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年輕的將軍身上。
然而,這些都不是吳紹霆醒來後關係的事,他睜開眼睛過了足足幾分鐘時間後,才顫抖的張開嘴巴發出了聲音。
“張小雅……張小雅……”
他發現自己的聲音十分嘶啞,彷彿喉嚨管裡全部填滿了鉛體,既沉悶又疼痛。
陪在病房裡的是鄧鏗、岑春渲和何福光三個人,何福光胳膊還吊著繃帶,當時他在第二排,讓爆炸的一枚碎片打中了手臂。對於何福光來說,這已經算是幸運的,坐在第一排不少賓客比自己傷得更嚴重。
早先吳紹霆剛睜開雙眼卻沒說話時,護士忙不迭請三位進了來,而在病房外面起碼還有三十多名軍政府的高官在等候探望,無奈為了不妨礙病人的休息,只能儘量從簡。
此時,在聽到吳紹霆的聲音,岑春渲、鄧鏗和何福光三人帶著沉重的臉色相互對視了一眼,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站出來回答這個問話。看到這裡,躺在病床上的吳紹霆心頭一急,掙扎著要坐直起來,可是腿部、胸部和額頭同時傳來一陣疼痛,一下子又將他的力氣全部打散。吳紹霆漸漸發現,自己已經被繃帶包成了木乃伊似的,呼氣不舒服,身體又癢又疼卻無計可施,真不知道這次傷勢到底有多麼嚴重。
為了穩住吳紹霆的情緒,岑春渲不得不站出來說話:“吳督軍稍安勿躁,現在保重身體才是。至於張小姐……張夫人,她現在情況還算穩定,不過仍然在昏迷之中。吳督軍也不必擔心,醫生已經診斷過來,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
第452章,醒來
吳紹霆知道岑春渲是故意把話往好的方向去說,可是自己現在這副樣子,還能怎麼辦?
想到這裡,一股氣惱漸漸湧上心頭,為什麼會是在戒備森嚴的婚禮上出現這種事?到底是誰非要下這樣的狠手!
“士元……去,去把王長齡,去把倪映典給我……給我找過來,我……我要問清楚……”
這句話是鄧鏗、岑春渲和何福光三人最不願意聽到的,吳紹霆剛剛甦醒過來,身體受創十分嚴重,此時的甦醒並不代表身體的沒事。若是在這一刻就要開始追究責任,只怕會很不利於療傷和恢復。
鄧鏗凝重著臉色走上前一步,十分為難的說道:“大人,請您現在務必不要多想其他事,一定先養好身上的傷勢才是要緊。醫生已經說過了,大人您的傷勢非同小可,如果段時間內調養不好,只怕……只怕……”說到這裡,竟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吳紹霆虛弱的追問道:“說,會怎麼樣!”
鄧鏗沉重的嘆了一口氣,只好說道:“只怕左腿從大腿處要截肢……”
聽到這個訊息,吳紹霆一時有些震動,但是很快又釋然開來。他知道現在生氣什麼用處都沒有,反而還會傷了自己的身體。這次爆炸案十之八九與北京遇刺案同出一轍,但從規格和陰謀上來看,顯然要比北京的更厲害了。從本能的推測來看,他不得不把這次事件再次聯絡到陳其美身上,唯一的疑點就是陳其美如何能安排如此周密的刺殺,兇手竟然在戒備森嚴的大教堂神不知鬼不覺的安置炸彈,到底怎麼辦到的呢?
見吳紹霆默然不語,何福光又開口勸說了道:“督軍,王主任和倪司令已經深感愧疚,這兩天他們一直忙個不停,想法設法查出究竟是什麼人所為。昨天上午,他們剛剛從賓客名單中找到了線索,有一個賓客被冒名頂替了,爆炸案發生後那人便消失無影,特勤處和城防團正在全城搜查。”
吳紹霆艱難的說道:“無論如何,不寫一切代價,一定要……把人個我……出來。兩次了,這是第二次了,這些宵小之徒……以為我吳紹霆不追究便是自認倒黴嗎?好的很……既然他們想要惹怒我……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後果!!”
三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現在最掛記的還是吳紹霆的身體,至於查出幕後行兇者那也是勢在必行,但好歹分一個輕重急緩。事情發生到這種地步,已經不能用惡劣來形容。在北京遇到的意外好在可以推說是政治原因,可如今在廣州自己的地盤上再次發生意外,除了個人情緒的私仇之外,實在沒有其他解釋。
沉默了一會兒,吳紹霆積蓄了一股元氣,再次說道:“去,去把王長齡和倪映典找來。”
鄧鏗怔了怔,再次勸說道:“大人,這件事還是稍後再議吧。”
吳紹霆堅持的說道:“你們以為我是要發脾氣嗎?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去,去把他們給我找來,我有要緊事要吩咐他們去做。”
鄧鏗一時拿不定主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