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劉海。
“喂,你真的不討厭我?”蔡鬱壘故意碰了碰鬧鬧的肩膀。
“鬼帝大人說笑的,小的怎麼會討厭您呢?”鬧鬧故意遠離蔡鬱壘,朝著左邊挪了挪屁股。
不懂暗示的蔡鬱壘以為鬧鬧是在邀請自己靠近點,於是很自覺的也靠了靠,和鬧鬧貼的很近。
“其實,我覺得你挺可愛的。你看,長的多喜感啊。還有啊,你看你,腦子也笨笨的,和神荼呆在一起,他多開心啊。我好多年沒見過他這麼願意說話了。”蔡鬱壘嘆息道。
“那是因為在陽間的時候,暮,鬼帝是算命的,自然要巧舌如簧些比較好。”鬧鬧在努力開脫著神荼的異舉。
蔡鬱壘動了動嘴皮子,又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裡。
“你叫鬧鬧是吧?我之前是做的不太地道,很高興你來府上。作為你的新主人,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在和別的美女快活的時候,也是六親不認的時候,你千萬不要來打擾我的好事。”說完咧著嘴衝著屋頂下面穿的清涼的女鬼擠眉弄眼。
鬧鬧應了聲,蔡鬱壘就一個騰挪,跳下了屋頂,摟著那美女進了大殿中。
鬧鬧站起來的身子還沒站穩,腳底下已經傳出了嗯嗯呀呀的聲響。
不由自主想到自己也曾這般叫過,真是羞愧難當。
那夜,鬧鬧睡的不太好。一直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好像要出什麼事情一樣的有不安的預感。
第二日剛進了大殿,蔡鬱壘就從簿子裡抬起頭,對著他說道,“今兒是豆豆受罰的日子,你不去看看他?”
鬧鬧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久久沒有緩過神來。然後拔腿就跑,朝著牢房的方向奔去。
不足千米的路途,鬧鬧跑了很久。腳底下越來越沉越來越慢,等到了那牢房外圍時,雙腿就像是灌了兩袋子鐵塊一樣的難以挪動。
豆豆被鬼差鎖了脖頸,正牽著從牢房走出來。
門口站著的黑衣帝君,手捧簿子,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因私自出逃,罰處散去一半精魄,在桃止山禁閉一百年。”
鬧鬧瘋了一樣的衝過去,把豆豆護在身後,不住的磕頭。“求鬼帝明鑑,豆豆出逃,實屬意外,並非存心。而且他出逃後並未造成什麼嚴重後果,望鬼帝從輕發落。”
豆豆笑著拉起地上的鬧鬧,語重心長道,“鬧鬧,別這樣子。我們本來就是萍水相逢,你這樣,我心裡不好受。只是一半的精魄,沒什麼的。你看你都能從沒有變成有,我這一半的精魄又算得了什麼。說不定幾天就恢復過來了。一百年,你應該也輪迴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再相見吧。”豆豆被鬼差拉走了,帶著天真的微笑,安慰著鬧鬧。
頭頂的聲音接著用一樣的口吻宣佈道。
“你的肉身也找好了,兩日後有一個契機,自會有鬼差領你投生,望你好自為之。”
鬧鬧轉過目送豆豆的腦袋;伏□子,恭敬的說道,“謝謝鬼帝成全。”
耷拉著腦袋,鬧鬧心不在焉的回了蔡府。
才到門口,裡面軟糯的女聲就沿著門縫溜了出來。鬧鬧識趣的去了隔壁的水房,準備燒好熱水,等蔡鬱壘風流完淨身。
昨兒個是一個,今兒又是一個,風流鬼帝的綽號,真是實至名歸。
裡面的女鬼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吶喊,聲音尖的要把門上的紙都穿破,鬧鬧有些耳鳴。只得找了兩塊小布頭,搓成小球,塞在耳朵裡找清淨。
還好,那日神荼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然自己一定會羞愧致死。
唉,又想到了他,鬧鬧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本想告訴蔡鬱壘一聲,自己就要走了,就在兩天後。
偏偏這一天半的時間,蔡鬱壘忙的都沒有下過床。
早上的那一個沒有出來,中午的時候就又來了個新的,晚上亦是如此。等到鬧鬧準備走的時候,蔡鬱壘的屋裡已經一片的鶯歌燕舞了。
唱歌的嗓子那叫一個水靈,跳舞的腰身那叫一個曼妙,最美的還是床邊那個纏著自己不滿足的,一個勁的迎合著自己躁動的身子。蔡鬱壘在屋裡醉入溫柔鄉,好不快活。
鬧鬧留了張小紙條,糊在蔡府的門上,就跟著兩個鬼差除了府。
他還是對蔡鬱壘沒有太大的敵對感,印象中,他還是那個開自己玩笑時眉梢上挑的墨藍衫子。
要走了,總要說一聲的。
站在投生井前,望著深不見底的井口,鬧鬧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兩位鬼差道了聲辛苦。笨拙的爬上井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