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們批評指正。”
幾句話說完,根本不等場中有多少熱鬧的反應,杜文浩甚至來不及拿桌上的講義,一溜小跑出了大廳。
處停著一輛大馬車,舒蝶和夢寒兩人為了趕時間,就在馬車邊上隨時準備上車。
杜浩懶得自己騎毛驢,自然跟著二女坐驢車出了太醫局。
杜文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聽他們兩人的,不過,作為衙門官眷,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他們沒有理由在杜文浩在太醫局第一天上課的時候跑來找他的。
所以,杜文浩根本不管正上著課,趕緊上了牛車,一路加鞭徑直往城外行去。
路上,杜文浩這才又問道:“兩位姑娘,究竟怎麼回事?”
舒蝶道:“杜先生,媚兒無脈的事情您知道了嗎?”
杜文浩大吃一驚:“媚兒真的無脈?”
“是啊,左手根本摸不到脈,閻妙手閻大夫、憨大夫、還有尊夫人他們都診察過了,都找不到脈象!當然,是左手找不到,右手還有很微弱的波動。”
杜文浩腦袋有些發昏,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遇到這種事情呢?又問道:“她為何要出家呢?”
“昨天我們去找杜先生您看病,可您不在,我們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個老鈴醫,一句話說準了媚兒的病是胸口痛,媚兒也信了他,讓他看了,花了一隻價值五十兩的手鐲讓他給瞧病,這老鈴醫說媚兒是危症,只有他能治療,換做別人,必死無!”
杜文浩淡淡一笑:“是嗎?那這老鈴醫不是給媚兒看了病開了藥了,病不是能治好嗎?那媚兒還出家作甚?”
“不是的,老鈴醫騙了我們!”舒蝶氣呼呼道,“昨天我們在老鈴醫那看完病去圓潤堂揀藥,我們順便問了圓潤堂的坐堂的湯大夫,那大夫神情怪怪的,剛開始我們不覺的怎麼樣,可後來細細一琢磨,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今兒個上午,我們又去找圓潤堂的湯大夫去了,可湯大夫一早出診了,我們便在堂裡等。可湯大夫久等不來,那負責揀藥的夥計倒說了一句實話,——說湯大夫說了,媚兒這病實際上是絕症,無藥可治的,先前那藥,只不過是湯先生寬慰我們才這麼說的,真要說出來,就死定了。”
杜文浩搖頭道:“無脈要看情形,有的的確是危症不可治,有的,卻還是能治的!”
“是嗎?”二女驚喜交加,“先生你能治嗎?”
“不好說,要診察之後才知道。”杜文浩乾笑兩聲,又問道:“她怎麼想到要出家的?”
“圓潤堂那夥計說的,說如果願意清心寡慾,尚可多維持幾個月,否則,這絕症很快便會發作的。”
“所以她才決定出家?”
“嗯,是啊,媚兒一聽這話,哭了好久,然後套車出城。
我們勸不住,只能叫僕從跟隨下去了。發現她進了十里庵,所以著急了,趕緊跑來找您!”
正文 第164章 產後中風
杜文浩他們一路來到城外一座小山前,這小山上有座尼姑庵,名叫“十里庵”,不通路,只能徒步上山。
當三人氣喘吁吁趕到庵裡時,只見破舊的大殿之上,媚兒垂淚跪倒,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尼姑手裡拿著一把剃刀,正要給她落髮。
“等等!”杜文浩叫道。
媚兒轉過身來,瞧見杜文浩,眼淚簌簌而下:“哥”
杜文浩喘了幾口氣,道:“你是為了無脈之症,以為不治,所以要出家?”
“嗯,既然無治了,我想臨死之前去得平靜一些”
“好,我替你診脈看看,若當真無治,我也不阻攔你,若能治,你得跟我回去治病,好嗎?”
媚兒點了點頭,跪爬起來,對那老尼姑歉意一笑,在旁邊的硬木椅子上坐下,杜文浩在旁邊也坐下,拿過她的手腕,交換兩手,凝神診脈。
良久,杜文浩問道:“先前那鈴醫給你開的藥方呢?”
“在這。”媚兒從懷裡取出藥方遞了過去。
杜文浩接過細看,微微點頭,又問:“那老鈴醫說什麼了?”
媚兒記性甚好,複述了一邊老鈴醫的話。
杜文浩聽這老鈴醫說這病天下只有他能治,不僅笑了:“他這話大了些,我原以為你這病是心痺,那就很麻煩,現在的醫療條件只怕無法治癒,剛才診脈之後斷定,你這病的確只是脈痺,這老鈴醫說得倒也沒錯,他開的這方子溫經、活血、通脈,倒也對症,但是太過平和了,起不到什麼效果。該去掉麻黃,另用紅花、赤芍、丹參,增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