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佩服。
這話把梁乙逼噎得直翻白眼,又不能說不對,只好岔開話題道:“我們叫你來給太后治病,你倒好,慢騰騰這回子才趕到,害得太后病重不治,該當何罪?”
杜文浩聽他如此說話,似乎根本沒存心想和親,也不在乎身處大宋親王爺秉生的死活。眼珠一轉,立種明白了,頓時仰天大笑。
梁乙通怒道:“你笑什麼?”
“當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什麼意思?”
“我是大宋使臣,你對我如此刁難無禮,極盡欺辱之能事,想必是粱太后讓你攝政,你想用這種方法對我,好讓我大宋也這樣對秉生王爺,最好讓他永遠不要回來,才不會對你攝政權位造成威懾,對吧?”
梁乙遁一愣,冷笑道:“我擔心他秉生搶奪我攝政之位?笑話!我連皇上都不怕,還怕他秉生?。
“這話到也對”杜文浩轉身對王潤雪輕輕道:“知道嗎?這就叫奴大欺主!”
“你說什麼?”梁乙通沒聽清,追問道,“有話說大聲點,別唧唧歪歪的咬耳朵!”
“沒什麼,我在誇你膽大包天”啊不,誇你能耐大呢
梁乙遁知道杜文浩在說自己壞話,卻沒借口飆,瞪著眼呼呼喘氣。
杜文浩不能理解梁乙通對大宋使臣的無禮,其實,西夏對大宋使臣的態度是隨時生變化的,需要挑事找藉口引戰爭的時候,便故意無力刁難,集要和談喘息的時候,便待若上賓。
梁太后病重的時候,他們想讓杜文浩來治病,自然是禮敬有加,粱太后等不到杜文浩趕到便完蛋了,而現在兩國正在交戰,西夏還處於上風,梁乙遁並不急於求和,所以出言不遜並十分的無禮。和親是梁太后定下的,駕崩前沒說要取消,那自然要繼續執行,而這幾個月宋軍突然改變作戰策略,一改往日分兵突進,變成了步步為營穩紮穩打。夏軍佔不到便宜,所以,雙方和談對西夏也可以接受,可以利用這喘息之機會想辦法破解宋軍的步步為營。因此,梁乙通才決定跟杜文浩談。
但是,宋軍的步步為營推進度很慢。遠沒有達到讓西夏驚恐的地步,和親與和談不是西夏的目標,甚至不是喘息手段,而只是執行梁太后遺詔。順帶緩解宋軍往前推進。粱乙通又是新攝政,手中第一次掌握至高無上的皇權,他為人又很囂張,自然忍不住拿宋朝使臣來抖威風了。
梁皇后見哥哥吃癟,冷冷插話道:“國相,不必說這些題外話了,宋使,今晚連夜叫你來,是商量和親的事情。你或許不知道,明日開始,皇上要閉門誦經,度亡魂。連續六六三十六日,所以,要趕在這之前,把這件事給定了
杜文浩心頭又是一驚,第一感覺就是這梁乙通要軟禁皇上三十六日!唸經度是假,真的目的是將皇上軟禁起來,以實現平穩過渡,繼續掌控西夏軍政大權!
杜文浩聳聳肩:“行啊,來你們西夏,連凳子都得自己拿,這地方我連多一天都不想呆,儘早決定,反正樑太后也駕崩了,我也醫不活死人。還是商量第二件事是正經,還和不和親?要是和親,把人給我,我護送回去,要不和了,我拍屁股走人!”
梁乙遁嘿嘿笑道:“和!當然要和的。來人!請公主出來
內侍忙答應了,進到後堂通知。
很快,從後面來了鶯鶯燕燕不少女人,一個個都身穿白色孝衣,顯得十分俊俏。無力燈光有些昏暗,又穿著一色衣裙,杜文浩分不清哪一位是公主。
眾女來到近前,前面幾個女子兩廂分開,露出後面簇擁的一位女人來,這女人一身重孝,神情肅穆,低眉垂手,款款而來,對惠宗帝欠身福禮:“皇兄!”
皇兄?莫非這位就是公主?
杜文浩定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公主看上去十七八歲年紀,相貌還真不怎麼樣,別說沉魚落雁,羞花閉月了。就連俊俏都談不上,最多隻能說是身材苗條,略有姿色而已。只是眉宇之間,隱著淡淡的憂愁,彷彿有說不盡的心事一般,讓人瞧了有些憐惜。
梁太后道:“這是皇匕的親妹妹,玉蘭長公主。”
夏惠宗帝年紀才二十多歲,女兒太所以將妹妹用來和親。大宋也是這樣,宋哲宗尚未成親,連女兒都沒有,自然不能用女兒和親,所以也用姐姐和親,但具體確定哪一位長公主,杜文浩出之前還沒定,所以他也不知道。
杜文浩心想,玉蘭長公主?怎麼不叫花菜?嘿嘿,這名字也太土了點。
惠宗帝終於說話了:“玉蘭,上前見過宋朝使臣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