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穆老人沒有先前的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一臉莊重的道:“文丞相被張弘範押至京都後,韃子皇帝早已聽得文丞相的大名,不但沒有為難他,而是見他還有利用的價值,因此特意下令讓降元的原南宋左丞相留夢炎對文丞相,進行勸降。
韃子皇帝本以為這次定能成功,可惜他錯了,文丞相一見留夢炎便怒不可遏,對著留夢炎破口大罵,留夢炎滿臉羞愧只好悻悻而去。
韃子皇帝見文丞相不為所動,聽信了伯顏的詭計,讓降元的宋恭帝趙顯來勸降。誰知文丞相竟然北跪於地,痛哭流涕,對宋恭帝說:“聖駕請回!”宋恭帝被文丞相的一片丹心所感,心中羞愧,無話可說,怏怏而去。
韃子皇帝大怒,於是命人的雙手捆綁,戴上木枷。關進兵馬司的牢房。入獄十幾天,獄卒才給他鬆了手縛:又過了半月,才給他褪下木枷。”
“是在可恨之極,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如此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千古未知聞也!”人群裡一個老伯憤憤然道。
武穆老人沒有再多做敘述,儼然一副說書人的樣子,他搖著蒲扇面容莊重的道:“韃子皇帝雖然百般刁難文丞相,其目的不過是想讓文丞相屈服,但見文丞相如此堅強,便起愛才之心,不忍就此殺了他,於是,讓丞相孛羅親自開堂審問文丞相。文丞相被押到樞密院大堂,昂然而立,只是對孛羅行了一個拱手禮。孛羅見文丞相如此無禮,十分生氣,喝令左右強制文丞相下跪。文丞相豈是那種隨意屈服之人,在數名韃子武士的強壓之下,仍竭力掙扎,最終坐在地上,始終不肯屈服。孛羅大怒,卻也無可奈何,於是對著文丞相道:“你現在還有甚麼話可說?”文丞相回答:“天下事有興有衰。國亡受戮,歷代皆有。我為宋盡忠,只願早死!”孛羅一聽大發雷霆,說:“你要死?我偏不讓你死。我要關押你!”文丞相何等英雄,面對勃羅得恐嚇,毫不畏懼,大義凌然道:“我願為正義而死,關押我也不怕!”孛羅大怒,下令將文丞相關進了京都地牢之內,就這樣,文丞相在監獄中度過了三年。
三年之中,韃子皇帝從未間斷對丞相的百般折磨,但丞相始終不為所迫,最後韃子皇帝大怒之下,派兵抓了丞相的妻兒,迫使文丞相的妻子和兩個女兒都在宮中為奴,過著囚徒般的生活。試圖相用妻兒來迫使丞相屈服,丞相在得知妻兒過著如此悲慘的生活,心中悲痛之餘,更是堅定了精忠報國的決心。
韃子皇帝見丞相如此忠心,心中很是敬佩,有意留丞相一命,恰好這時,韃子權臣阿合馬被刺,韃子皇帝趁機籍沒阿合馬的家財、追查阿合馬的罪惡,並任命和禮霍孫為右丞相,和禮霍孫對丞相是早有所聞,心中更是佩服不已,做了丞相後,他有意想重用丞相,於是借韃子皇帝議事的機會向韃子皇帝提出重用丞相的種種好處,韃子皇帝心有所動,對和禮霍孫極為信任,於是當即下了一道聖令,著南人文天祥為中書省尚書!”
“嘻嘻,如此看來這韃子皇帝也不壞嘛?對文丞相如此之好!依我看乾脆降了算了!”店小二擠過人群笑嘻嘻的說道。
“胡說,你知道什麼啊,這是韃子皇帝使的詭計,目的就是想讓文丞相臣服於他,文丞相豈可被區區高官厚綠所誘『惑』!”一個白髮老人氣憤的衝著店小二吼道。
店小二到也不生氣,一臉嬉皮笑臉的道:“高官厚綠有什麼不好,況且那韃子皇帝也不錯,比起我們這個一心執意削藩的皇帝要強的多了,至少韃子皇帝還知曉要收買人心!”
“自古食君之祿 擔君之憂,丞相乃我大漢忠臣,豈可為了區區一箇中書省尚書而“投誠”新主”。白髮老人滿臉怒氣的道。
”哈哈哈,這真乃天下之第一大笑話,要忠也要看這君值不值得忠,宋恭帝乃一介天子都甘心作了人家的階下囚,一個做臣子的難道只有一死報國才能顯示其忠臣嗎?如此這般的忠臣,不做也罷!”店小二哈哈哈大笑了數聲朗聲道。
“哼,難道小二哥能親眼看見敵人屠殺了自己數千萬同胞,還能為敵人竭力效勞,歡歡喜喜地拿著銀子,去屠殺自己的同胞麼?”白髮老人繼續道。
店小二冷笑了一聲,便沒再說話。看樣子是無話可說。白髮老人見店小二沒再答話,還道自己剛才的一番言論說服了店小二,心中有些得意,這會兒見武穆老人停了下來,急忙催道:“武穆老弟,快講講,接下來文丞相怎樣了?”
對於白髮來人的催促之聲,武穆老人似乎沒聽見一般,目光出神的在人群外尋找的著什麼,臉上的神情顯得焦急。
“武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