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他的聲音夾雜著隱約的煩躁與醉意悶悶傳來,簡潔腦筋一時無法反應過來,於是他更加大聲,“開門!”
她匆忙捂著突突跳得胸口踩著拖鞋去開門,他醉意熏熏的扯著領帶直接往臥室走去。她關門回去時他已經四肢舒展開躺在床上,眉頭蹙得緊緊的。
或許是真得喝醉了吳庭威整個人都彷彿很難受的模樣,簡潔拿了溼毛巾敷在他額頭上,用力半扶著他靠在自己肩頭把蜂蜜水送他嘴邊,他嘴巴閉著不肯喝水,她溫聲細語的勸著,最後才終於肯喝了幾口。喝的醉意濃濃還是不老實藉著酒勁兒把她壓在床上,半杯水潑在睡衣上,“吳庭威,你走開。”
“不走,我就不走。”他含著她的嘴唇含糊道。
簡潔欲哭無淚又反抗不得,只能任由他攻城掠地。她身上的敏'感地帶他太過熟悉,手指在她裸'露的白皙柔滑面板磨娑遊弋,不過一會兒功夫她就喘著氣求饒。他聽了那嬌'媚的聲音只覺得更燥'熱得厲害,扶著自己藉著她體內的溼滑就這麼進去了。
最後一瞬他抱著她顫抖著,薄唇於她耳邊輕啟:“嬋娟。”
吳庭威沉沉睡去,身體某處卻還佔據著她最柔軟私’密的部位,雙手將她牢牢箍在懷裡。這姿勢讓簡潔很不舒服,可她稍稍一動,吳庭威便會箍得更緊。他的呼吸輕輕撲在簡潔脖頸處,她閉著一雙眸子假裝自己已然入睡,假裝聽不到最後那刻他在耳邊的呢喃。
翌日清晨簡潔早早起床收拾好,簡單的準備好早餐,去主臥叫吳庭威起床。床頭方櫃上他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打斷了清晨短暫的靜謐,那首鈴聲是五月天的歌曲——突然好想你,簡潔步步走近,眸子盯著螢幕上跳動的名字,果真是路嬋娟。
饒是吳庭威睡眠再沉,這會兒也被不依不撓的鈴聲吵醒了。緊緊蹙著眉閉目接起電話,聽到那側的聲音時卻猛地清醒,端正的坐在床上。明明是激烈的情緒,轉化為語言時卻又是那副滿不在乎雲淡更輕的語氣。
“承蒙路小姐關心,我昨晚的確是溫香暖玉在懷,睡得踏實得很。”
“吃飯?好啊!不過於情於理都該是我做東!”
簡短的幾句對話,與他平時應酬時的逢場作戲似乎沒什麼差別,然而簡潔偏就從他眸子裡瞧著了些類似於期許的味道。
吳庭威抬眸瞧了瞧安靜的站在床邊的簡潔,默然掀起被子起身穿衣,對於她明目張膽的‘偷聽’毫不在意。
“我做了早餐,吃點再走吧!”簡潔努力淺笑道。
吳庭威長身立於穿衣鏡前,眸子淡淡看著鏡中那張淨白如玉含淺笑的面孔,挑眉道:“領帶!”
簡潔心領神會,乖巧的去為他系領帶,整個過程中低垂著眼眸動作溫柔。可不知怎麼就惹到他了,倏然被抵至冰涼的鏡面時,簡潔方愕然抬眸望著他瞳中不知由來的淺怒。
“怎麼了?”簡潔極力保持著微笑,聲音卻微微顫抖。
吳庭威略帶審視的目光投在她的面龐,半晌後冷冷“哼”了聲:“怎麼不生氣?”
簡潔不解:“我生什麼氣?”
清晨明亮暖煦的陽光灑滿整個房間,空氣中的塵埃彷彿精靈般舞動。
簡潔瞧著他眼中的怒意漸漸被鄙夷所替代,而他嘴角緩緩勾起譏誚嘲弄的笑。
吳庭威毫無徵兆的甩開簡潔,她一個不穩差點撞到身旁的櫃角,抬手按在潔白牆壁上撐著身子站穩。而他的聲音更是銳利如刀:“果然是有自知之明!”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衣物,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連好幾日沒見到吳庭威了,他並非尋常所見的紈絝子弟,公司搞得風風火火的,工作起來也是玩命似的。兩人在一起這麼久幾乎都是他聯絡她的,她的性格不管什麼事情怕是都不會太過主動。
那天接風宴路嬋娟驚豔現身時,簡潔就預料到遲早會有再次碰面的一天,只是接到電話時心底突然油然而生股莫名的悲壯感。
即便同是女人,簡潔也必須承認路嬋娟的美著實脫俗動人。到底是大家閨秀,一顰一笑都是優雅又風情的。
“冒昧來找你,還希望簡小姐你不要生氣才好。”路嬋娟微笑道。
“不會。”
“這裡環境不錯,是聊天的好地方。”
“是的。”
這裡是辦公樓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因位置在街道的背側,通常人也會少點。又恰在上班時候,整個咖啡廳除了老闆只有她們兩人。
路嬋娟慢慢攪拌著咖啡,細細打量了一番微微垂眸盯著桌面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