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文振當年陷害簡語西父親簡章之事,他已暗地裡查探已久,除去偵探社給出的訊息外,簡章在位時曾經提拔過的幾位部下也紛紛表示——有詳情可爆。而路文振這些年來行事殺伐決斷,必定是樹政敵不少,若是在雙重夾擊下,路文振即便是免去牢獄之災,也必定再無法在政界立足。
只是,真的要做到如此地步麼?
吳庭威瞧了瞧懷中安睡的簡潔,輕輕的嘆息。
☆、晉江獨發
吳家最近總是其樂融融的景象;小樂天在爬行墊上爬來爬去;樂此不疲。過了會兒;保姆在爬行墊邊緣地帶擱置了小筐;又遞給小樂天極輕的小皮球;小樂天小胖手抱住皮球;有模樣有的往前一拋;皮球絲毫不差落進小筐中。
老爺子吳青松樂得不行;捋著山羊鬍道;“這小子,將來一定有出息;”
一家子人笑嘻嘻的。
過了會兒,小樂天突然朝吳江伸出了雙臂,嘟著小嘴,他不會說話呢,自然是表達不出自己的意思,可是這動作吧,怎麼看著都是想讓爺爺抱他。
吳江簡直是受寵若驚,他哪裡受過這待遇?忙不迭的將乖孫子抱在懷裡,伸出手來點點樂天的鼻子,可這滿面的笑容卻又霎時間消失無蹤,吳江頗為尷尬又鬱悶的發覺自己手臂外加肋骨處的布料全都溼了瞬間石化
小樂天肉呼呼的小臉仍是笑意滿滿。
從自家愣在原地的老公懷中接過樂天的祁思嘉,嘖嘖感嘆兩聲,道:“瞧瞧,咱們樂天現在可就出息了!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吳江聽出老婆口中的揶揄,這是怒也不是,喜也不是,難道說他天生一副撲克臉,完全不討小孩子喜歡?可他怎麼就記得自己兩個兒子從小還是挺崇拜自己的?儘管隨著歲月長河的流淌,這微弱的崇拜之意已經日趨消逝。
簡潔強忍住笑意,憋得臉都紅了。吳庭威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瞧著吳江那副臭的不像樣子的臉,他心情越發大好。這麼多年他在吳江那裡受得氣,可算是讓自己兒子給討回來了!
——
有關於能夠扳倒路文振的證據,吳庭威與簡潔共同的默契並非交由有關部門處理,而是直接交由路文振,由他自己選擇結局。
路文振不是沒有驚訝,可驚訝過後隨即表現得十分淡定,見過大風大浪之人似乎總能很快接受各種各樣的變故。
回去後吳庭威挑挑揀揀向簡潔描述了路文振的反應,簡潔沉默著聽完,最後才發問:“他怎麼說的?”
“等他處理完手中積壓的政務,便會給你一個交代。”
對於簡潔而言,路文振其實與陌生人無異,他們雖然是擁有不可磨滅的血緣關係,卻不曾在彼此生活中留下過多的交集。但是,簡潔仍然會擔心,會不忍心。她窩在吳庭威懷裡,手指把玩著他衣襟的銀白色紐扣,聲音蘊著極明顯的不確定:“如果他最終仍是執迷不悟,那我應該怎麼辦呢?”若是證據一旦攤開,怕是身敗名裂也不夠吧?
“那便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吳庭威撥了撥簡潔的額髮,手指細細柔柔劃過她的側面臉頰,指尖微微帶著涼意鬧得她心頭有些做癢,她偏了偏頭,將腦袋靠在他胸前偏下的位置,躲避他的碰觸,嘆了口氣,吳庭威笑了笑,“就這麼沒有信心吶?”
“可不是麼?”簡潔鬱悶不已。
吳庭威思忖片刻,摟緊了她,輕輕挑起嘴角:“放心,最終結局不會與預期相去甚遠!”
“這麼確定?”簡潔仰起頭來,半信半疑瞧著他,“唔,你說真的?”
“是的,老婆大人!”
簡潔頓時一笑,可旋即又覺得擔憂,“可你又不是他,怎麼會知道?”
吳庭威故意玩味般道:“這都不明白?”
“什麼?”
“因為你老公我會——掐指一算吶!”
簡潔嗤的一笑,無奈的翻了翻眼皮,這樣都行呢?
作為簡潔的女人對政局之事瞭解甚少,即便是在事業單位工作將近三年,接觸亦不過是些閒差事。關於路文振陷害簡章之事,雖收集到些證據,卻已年月久遠,而那些聲稱自己為知情人士的“證人”在緊要關頭更加不確定是否會站出來進行指正。畢竟,路文振叱吒政界這麼些年,關係網錯綜複雜盤根交錯的,萬一踩著那根弦引了大尊大神出來,豈不是要吃不消兜著走?
當然,若是真的將證據交出來,自然也不會就此石沉大海,路文振必定會因此元氣大傷,而那時便是他的政敵上位的大好時機,路文振最終也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