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羞紅了臉:“少爺瞧你說的啥呀!我是夫人的丫鬟,一輩子跟著夫人了的!,
杜文浩心頭一蕩,這也就是說將來娶了林青黛,也就連帶娶了這個俏丫鬟了。
等英子他們走了後,林青黛為杜文浩斟好了酒,坐下後,似笑非笑看著杜文浩:“我看吶,你才在宮裡學壞了。
杜文浩大笑,道:“青黛姐有句話叫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沒聽說過吧?。
“哼!就你話多!好了說吧。找我究竟什麼事情?
“是有點事,今天我做了件事但心裡一直猶豫境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這是醫德和喜惡間的抉擇。杜文浩用手指了一顆水煮花生放在嘴裡若有所思說道。
“是不是陳美人的事?。到底是林青黛杜文浩才一路口風林青黛便馬上就知道杜文浩的來意了。
杜文浩點了點頭舉起杯來和林青黛對飲了杯嘴裡嘖嘖兩聲然後又給自己和林青黛的杯中斟滿。
林青黛起身走到床前拿出一包東西走了過來遞給杜文浩。
杜文浩不解,林青黛示意他開啟。
杜文浩小心開啟一看發現是一個發黃的手帕展開一看,手帕上並無別的東西不過是上張素帕。手帕的中間有一塊兒黑色的印記摸上去有些硬。杜文浩是法醫專業畢業,眉頭微微一皺。低聲道:“這上面是血?
林青黛點了點頭,接過那手帕。道:“是的,是我爹死前吐得一口鮮血通
杜文浩見林青黛的神情嚴肅,不覺也收斂了笑容。他從來沒有聽林青黛提過自己的父母,只知道一段不幸的婚姻已經可以讓一個女人死去一回了,既然她不提,自己哪裡還敢問別的呢?
林青黛彷彿被時間又帶回了那個久遠的記憶中:“我十一歲的那一年。我爹病了,找了很多的醫生都說不治了,我娘整日便以淚洗面。有一天來了一個老者,慈眉善目,我還記得當時他的那雙眼睛,象把利劍彷彿可以穿透人的胸膛一般他來找我娘說是要給我爹看病。不知為什麼,我娘卻要將那人驅趕出門。當時我不解,便責問我的母親,為什麼有人來救我爹了,你卻不讓?
杜文浩見林青黛的眼中有淚便將自己的絹帕遞給了林青黛林青黛接過對著杜文浩微微一笑輕輕地擦拭了眼角。
“我娘什麼都沒有給我講,只是讓那人走後來,大概是娘和那人的聲音驚醒了屋子裡睡覺的爹他便問是誰我口快境就說那人長相,說他要來給爹看病,可是娘不讓。屋子裡靜了一會兒,只聽我爹說道,讓他進來吧。我娘無奈,只得讓那人進去了,而我娘則帶著我在另外一間屋子坐著,我還清楚地記著當時我娘一直在發抖,她緊緊地拽著我的手出直在自言自語,走都走了,你還回來做什麼?
“後來呢?杜文浩問道通
林青黛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想要拋棄一個重物一般:“後來那個人出來了,給我娘說,爹的病已經不能醫治了,那是心病,只是這介。心結打得太死,解不開了所以沒得救通。說完搖了搖頭就走了通我見那人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就在那人走後地第三天我爹真的去了。去前就吐了這一口血通讓我娘帶我到他的床前二告訴我人的出輩子不要太過執拗,不要以為在大家眼裡看來是對的事情,就真的是做對了,做每一件事情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杜文浩不知道林青黛這時候怎麼突然說起這件事,卻不打斷她靜靜地聽著。
林青黛續道:“過了幾年我才從娘那裡知道,那個人原來竟然是我爹的親哥哥,也就是我伯父。因為年少時兩人爭執一件小事,反目成仇伯父一時氣憤忿然出走。一走就是幾個年。父親每每想著不值。想派人去請我伯父回來可就是面子上過不去,一直僵著。直到我爹去世的前幾天,即將生死隔下。伯父主動回來,與父親悲泣和好以免他心頭牽掛。唉只可惜這個結在爹爹的心裡藏到大久,一直不能解開。
杜文浩沒有想到這張素帕後面還有這樣一個沉重的故事他嘆了口氣。說道:“青黛姐,你是想讓我做不要後悔的事情?
“是!林青黛盯著他。
“你知道我做
““我知道。
杜文浩微微有些吃驚:“你知道?”
“是,頭一天陳美人的貼身老媽子來過求你救她娘娘。當時你病了躺在床上是我做主勸說琴兒不告訴你。
“可她馬上要死了”
“這些上病得要死的人多了去了,你救得了幾個?
杜文浩頓時啞了嘆了口氣,搖搖頭:“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