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處。”
“什麼時候下手?”
“他們應該明天出發,就明晚吧,咱們明天去峨眉山玩,你可以晚上去辦這件事。天亮前回來,別人就不會發現。注意要在他們沒有離開嘉州地界的地方下手。一來這裡距離邊境比較近。方便白衣社的人逃往境外,二來。他們在本州地界遇到劫獄,才會有苦說不出,打掉牙往肚裡吞,逼著他們想辦法。三來。他們在自己的地界,能想的辦法也會比較多。”
“行!”林青黛嘻嘻笑道,“你鬼主意可真多。”
“沒辦法。這也是被逼的。”
“誰說你不會做官了?我看你這八面玲瓏的工夫也很不錯嘛。”
“多謝娘子誇獎!”杜文浩裝模作樣施了一禮。惹得林棄黛咯咯。
第二天一早,杜文浩吩咐掛出培結束的告示牌。集攏在峨眉客棧前還沒來的及聽培的醫者和好奇者都很後悔。唉聲嘆氣好半天,才各自慢慢散了。
吳知縣和劉縣尉來辭行,稟報說奏摺頭天晚上已經用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直接呈送皇上御批了,押解準備工作已經就緒,給蘇誠準備了一輛大馬車,免得進一步加重他的傷勢。準備這就將欽犯押解進京。
杜文浩對二人表示了讚賞。說了下一步自己巡醫的打算,準備去峨眉山遊玩。然後離開嘉州繼續巡醫。吳知州連連告罪說到時候不能親自為杜文浩踐行,要安排衙門幕僚送行,杜文浩微笑回絕了。
杜文浩視察了欽犯押解隊伍,檢視了沈氏兒子的病情。沈氏感激涕零之下。帶著枷鎖連連磕頭。說兒子晚上服藥之後又拉了兩次大便,出了一身汗,熱勢已經基本退了,人也恢復了神志。
杜文浩複診之後發現孩子果然已經脫離險境。丁囑了用藥和飲食注意事項,接著又檢視了蘇誠的大車,蘇誠也是感激不已。
吳知州他們押著欽犯走後,杜文浩也帶著龐雨琴等眾女和李浦等護衛來到了峨眉山下的報國寺。
林青黛說這些天很累了,想早點歇息,所以天網黑就回房睡了。
杜文浩拉著主持方丈來到報國寺塔林,讓他講報國寺塔林的歷代高僧的故事。完了之後,說對這些高僧十分敬仰,想獨自一人在塔林靜思一會。
方丈大師對杜文浩這表現讚不絕口,告辭回去打坐去了。李浦等護衛則分散各處警戒。塔林裡只剩下杜文浩一人。
杜文浩先在塔林裡轉了幾轉,只有濛濛的夜色,靜靜的塔林裡松拍掩映,清冷幽暗,讓人不寒而慄。不過,杜文浩學法醫的,對死人都不怵;更別說只是埋葬古代高僧靈骨的塔林了。
他轉了幾圈眼見沒有其他人,閃身來到蘇誠所說的那座石塔前,數到隱藏羊皮卷的那塊青磚,掏出匕首小心地將青磚撬出,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伸手進去摸了摸,果然有個軟軟的好像是羊皮的東西,心中一喜。拿了出來,朦朧的月光下也看不出上面寫的什麼東西,顧不得細看,匆匆揣進懷裡,再伸手摸了摸,確信裡面已經沒有東西,這才把青磚塞了回去。
杜文浩回到自己禪院,關上門,從懷裡取出那捲軸,果然是一張羊皮,非常的薄。幾乎可以透過光線。展開了,大概有半張報紙那麼大。羊皮上果然有一個泥鞋印,看樣子,葉創踢蘇誠的時候,正好他拿著這張羊皮在看,所以這一腳踢在了羊皮上。
再一細看羊皮上寫的東西,杜文浩便傻眼了,正反兩面前有,密密麻麻寫的盡是一些根本看不懂的拐來拐去的文字,既不象策體,又坍水戶骨文,一個都不認識。這就是上古醫書?杜文浩苦笑,的確夠上古的。都上到一個字都不認識的地步了。
這上古醫書到底寫的什麼,杜文浩很好奇,想起報國寺方丈看上去挺有文化的樣子,何不去找他問問。
杜文浩找來一張糯米紙。蒙著把羊皮捲上的字臨摹了幾行下來,然後來到了報國寺方丈的禪房。
老方丈正在閉目打禪,聽到腳步聲響,睜眼一看,見是杜文浩,忙起身相迎。
杜文浩道:“大師,深夜打擾,實在抱歉。”
“杜施主言重了,有事但說無妨。”
杜文浩把那張拓寫下來的糯米紙遞了過去:“這些字著實古怪,我不知道是什麼字,大師見多識廣,是否認得?”
老方丈接過,仔細看了一遍,微笑道:“呵呵,這是梵文。”
“啊?梵文?寫的什麼。大師認得嗎?”
老方丈搖頭道:“老衲也不認得梵文,不過,若是別的梵文,老衲只有乾瞪眼,這些梵文老衲卻是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