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回來吧。”

“他搶了個特大號的內衣，現在跑了。”山羊鬍看著慕雲倉皇逃竄，還在囉嗦著，電話那邊卻早就不耐煩，“好了好了，別廢話了，快點回來吧。”

山羊鬍和禿頭對望了一下，“大小姐叫我們回去了。”

“那還要不要找他？”禿頭摸著後腦勺問道。

“還找個屁，這是個人渣來的。”兩個人望著慕雲逃跑的背影，都搖了搖頭。

慕雲好容易和店員解釋清楚，總算買了一件內衣，也不知道合不合身，把錢扔下，頭也不回地就跑出了店，他只不過是怕被熟人看見，所以走得很急，不過在山羊鬍看來，卻好像被人家給打出來一樣。

慕雲把內衣塞在衣服裡，一路狂奔跑回了家，迎面撞上了正在掃地的肖陌，“我回來了。”

“毛手毛腳的，今天沒上工嗎？”肖陌問道。

慕雲也懶得和肖陌解釋，把鞋一扔，直奔樓上，“今天請假了。”

肖陌搖搖頭，把慕雲的鞋子擺好。聽著急促的腳步聲，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

才一開啟房門，迎面麼麼就撲了上來，摟著慕雲的脖子叫道：“麼麼，麼麼。”

這樣的歡迎方式，真叫慕雲無言以對，既然麼麼那麼熱情他也不好拒人於千里之外，抓住麼麼的手，笑道：“下次我再回來，你不要一下子衝過來，你就鞠躬說，歡迎哥哥回來。不好，不好，跟到了酒店似的，你就說，你回來了，就可以了。”

麼麼歪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忽然開口用輕輕的聲音說道：“你……回來了。”神色間滿是茫然。

慕雲不由得一驚，“你會說話了啊。學的好快啊。”

沒想到麼麼忽然拉著慕雲的手，又跳又叫：“你回來了，你回來了，你回來了，你回來了……”

“好了，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你還是正常一點吧。”慕雲任憑她拉著自己的手，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懂得這句話的含義。

掖在衣服裡的內衣掉了出來。麼麼一愣，“麼麼？”

慕雲笑了笑，“這個是內衣，下次你要有不認識的，要問這是什麼？”

“這……這是什麼？”麼麼自言自語地說道。

慕雲打心眼裡高興，不過要叫麼麼完全學會說話，恐怕還得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呢。他把內衣撿起來，“這個是內衣，你作為一個女人，必須要穿這個。我現在來教你穿……內衣……肖姐！”

慕雲一捂臉，飛快地跑下了樓，只留下麼麼站在原地，帶著詫異的表情，“麼麼？”

……

在肖陌的幫助下，總算讓麼麼學會了穿自己的衣服，只不過慕雲買的內衣尺寸實在是太大了，最後還是肖陌去買了兩套內衣給麼麼穿了，慕雲自然感激不盡，客氣的話也不知道說了多少，原本以為頗為尷尬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地就解決了。

肖陌對於慕雲的感謝，只是報以一個微笑，“其實我應該感謝你才對，我能幫你的也只是這麼多了，麼麼就像是一張白紙，任由你去塗鴉，塗抹好了，她便是天使，如果塗抹的不好就可能是個惡魔。不過你是一個好人，相信麼麼會成為一個好孩子的。”

自己是不是好人，慕雲並不太清楚，但是他卻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麼麼成為一個天使，最起碼也要接近正常的人類。以他的性格下決心完成的事就一定會認真對待的，這一點肖陌倒是很放心。

只不過麼麼靠什麼來維持自己的生命，慕雲卻摸不著頭腦，從昨晚到現在麼麼一滴水也沒喝，一口飯也沒吃，只是站在窗邊曬了曬太陽，卻依舊生龍活虎，難道她還是充電的嗎？對肖陌提起著這件事，肖陌給出的答案很簡單，“因為麼麼是來自遊戲的世界，可以在遊戲世界裡維持麼麼生存的資源。現實中雖然可以吃可以喝，但是對她來說沒有太大的作用。”

這又叫慕雲不禁開始擔心起來，一旦伺服器關閉，那麼麼會不會因為飢寒交迫而死去，對此肖陌沒有明確的答案，因為伺服器從未被關閉過。不過她還是給了慕雲一點安慰：“伺服器雖然掌握在長江財團的手中，但是最終測試版卻在你這裡，就算是離線的狀況下，也不會缺乏資源。不過麼麼要成長為第一靈寵，就必須接入伺服器。”

肖陌走後，整個下午慕雲都在教麼麼說話，給她講故事，唱兒童歌曲，就好像對待一個孩子一樣，雖然他明明知道麼麼什麼也聽不懂，可他還是耐心地做完了這一切。

時間很快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