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那麼從容。”
“還有呢?”
“在醫院期間,每天輸三瓶液,據護士說滴的速度很快,不過我覺得他沒有真輸,至少沒把藥全輸進去,因為他謊稱懂點醫,每次輸液都不需要護士拔針。他和醫生護士及其他病人也不怎麼交流,輸完液要麼出去散步,他跟護士是這麼說的,要麼一個人呆在病房裡,反鎖病房門,清潔工早晚打掃衛生都要敲門。”
“保潔人員在打掃衛生時有沒有看到什麼?”
“住院三天,就第一天下午打掃過一次,他自己動手,不需要清潔工幫忙,清潔工求之不得,後來再也沒打掃過。清潔工第一次進來時和護士每天過來扎針時一樣,沒發現任何可疑。”
這混蛋,真夠謹慎的。
不過東邊不亮西邊亮,抓捕行動失敗了,但這邊有了新收穫。
他曾經的部下陳安妮極可能是那個幫他管錢的人,二人甚至可能一直保持著聯絡,只要路中才能找到並盯死陳安妮,那麼順藤摸瓜逮著他並非難事。
韓博權衡了一番,冷冷道:“你們繼續搜捕,治安部門繼續清查治安死角,今晚他只是狼狽,接下來我們要追得他如喪家之犬,徹底打亂他原來的計劃。”
追得他如喪家之犬,難道不怕他狗急跳牆?
錢大海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明白,韓局,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剛結束通話手機,丁新強便疑惑地問:“錢局,怎麼做?”
“抓捕行動雖然失敗了,但我們沒全輸,至少贏得了主動權。”
“錢局,什麼主動權?”
“之前與其說是搜捕,不如說是被動防守,每次他都走在前面,每次都能搶先手。這次和前幾次不一樣,是我們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可以說從現在開始才是搜捕。”
錢大海越想越有道理,不再鬱悶沮喪,甚至帶著點豪情萬丈地說:“他躲在這兒幹什麼,明明沒病,每天扎針的滋味兒好受嗎?只有兩個原因,一是沒身份證或者本人的和陸志為的那個身份證不能用,只能窩這兒逃避我們的搜捕,二是以這裡為窩點籌劃什麼,極可能兩者皆有之。
我們今晚的行動雖然失敗了,但打亂了他的步驟。這跟下棋一樣,一步錯步步錯!總之,從現在開始他首先考慮的只能是怎麼跑怎麼藏,而不是怎麼搞事。可以說他已經廢掉了一半,接下來我們要考慮要做的是怎麼把他逼出來!”
聽上去有點像為剛剛失敗的行動辯解,甚至有點阿q精神。
不過細想起來確實是這麼回事!
丁新強反應過來,邊走邊說道:“韓局肯定留有後手,肯定有辦法讓他再次暴露。”
“先幹活兒吧,先用我們的辦法。”
正如錢大海所說,顧思成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
不過此刻倒是相對安全的,得益於前段時間的閒逛,一路有驚無險趕到一棟大廈樓頂,趴在水箱背面的平臺上,俯瞰著下面一輛輛疾馳而過的警車。
警察不太可能找到這兒,就算乘電梯經過中央空調的裝置機房爬上天台,也想不到他躲在水箱後面。但這裡只能作為臨時避難所,旅行包裡雖然有水,有早準備好的壓縮餅乾,甚至可以用水箱裡的水洗澡,但不能永遠躲在這兒。
身份證倒是有幾張,但不是很像,和沒有沒什麼區別。
沒有身份證寸步難行,唯一的辦法只有過兩天冒險回去拿快遞,只要能拿到定製的“人皮面具”,只要面具做得和賣家所說的那麼逼真,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不過這隻能想想而已,公安肯定會調看騙子醫院附近的監控,肯定會發現他去過那個寫字樓,就算沒注意有快件沒人簽收,也會在寫字樓埋伏,再回去只會自投羅網。
怎麼辦?
接下來該怎麼辦?
難道真要給香港那邊打電話,讓香港那邊的朋友幫著網購幾副面具送過來?
不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聯絡。
顧思成幾經權衡,最終決定先睡一覺養足精神,到明天再看看情況,如果風聲還是這麼緊就在天台躲幾天,看誰耗得過誰。等公安耗不下去鳴金收兵,再想辦法偽裝一下離開這兒,重新找個收快遞的地方,重新找個賣家網購幾副面具。
如果沒記錯再過兩天就是“笑面虎”的生日,實在不行可以給他送點禮,給他來個聲東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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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推薦好友新書《兵魂藏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