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皇上既已想好怎麼做,何必問臣下。”
齊曦炎道:“你不是他的弟子嗎?總該問一下的。”
李淺挑眉,“象徵性的嗎?”
他忽的大笑起來,也只有她會這麼和自己說話,也敢這麼說話。
昨天他倉惶奔走,竟沒敢再回來。想想自己的作為直覺丟臉,自己何時淪落到對一個太監下手的程度了。所以今天,想到要面對她時,竟覺有些心虛,不知該跟她說些什麼,不知該怎麼解釋昨天的衝動。可看她這會兒的樣子,倒像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了個乾淨。
他心情一好,便道:“今天便給你個恩典,吳逸的事由你做決定,他是死是活,是去是留都由你說了算,就當為朕昨天的孟浪賠罪吧。”
李淺聞言鬆了口氣,她倒真怕他再次突然獸性大發,對自己下手。這麼一說,就好像在保證以後不會如此,她心中一喜,不由問:“皇上,此話當真嗎?”
齊曦炎點頭,“君無戲言。”
看她眉飛色舞的樣子與昨天驚懼的表情判若兩人,讓齊曦炎暗歎一聲,罷了,此事到此為止,以後哪天若她肯了,再
想到那溫香軟玉的手感,那櫻紅唇瓣的甜美,忍不住臉上一熱,又問:“你想要吳逸如何?叫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作為皇帝讓他置若罔聞,自然是做不到的。所以他這話本就有些試探的意味兒,想看看身為吳逸的弟子,她能為他做出多少。
李淺也沒想皇上真能不聞不問,略思索一下道:“叫他榮歸吧。”
“你的意思是免職?”他倒沒想到這位弟子下手可真夠狠的,一點不顧念情面。
“是榮歸。”李淺糾正,或者遠離朝堂是對老師最好的結果。
“就依你。”齊曦炎笑笑準備擬旨,難得他今天也當一回擬旨官。倒不是多愛做。只是受夠了她那筆爛字。
李淺忽然想起一事,匆忙過來抓住齊曦炎的手,“皇上,您等等。”
她這一下抓的太急,他手中沾滿墨汁的毛筆飛甩而出,落在龍袍上,染了一塊好大印記。可齊曦炎卻顧不上這個。他只覺那抓著他的手好軟,好滑,就像一塊吸飽水的海綿緊緊貼著他。他忽覺心跳加快,幾欲奔出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