼反感異性身體觸碰的她在床’事上卻極力順從他。即使知道他與那些鶯鶯燕燕有多分舉動,她連臉色都未曾擺給他看。他應該是滿意的。可總覺得少點什麼,甚至有些時候他會希望她偶爾任性。

——

若不是當日他繼父陳愛國欠下鉅額賭債所引發的危機,若不是她母親為救她傷人後危在旦夕,她未必會向他低頭。

而今日她所有的狀況都告訴吳庭威——陳愛國出現了!

“什麼時候?”

簡潔的情緒慢慢穩定:“前些日子她去休養院找過我媽媽。”

“前些日子?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

吳庭威似乎意識到自己所提問題的不可實施性,他甩了她,還指望她再次來求他?

“然後呢?”他問。

“什麼?”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簡潔將剛剛由於驚慌不小心掃至店面的兔子玩偶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