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幾乎喘不過氣來,揮舞著拳頭去捶打陳愛國的雙臂,他雙眼迸發出濃濃的怨恨,那瞬間簡潔覺得自己一定逃不掉了,餘光瞥見一旁矮櫃上的花瓶,她拼勁全身力氣,猛踢陳愛國一腳。陳愛國吃痛,不得已放鬆手臂。簡潔趁機迅速拿起花瓶砸向他的腦袋。然而他並未如她所想暈倒,摸了摸腦門的血,他的臉更為扭曲。簡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處,唯一的想法就是要逃命,於是轉身向門外逃去。這樓層是特殊病房區,壓根就沒住幾個人。此時走廊靜默的幾乎��耍��辶�刮椿指矗�還�艹黽覆驕退さ乖詰孛媯�ジ強牡蒙�邸3擄��」苡彝炔槐悖��蝗騁還詹還�潭淌奔渚塗梢緣醬鎪�砼浴Fば�ぴ詰孛嫠���路鷀勞鮒由�<蚪嗑��眉負躋�骼幔�雌此雷鱟詈笳踉��壞愕閫�芭雷擰�
頭髮被人狠狠拽住,頭皮被扯得生疼。
陳愛國陰笑著蹲在她面前:“跑?”他笑著用手掌拍拍她的臉頰,“你能跑到哪兒?”
——
這裡是郊區一所廢舊工廠,地處偏僻,少有人煙。空蕩蕩的空間內隨處可見丟棄的廢銅爛鐵,等距排列的石柱白漆早已泛黃,夾雜著斑駁的灰色痕跡,高而廣的屋頂佈滿了塵網,整個氣氛蕭條而幽怖。房子盡頭一扇破敗的門微微掩著,透過狹窄的門縫瞧過去,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
簡潔被反手捆住雙臂綁在一把木凳上,被黑色布條緊蒙著的雙眼只感受到黑暗與陰森,被膠帶封住的嘴巴此刻已接近麻木。昨晚她被陳愛國打暈後,再次有知覺時自己已經身處此地。麻繩捆綁的雙手因不斷扭動手腕被磨得生疼,可簡潔除了感覺那繩子略微鬆動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逃生的機會,此刻她能做得只是向上天禱告陳愛國沒有去傷害簡媽。
那時陳愛國染上賭博之後,每每輸了錢回家她和簡媽都免不了被他拳打腳踢,後來年紀大了點,簡潔能夠與陳愛國反抗了,雖然她力氣小點,可陳愛國也佔不到什麼便宜。那日簡媽傷了人,那人在加護病房裡躺了好些時候,一幫兄弟張羅著要找簡潔母女報仇,最後還是吳庭威替她徹底解決了麻煩,連陳愛國的賭債也一併還了。而簡媽由於長期的精神壓力及突然受到的強烈刺激,精神問題越來越嚴重,簡潔不得已只得帶她去看醫生。本以為就此一切會風平浪靜,誰曾想陳愛國又悄然蹦出來。或許是打聽到簡潔交了個有錢的‘男朋友’,於是想趁機敲詐,簡潔自是不肯妥協。他勒索不成,竟又見色起意。其實早在簡潔成年後,他就有那個心思,但一方面苦無時機,另一方面又擔心簡潔母女跟他徹底翻臉。走到山窮水盡時也就破罐破摔了。好在吳庭威及時趕到,才避免一場惡劫。後來,每每思及此簡潔都覺後怕,吳庭威也罵她不知死活,竟膽敢一人前去見陳愛國。
——現實分節符
踢踏踢踏的腳步聲愈來愈近,伴隨著“砰”一聲鋼管被踢到牆面發出的聲響,簡潔提著一顆心繃緊了身體。
視覺收到阻礙時聽覺會變得異常靈敏。
簡潔疑惑腳步聲竟是來自於兩個人,陳愛國腿腳不便,走路時右腳落地聲音明顯要重於左腳,而另外一個步伐規律而有力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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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身黑色休閒裝的打扮,頭上戴著鴨舌帽,左耳耳際處鑲了三顆耳鑽,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
“陳愛國,下手夠重的啊?”他邊說邊伸出手指輕佻的刮簡潔的臉頰,“瞧著細皮嫩肉的臉蛋兒,這五指印,吳庭威那小子看見了不得心疼死!”說話的聲音竟帶著種陰森的快意。
簡潔顯惡的偏頭,那人的聲音陌生卻彷彿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腦海中掠過一張張臉卻始終對不上號。
下一秒那人卻摘下簡潔眼睛綁著的布條。
強烈的光線倏然襲來讓簡潔一時無法適應,微垂頭努力試著張開眼睛。真實的世界一點點清晰起來,那人鬼邪的笑容逐漸明朗,簡潔心裡一個咯噔
“簡潔,好久不見”素來玩世不恭的語氣,“怎麼樣——這個見面禮你滿意嗎?”
簡潔一眼就認出這人是丁駿。
——
說來丁駿與她也不過是幾面之緣,但簡潔卻是印象深刻至極。
丁駿早些年本就是吳庭威同圈子的闊少爺,家底豐厚,為人囂張跋扈,心狠手辣。簡潔第一次同吳庭威參加朋友聚會時,丁駿亦是在場,席間他看上酒店的大堂經理,硬是要讓那女人過來陪酒,那女經理是一身傲骨死不從命,丁駿的少爺脾氣上來,差點沒鬧出人命,幸而被同行幾人給攔下來。簡潔對此類大少爺向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