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瞻身旁的姑娘這時候問。
顏瞻顧不上接話了,只留下一句:“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馬上起身向吧檯走去。
在任偉身旁坐下,他果然沒好話給他。倆字兒——起開。
熊貓仔坐在吧椅上,一動不動。
“去,趕緊的。你看姑娘們那火辣辣的眼神。”
噗。坐在任偉隔壁的春兒笑了。
任偉拿過了手邊的餐巾紙,遞給了春兒。
“幹嘛?”春兒大惑不解。
“再噴擋著點兒,人酒保制服髒了還得乾洗。”
春兒乾瞪眼,其他人都笑了,酒保也笑了。
“剛剛那首Frank Sinatra的《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真好聽。”熊貓仔卯足了勁去搭話。
任偉斜了他一眼,“不懂就別露怯了。”
“哈?”熊貓仔挑眉。
“這首歌的原唱是Frankie Valli,The Four Seasons的成員,他單飛後唱的這首不朽名曲。”
“呃。可是……可是……我總聽到你放Frank Sinatra的唱片,裡面就有這首歌的……”
“這歌兒翻唱版本數不勝數,Frank Sinatra同樣也是翻唱。而且,他翻唱過大量的那個年代的名曲。”
熊貓仔語塞——話棒沒選好。看吧,吧嗒一聲,掉地上了。
還好這時候徹哥走了過來,他插入兩人中間的位置,很隱蔽的遞給了任偉一疊鈔票。
“謝了。”任偉看也沒看就塞進了褲兜。
“你最近手頭緊啊?”徹哥推了任偉腦袋一把,“跟走馬燈似的,不是最煩商演麼。”徹哥並不當顏瞻是外人,接過酒保遞來的酒,說的隨意。
“滾滾滾。”任偉一把推開了徹哥。
果不其然,看吧,顏瞻瞪眼看著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你……你有要用錢的地方?”
任偉拍了拍顏瞻的肩,示意他附耳過來。
顏瞻麻利兒湊了過去,卻聽到任偉貼著他耳根說:“去,姑娘們等你呢。試過姑娘沒啊?爽的很。那兒又溼又滑。”
這回顏瞻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珠幾乎要迸出眼眶……
太下流了!
“這是說什麼悄悄話呢?”淳君端著酒杯過來,絲毫沒感覺到實際上任偉跟顏瞻超冷場。
“少兒不宜的。”任偉微微一笑,抿了一口酒。
顏瞻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你看看你,你跟孩子……”淳君搖頭恍若撥浪鼓,“來吧小老弟,咱倆聊。我聽方老師說,你打算過來學院上課?”
淳君和顏瞻聊天,任偉就悶頭喝酒,偶爾和春兒、徹哥閒扯幾句,不鹹不淡。顏瞻偶爾偷眼去看,發現任偉就像這些天以來一樣,有心事、不怎麼開心的樣子。當然,顏瞻要承認,任偉開心不開心也不寫在臉上。但怎麼說呢,他這幾天就是有這種感覺。
騎著小烏龜載任偉回家,一路上兩人無言。任偉也不像往常一樣摟著他的腰貼著他的背。這會兒進門顏瞻繃不住了,問:“你……在生氣嗎?”
“生氣?”任偉解開了襯衫的扣子,脫下襯衫扔在了沙發上,準備去洗澡。
“嗯……生氣……你都……不理我的。”
任偉看了看顏瞻,“我好端端幹嘛生氣?”
這句可把顏瞻噎著了。
任偉斜了斜嘴角,輕笑,往浴室去了。
顏瞻站在客廳,走過去拿過襯衫,準備放進髒衣服簍子,路過浴室,褲子飛出來,落在他腳邊,他也拾起來。
任偉肯定是在生氣。至於為什麼生氣顏瞻也不是不知道——那些……憑空冒出來的姑娘使然唄。
顏瞻有些鬱悶,覺得委屈,但轉念一想,他也不是沒為這個氣過,就像上次在海邊,他氣得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這麼說來的話……
傻熊貓又笑了。
他因為我和姑娘在一起,生氣唉。就像我為他生氣似的。
看吧,顏瞻的大腦回路就這個水平——慢三拍。
褲子扔進去前,顏瞻照例檢查褲兜——這事兒他幹過幾回了,洗衣機裡飄著錢啊、紙巾碎屑啊……任偉幾次都要吃了他。
摸到一疊錢。
徹哥無心的話讓他有些在意。
任偉最近缺錢嗎?
任偉正在衝身上的泡沫,