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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收拾好心情,小口小口地往嘴裡喂著吃的。

陸爾陽出來,許是餓了,一言不發,只顧把大口吃東西,看他姐吃得慢慢悠悠的,才皺起眉頭:“你不餓嗎?”

“不餓。”

陸爾陽喝了口豆漿,分幾口嚥下,在心裡措好詞,微甜的豆漿悉數入肚之後,才說:“你要是想我的話,就告訴我,反正國慶節也快了。”

陸爾雅點頭:“我知道。”

“還有啊,拍戲太晚的話,就讓他們送你回來,別佔著自己練過幾招就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了,女孩子家家的,要學會照顧自己。”

“嗯。”

“在劇組受了委屈,就告訴周淮易,他是你的周哥哥,會給你出頭的。”

“……”

高大的男孩說著說著,自己倒紅了眼眶:“總之,你一個人要好好的,經常給我打電話,不要擔心打擾我學習什麼的,沒什麼比你重要,只要你需要,隨時打過來,我會接的。”

陸爾雅忍了又忍,終是在聽到那句“沒什麼比你重要”的時候,掉了眼淚,牽過小孩空出來的左手:“自己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姐姐過段時間就去看你。”

“和我姐夫一起來啊。”他交代。

“去你的。”陸爾雅被他逗笑,拉著他又哭又笑,有些滑稽。

陸爾陽把她擁在懷裡,耐心安撫一番,聽到樓下響起喇叭聲,才給他姐抹了眼淚,回房去拎行李箱。

來得有些早,陸爾雅陪著他去取了票,又站在檢票口那兒拉著他說了很多,看人越來越多,怕等會兒太過擁擠,他不好進去,才抱抱他,說了“再見”。

看那孩子自己拖了行李箱,又背了包的背影,和旁邊有父母陪同的學生一對比,沒來由的心酸。本來是約好送他過去的,但現在要拍戲,脫不開身,只能到這裡來送送,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自己打理床鋪……

陸爾陽已經檢票進去,站在玻璃牆內,和她揮手告別,陸爾雅揚起笑臉,也抬手揮了揮,看他轉身往裡走,徹底消失在視野裡,才斂去笑意,定定地盯著那一處發呆。

這個城市,只有她一個了……

一時覺得迷茫,也沒直接回譚林的車上,在檢票口外面,尋了一處供人休息的坐椅,抱著包包坐下,盯著遠處,放空自己。

握在手裡的手機震動幾下,陸爾雅回神,拿起手機一看,爾陽發來的簡訊。只幾個字,卻讓她徹底沒忍住,捂著臉坐在路邊,嚎啕大哭,一如當初家人忘記來接自己,被一個人關在那個幽暗的教室一般。

“姐,我已經長大了,別哭。”小她六歲的孩子,從只有大人手掌那麼大點兒,到現在比她高出一個頭來,不再是那個只會調皮搗蛋,犯了錯都推在她身上的半大小鬼了。

他長大了,她卻變得脆弱了。這樣的變化,可不那麼讓人開心。

路過的人或好奇或同情地看過來,還有好心的阿姨坐到她邊上,輕輕給她拍背順氣,陸爾雅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哭得愈發起勁,眼淚順著指縫流出,狼狽不堪。

這叫什麼事?

她足夠強大了,可以完完全全護住他的時候,他卻從她身邊離開了,需要她疼著寵著的孩子,就這樣離開,即便只是去了上海,她還是覺得心裡頭空落落的,難受至極。

圍觀的人不知道她在哭些什麼,先前過來安慰她的阿姨,為了趕車,也已經檢票進去了,她現在這般形象,也沒幾個人敢坐在她邊上,只遠遠觀望著。

手機又震動,陸爾雅眼睛哭得有些紅腫,看東西不大清楚,把手機湊到眼前,才看清來電人。

吸吸鼻子,咳了兩聲,才抖著聲音接起:“周導……”

那邊的人明顯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依舊好聽的嗓音,喚著她的名字:“陸爾雅,說好到我跟前再哭的。”

“我、我沒辦法忍到那時候了。”說著又嘩嘩掉下眼淚來,掄著袖子胡亂擦了幾下,臉上面板被布料磨得有些疼,她也不管。

周淮易輕笑,說:“過來吧,我在路邊,能看到嗎?銀白色的車子。”

陸爾雅有些懵,還是依言轉頭看過去,馬路的另一邊,確實有輛銀白色的跑車,也是譚林的,不過不是今早送她過來的那一輛。

收了手機,拿紙巾擦擦眼淚鼻涕,扔到垃圾桶去,才起身,到人行道的位置,等著過馬路。

怕男人被人拍到,開車門的時候,只拉開一些,閃身進去,就趕忙關上。

開車的人是韓巖,周淮易坐在後座,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