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那時我還沒哭，但我感覺到我的臉已經被身體內的怨氣憋得漲紅。

好好好，既然你這麼誠實，我就讓你靠靠吧。要收錢的哦，一小時多少呢？讓我想想看……

我沒有聽你正在說什麼，一頭就栽上了你的肩膀——那曠闊的肩膀，那有力的肩膀。我感覺你的身體因為驚訝而抖動了一下，但你沒有推開我，任我將頭枕在你的肩膀上，任我牢牢地抱住你。那一刻我還明白了為什麼那些女豬們喜歡在男豬的肩膀上哭泣了，是喜歡那一種感覺吧，你那強而有力的肩膀瞬間給予我無數的安全感。鼻子一酸，眼淚就稀里嘩啦的流了出來。

那時的我一定傷心得像個小孩子。可是我這個“小孩子”無法貪戀媽媽的安慰——他們一定會生氣於我的超低分——只有你，那時我只想到了你，也只有你，可以給我安慰。

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我不能悲傷地坐在你身旁。

……

我一邊邊的告訴自己，可是，眼淚卻是決堤的，連綿不斷的流淌著。我感覺自己彷彿要悲傷的崩潰。那麼低的分數，辜負了老師和媽媽的期待，更重要的是我也辜負了你啊！還記得考試的前一天你對我大聲喊出的那句話——

殷向陽，你給我考好點！

你知道麼？在我考試的時候，我的腦袋中就一直盤旋著你的那句話。

殷向陽，你給我考好點！殷向陽，你給我考好點！殷向陽，你給我考好點！殷向陽，你給我考好點！殷向陽，你給我考好點！殷向陽，你給我考好點！

……

一遍一遍的盤旋，一遍一遍的吶喊，我以為我會再拿到個全班第一，我以為我會打敗那些一直對全班第一覬覦希望的同學，我以為我可以完成你給我的使命，可是，我沒能做到！為什麼沒能做到？不是經常聽人談到愛情最好的動力嗎？自己最愛的人說的話，不是最有力量麼？我怎麼會讓你失望了呢？怎麼會讓你失望了呢……

可惡啊！可惡啊，我怎麼這麼可惡，竟然沒有完成你對我的期待呢！

那個時候，你任由我靠著，你好像沒有對我做任何親密的肢體動作，但是，我的耳邊有你軟濡得帶著霧氣的聲音，彷彿是一方柔潤的紙巾在擦拭我的淚水。

有什麼可哭的呢？這次不行，下次再來。總是有機會的，現在又不是高考。即使是高考考得差，也不一定就會成為定局。不是都說是失敗是成功的媽媽嗎？只要努力，下次一定行。但是，下次數學考試我真的再也不借你抄了，我覺得這次你考砸了都是因為我經常把數學借你抄的原因，搞得你根本沒有好好學數學，其實這都我的責任，考得不好，一點都不怪你，是我的錯，一開始就是我的錯。而且你就這麼小氣嗎？這個全班第一的位子你都連續佔了6次了，偶爾把它給別人坐坐，不也很好麼？就當是你大發慈悲嘛，反正我相信你下次一定又是第一啦！

哈哈哈哈……

你很奇怪為什麼我突然笑了出來，不是因為你的話，而是因為，你竟然記得我拿過多少次全班第一！雖然我自己從沒在意這些，你說的數字很可能是亂編的，但我寧願相信你是真的在記憶我的一切，這樣的話，真的好棒哦！

我說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麼？

你怎麼會記得我考了多少次第一？你一直在關注我對不對？我把臉逼近你。

這這這……你慌張地別過頭。喂喂喂，你總是考第一我肯定很嫉妒啦，所以才會去記那些啦。要知道我也是個有實力考第一的人吶！

是這樣的麼？

是啊是啊。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關注我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然後一整天我都這樣纏著你問？最後你終於回答了，於是，一整天都晴朗了起來，明媚的不象話。

——是又怎麼樣？

一直到現在，你的那聲吶喊都還在我的耳邊徘徊。幸福彷彿在發酵。陰霾也莫名其妙的消失殆盡，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可是，城，如果有一天你不見了，我還會像之前說的，毫不在乎麼？

複雜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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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鋪墊情節較多，多給我一點時間！我給大家一個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