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雨琴惶恐地望著杜文浩道:“夫君,這”奶奶病得很重,但用這一味藥,能行嗎?”
杜文浩微笑:“行不行,試試就知道。”
龐雨琴的父親龐景輝捋著鬍鬚道:“文浩用藥,一向別出心裁,卻屢建奇功,上次給你姨娘治病就是這樣,趕緊的,準備人參給奶奶煎服!”
龐景輝家人參當然有,不需要去藥鋪買了,片刻,人參湯煎好送來,龐雨琴親自給奶奶喂服。
然後,一家人圍坐在龐母床前。昏暗的燈光下,老人雙目緊閉,嘴唇無色,臉色蒼白。龐雨琴依偎著丈夫坐著,見丈夫胸有成竹的樣子,想問便也不問了。
片刻,龐母輕聲呻吟了一聲,慢慢張開了眼。
“奶奶醒了!”龐雨琴又驚又喜,抓住龐母的手,喜極而泣。
龐母慢慢轉過頭瞧了瞧他們。臉上浮現喜色:“是琴兒啊,還有文浩啊,你們來了就好”奶奶沒事的”
龐雨琴的母親劉氏流著淚。幫龐母掖了掖被子,柔聲道:“奶奶當然沒事,文浩來了,病魔早就嚇跑了。”
屋裡人都笑了。
正文 第297章 懷孕之賭
廢母也勉力一弱的聲普道!“我一一。我想喝和
龐雨琴趕緊讓下人端來溫水,正要喂龐母喝。杜文浩道:“把先前煎人參的渣拿來。給奶奶就水服下。”
有下人端來藥渣。服侍龐母就水餵了。又過了片刻,龐母精神漸好,竟然讓人扶著做起來,斜靠在床頭,和龐雨琴他們聊起家常來。
家人見此情景都是又驚又喜,都暗自稱讚杜文浩醫術如神。
當晚,杜文浩夫妻住在了龐母家。
床榻上,龐雨琴依偎著夫君道:“相公,奶奶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我開的方子錯了嗎?”
“不是,你開的方子沒錯。”
龐雨琴黯然道:“夫君,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你是在安慰。
“我沒有安慰你。我說的是真的,你的用方本身並沒有錯。”
龐雨琴抬起頭。眼睛溼潤,望著杜文浩:“那為何治不好病,還害得奶奶這樣?”
“因為你不瞭解如何給年邁之人用藥,但凡年邁之人。正氣已虛,無力鼓邪外出。就算有傷寒表證,也不能純用發散之劑,而應當用參蘇飲、再造散等藥扶正解表。才有效果。你屢用發汗解表的藥。不僅無益,反屢劫其汗。發汗傷陽,這才神無所主,飲食不思,口不能言,眼不能開。這種情況下,只需要用人參煎湯徐服,元氣恢復,病也就。
龐雨琴蘭心慧質。聽罷立即明白了,知道自己用方沒錯,只是沒有考慮到年邁之人的身體特點,在用藥解表的時候沒有想到扶正,這才傷了陽氣。
她跟隨杜文浩學醫已經將近一年,平日十分刻苦,空閒時間差不多都用在了苦讀醫術上,加上杜文浩的指點,醫術突飛猛進。原以為已經小有所成,卻沒想到給自己親奶奶治一個簡單的傷寒表證,用方雖然對了,卻不知因人而異的道理,都差點弄成大禍,這才明白歧黃一道,博大精深,自己只不過網窺門徑而已,要走的路還很長。
第二天又守了龐母一天,龐母已經基本痊癒,能下床行走。飲食等都恢復了正常小傍晚時分陪龐母等家人吃過晚飯,杜文浩夫妻這才告辭離開,回到了五味堂。
又過一天。
這天早晨,林青黛早早就起床準備到後院的竹林去舒展舒展拳腳,網開啟門小隻見門檻下落下一張紙來,撿起一看,只見上面用蠅頭小楷整齊地寫著一段話:“前日唸誦的詩,後面的部分接續如下:
你若曾是面壁的高僧,
我必是殿前的那一炷香,
焚燒著,
陪伴過你一段靜穆的時光。
因此,今生相逢,
總安得有些前緣未盡,
卻又很恍惚,
無法仔細地去分辨,
無法一一地向你說出。”
林青黛讀罷,心裡一熱,轉身回到房間將門關上,透過窗戶,見杜文浩正從書房出來小趕緊低頭坐在椅子上,彷彿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的人的事情一樣,直到眼巴巴地看著杜文浩青衫長袍地翩然走出了自己的視線,哐噹一聲是大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林青黛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出了一口氣,再次拿起這張紙來認真地讀了起來。
“唉,文浩,說我青黛是你一世紅顏,這短短三行字,竟矇蔽了我的眼,我怎麼就讀不懂你的意思呢,如此看來,還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