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杯喝醉了,恰好皇上疾病發作,他醉酒昏睡,無法救治,而太醫院的其他太醫根本來不及趕來,皇上便駕崩了。不知是不是這樣?”
寧公公想了想,道:“是吧。將軍怎麼這會子想到問這件事了?”
杜文浩與寧公公交情很不錯。知道寧公公嘴巴一直很緊,所以據實相告,低聲道:“卑職不瞞公公。太醫承魏展是卑職好兄弟,當初卑職剛到太醫院時,他便一直很照顧我。這一次他因失職被下了大獄,定為死罪。若真是如此,那是罪有應得。可是,下午的時候,他的母親和妻子找到了我,說了一個很重要的情況,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來問公公。”
“哦,什麼事啊?”
“魏太醫的母親和妻子發誓賭咒,說魏太醫因為身體不好,已經多年滴酒未進,不可能貪杯誤事。肯定有人誣陷他,聲稱是冤枉的,請我幫忙查清真相。”
寧公公大吃了一驚,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果有此事?”
杜文浩道:“我只聽說了這事,便直接來找公公了,還來不及去調查核實。不過,看她婆媳那神情,似乎不像是作假,再則說了,皇上駕崩若其中真有隱情,咱們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得調查清楚啊,您說是不?”
寧公公緩緩點頭:“將軍說得有理!咱家也有些疑惑,按理說,值守禦醫那是絕對禁酒的,要寸步不離皇上左右,為何那天魏太醫躲在御花園錦鯉池邊的一間小屋子裡,而且爛醉如泥,怎麼搖也搖不醒。這酒究竟是誰給他的,到現在也沒個交代。”
“魏太醫不認嗎?”
“剛開始是不承認,哭著喊著說冤枉,他沒喝酒,結果把他交給御史臺之後,重刑之下,哪有他不開口之理?當天晚上便交代了,承認自己喝醉了誤了大事。只是他一會一個說法,今兒說是自己偷的酒,明兒又說是不知道誰放在屋裡的。後呢,又說是自己帶進來的。”
“是嗎?”杜文浩想了想,低聲問道:“公公,皇上駕崩之時,你可在身邊?”
“當然在的了。那天咱家當值。”
“皇上發病在什麼地方?怎麼發病的?症狀如何?”
“頭天晚上,皇上臨幸朱德妃,天亮後起床,洗漱完畢便傳膳。朱德妃說讓皇上先喝藥,說這是將軍你臨走時交代了的,必須按時服用。皇上還笑著說所有嬪妃裡只有朱德妃每次都督促他喝藥,監督太嚴了點。不過皇上還是喝了。”
杜文浩感嘆道:“後宮嬪妃中,只有德妃娘娘敢這麼軟磨硬泡地勸皇上,別的嬪妃,都順著他的性子,不喝就不喝了。諸不知,這樣反倒害了皇上了。”
“是啊,諸位後宮嬪妃裡,德妃娘娘對皇上的城二2沒說的。皇卜駕崩也後,德妃娘娘哭得昏卑討去如看著人心酸啊。”
杜文浩點點頭,想起回來這麼久了,就見過德妃娘娘一次,還是上次自己去祭拜太皇太后,在靈堂裡見到的,只記得那時候她形容枯槁,呆若木雞似的,但凡心傷到了極處,才會這樣的神情。說起來德妃還是自己的姐姐,認了姐弟了的,自己一直忙於三衙的事情,還是得抽空去瞧瞧她去,別哭出什麼病來才好。
儘管德妃娘娘的兒子六皇子很有可能承繼皇位,但德妃由於不是嫡母,所以也不能享受皇太后的待遇,她這人也不是那種熱衷功名的人,對這隻怕不怎麼起勁的。
杜文浩接著問道:“後來呢?皇上怎麼樣了?”
“德妃娘娘勸皇上喝藥,泡到最後。皇上差不多都答應了的,這一次也一樣,德妃娘娘磨了好一會,皇上便答應喝藥了,吩咐御藥房把藥送來,就是將軍臨走之前開的藥和後來送來的冬蟲夏草。服藥之後,便傳膳。皇上和朱德妃正在用膳的時候,皇上突然捂著心口說心慌的很,接著就站了起來,連碗盞都撞翻了,”
“等等!”杜文浩急聲道,“皇上當時的感覺具體是怎麼樣的?你說仔細一點!”
寧公公仰著腦袋想了一會,說道:“咱家只記得皇上當時捂著心口說心慌,對了,還是頭昏,站不住,就倒在軟榻上了。”
“心慌、叉昏?”杜文浩皺眉思索,這兩種症狀很多中毒都會出現,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指向性。
又細問了中天,寧公公更多的想不起來了,因為當時很混亂,他又不是大夫,也沒有懷疑其中有什麼問題。寧公公末了低聲問:“杜將軍,難道,這裡面真的有問題不成?”
杜文浩道:“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有人搗鬼。不過,公公不覺的其中有些問題嗎?”
“照你剛才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